在心念一转再次进入空间的时候,我忍不住庆幸自己刚才的勇敢决定是正确的。
浓雾还是那样粘稠,但我却是应该出现在上次出现的地方,并没有在半空中。
不过我这一次再也不敢轻易迈步了,而是小心地蹲下用手开始摸索自己的脚下。
空的!
全都是空的,不仅是前后左右,甚至当我费力地把手探到脚下的时候,却能很真切的摸到自己的脚底,原来就连脚的下面也全部都是空的……
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悬浮在半空中?但是如果我能悬浮的话,又怎么可能出现上次的下坠?
我很想再尝试着移动一下,但是又担心这次真的会摔死,可就这么站在原地干耗下去也不是办法呀?
“七七,你在吗?”
“七七,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七七你怎么了?”
我一连喊了好几声,不但没有任何回应,甚至连回声都没有,这说明什么?
要么就是附近没有任何东西,要么就是这浓雾已经粘稠到了连声音都穿不过去的地步。
我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了好久,间或不死心地喊了无数次,直到嗓子都哑了,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声。
实在是毫无办法,只得试探着往前挪了一小步……
好吧,和之前一样再一次坠了下去!
因为事先早有准备,这次并没有多害怕,而是第一时间就靠意念出了空间。
出来稳了稳心神之后,发现其实就算是进空间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危险,大不了坠.落的一瞬间再出来。
根据刚才的实际情况来看,就算是坠.落,我可以在一秒之内把自己弄出来。
这样一来就算是进入空间的落脚点距离地面很近,来不及反应就掉下去,那也得是落脚点距离地面近到9.8米(详情参考重力加速度)之内才行,九米多的高度大概是三层楼那么高,只要不是头先着地,就算是普通人最多也就是两条腿断掉,惨是惨了点但应该不会死,而且我经过空间的锻炼之后,这样的高度也未必就能把我怎么样。
心中有底之后,我就开始有恃无恐起来,一开始的时候,进去之后我还会象征性地喊那么几声,但是后来干脆就是不停地重复进去、移动、下坠、出来、再进去的过程。
我倒不是觉得这个过程有多好玩,更不是自己入了魔障,而是因为在进去几次之后,我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尽管都是在半空中,但是却并不是同一个位置。
虽然这并没有任何根据只是出自于自己的感觉,但是我相信,如果我不停地重复这个过程的话,肯定会在接下来的某一次接触到地面的。
可能出于哺乳动物的本能,我潜意识中觉得,只有什么时候双脚真的能接触到地面了,自己才能想办法找到姜七七。
既没有了随时会死的顾虑,又多少有了一丝希望,我渐渐地开始把这套不断重复的过程玩的不亦乐乎,而且熟能生巧之下,我发现自己坠.落之后开始用意念送自己出去的反应时间,从一秒到半秒多点,再到半秒,再到三分之一秒,直到后来脚一踩空还没来得及倾倒就能心随意动的离开这方空间。
“这种跳来跳去的感觉很好玩么?”在某一次我刚进入空间的时候,一个苍凉却又无处不在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是……谁?”我强忍着在这种声音威压下的心悸,吃力地问道。
“不错嘛!我以为我一开口,你就会抗不住威压吐血而死呢!”那个苍凉的声音戏谑地说道。
“噗!”特么的这王八蛋说得对,虽然老子没死,但也确实吐血了!
“卧槽你大爷!”我骂完这句之后,连忙心念一转逃离了空间。
出了空间之后,我的心里还有种阴谋得逞的小得意,虽然不知道那王八蛋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什么都没做就单凭两句话,就能使老子吐血,想来也不是什么好相与之辈,硬拼肯定是硬拼不过人家了,但拼不过他,还不能骂他呀?
虽然骂架这种只有老娘们儿才会干的行为,确实有点儿太丢脸了,但是好歹能出口恶气,这特么叫输人不输阵来着!嘿嘿!
不过我的这种得意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很快后悔了。
刚才光顾心里爽却忘记自己进去为了干嘛了……
姜七七既然是器灵,那她的空间里不应该就只有她自己么?那刚才那个苍凉的声音是谁?
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声音既像男人又像女人,甚至还有点男女混合的意思,总之根本就无法从那个声音的音色里面判断出它的性别。
姜七七虽然也能自己随意改变声音和样貌,但是她最常用的声音早已经深深留在我的记忆中了,她的声音何止悦耳动听,简直犹如天籁。
所以不管怎么说,那个声音肯定不会是姜七七的。
可如果不是姜七七的,那个声音又会是谁的?
短短的两句话,就能把我压迫成这逼.样儿,这个“人”的能力肯定远远在姜七七之上,难道是它把姜七七抓起来了?
肯定是这样,不然的话姜七七的空间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鬼样子?一定是作为器灵的姜七七被那个“人”制住,空间里面这才失去了姜七七的意识的。
我必须帮助姜七七这是肯定的,但是我该怎么帮?
都还没见到人家庐山真面目呢,仅凭两句话就特么把我弄的吐血,我拿什么去救姜七七?
既然进出空间那么多次,都没找到任何关于姜七七的线索,现在难得空间里出现了一个“人”,所以那个“人”肯定是要面对的!
只不过我左想右想,也没想出一个可以对付那个“人”的好主意来,只得把心一横继续耍无赖了,大不了一感觉快要扛不住的时候,自己就逃出来,反正看样子那个“人”应该和姜七七一样,都是只能被困在空间里面出不来,老子怕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