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小雅对我的话,无动于衷,就那么背对而立我知道她在生气,但在异性面前不善于表达言辞的我,又能怎么办?迟疑一会,笨拙的伸手去拉她的手。
快得来不及眨眼的功夫,舒小雅的头一昂动,回身、倏然出手、一股刺痛来自毫无防备的我腹部我看她面罩黑气,一脸邪恶,眼冒凶光。
“你。”刺痛令我不得不卷缩腰身,吃惊之余,深知舒小雅被邪灵附体,至于是什么时候附体的我不太清楚。只是我那一刻完全失去了意识,貌似整个人都在下沉下沉,沉到无底深渊的感觉。
在舒小雅找到我时,哭泣着把所发生在我们俩身上的故事讲述了出来。
在那一刻,是梦境中,她看见血,蓦然惊醒,就像刚刚做了一场无比恐惧的噩梦,人还浑浑噩噩的,她的手指上却真真切切全是血丝。
回想之前发生的事,舒小雅从床上爬起来,急急的穿鞋子,想要冲出去到店铺来找我。
可就在这时,一抹鬼魅的身影出现,接着一声来自地狱般的提示道:“嗨嗨你忘记带这个。”她寻觅声音看过去,声音来自那道暗门,好似看见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噩梦中的丑八怪疯子,手里握着一把带血的尖刀,满脸都是狰狞的笑意盯着她。
舒小雅惊恐万状用被单蒙住头,抗拒、躲避、宁可把眼前看见的这一切都当做是幻象,也不愿意真实的相信刚才在梦境中发生的事。
疯子,扬手一下一下的把带血的尖刀抛在半空,又很有水准的接住,再伸出黑色如同蜥蜴那般的舌头一下尖刀上的血浆道:“味道真不错。”
“你是什么怪物,你不是真的。”舒小雅惊恐的盯着疯子,浑身颤抖大叫道。
“哈哈,宝贝咱们的计划才刚刚开始,难道你不恨他吗?想想他抛下你一走了之的日子,你有多痛苦。”
舒小雅抱住头,抗拒、也恐惧的拼命摇头道:“你想利用我带进更多的人入梦,然后实施你的屠杀计划逐个杀之?”
“太聪明不好,你看看我,在人们记忆里我就是一个无脑疯子,谁会对一个无脑疯子起疑心?”
舒小雅看着疯子手上的尖刀,停住无用的哭泣,强作欢颜道:“我答应你的要求,是不是就肯放过我?”
丑陋的疯子狞笑中伸出可怕的爪子,抬起舒小雅的下巴,那双闪烁凶光的眼,如刀刺一般盯着她道:“你有什么资本给我讲条件?你的小命都捏握在我的手心里,不光是你,乃至这个小镇也属于我的。”
舒小雅故作温驯状,木讷、呆傻的样子,对疯子的话不再辩驳却在疯子得意忘形之际,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尖刀,找准胸口部位狠狠刺了进去。
“你真的想我死?”疯子趔趔趄趄,捂住被刺中的位置,扭曲变形的面部更加可怕道:“好痛好痛啊!”疯子竖起弯曲变形的指头在疙瘩般的唇角边,再慢慢抽出尖刀,尖刀上没有血,对舒小雅说道:“你不知道我是不死之身?”
舒小雅初始见疯子踉踉跄跄站不稳要摔倒的样子,暗自高兴,还以为自己真的得手,亲自手刃了恶魔现在看他几乎是得意忘形的高声呐喊,还如此嚣张的称自己是不死之身,她的一颗心绝望至极。
在张铁嘴店铺里,矮冬瓜因为刘雅丽的事,心绪烦躁一早上没有看见我,却眼见那高脚凳在那碍眼,就想起九叔曾经骑坐在高脚凳上用烟杆敲他脑袋的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蹬翻高脚凳,
高脚凳后倒幸亏倒在货柜上,田翠花看见倾倒的凳子,对矮冬瓜横眉瞪眼道:“凳子招惹你了?你干啥拿凳子撒气?”
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矮冬瓜不想跟田翠花发生任何冲突,他佯装没有听见她的质问,擦身而过丢一句话给她道:“我去看看沐风。”
田翠花也正在找我。
见矮冬瓜去找,也没有阻挡,径直走过去扶起高脚凳,把它移到角落还没有搞定,有人来买香烛,对方拿的是大票子,不知道怎么找零的欣儿一个劲的喊婆婆。
田翠花在找零。
矮冬瓜来阁楼,发现我浑身是血,可以说已经气息奄奄,呼吸微弱任凭矮冬瓜怎么喊,都没有反应他把闹钟放在我的耳边,也不能唤醒我,这才着急了。
田翠花看着血人一般的我,天旋地转中急忙扶住门框才没有摔倒。
“我?你醒醒打120打120啊!我”
对、打120矮冬瓜急忙跑咚咚的下楼,预备去孙姐杂货店打电话。
刚刚跑下楼,还没有出门的矮冬瓜,看见柜台前来了一位手持拂尘的道士。
道士蛮横的阻挡在出门的位置,执意要见我一面。
“嗨,麻烦你让一让。”矮冬瓜没法出去啊。他走左边,道士拦住左边,他走右边,道士拦住右边,如此让他特烦,忍不住冒火道:“你神经兮兮的,有多远滚多远,别阻碍小爷办事。”
道士嘻皮涎脸看着矮冬瓜,伸出长指甲的手指头差一点就戳到他的眉心道:“小东西,你爷爷我还有事呢?”
“你一个道士有什么事能大得过救人一命的事?”
一旁的欣儿不知道矮冬瓜哥哥为什么要跟道士过不去,看他们俩拉拉扯扯的纠缠不清,要打架的样子,不由得扁扁嘴要哭要哭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如果你不想他死,赶紧带我去看看。”道士怪模怪样、嘟嘟哝哝的说些模糊不清的话,让矮冬瓜不由自主的想到活佛济公。可那是电影,现实中怎么可能有济公活佛?
看道士愣是不让道,矮冬瓜真的是火冒三丈,他撸起衣袖想要把道士挤开。
没想到丫的道士身子一顿,稳如磐石,任凭矮冬瓜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没有把对方移动分毫。
矮冬瓜在平日里有从我口里听说关于道士爷爷的故事,见此情景,一顿,质疑道:“你莫不是沐风口里提到的道士爷爷?”
“哦,醒了?”道士意味深长的话,摇摇头道:“赶紧带我去,迟了命就休矣。”
矮冬瓜拉开屏栏,让道士进来,却被田翠花拦住“你是什么人,进我铺子里想做什么?”
道士嗨嗨一笑道:“不买车马人,就是想来看看李沐风这屁孩子。”
“他不是屁孩子,你别阻挡我们做事。”
道士手提一个陀螺,冲急匆匆从后面一瘸一拐过来
来的张铁嘴挤挤眼道:“你们可认识这个玩意?”
张铁嘴一看陀螺,觉得好眼熟陀螺是张智鹏打小玩的玩具之一,他丢失那天手里拿的就是陀螺。
其实陀螺是苟老实给道士爷爷的,他说怕以后用得着。
苟老实早就掐算我一生中有两大劫,其中一劫就是学校那件事,这一劫则是跟女色有关,在梦境中我忽略了邪灵利用情感来袭击我。
苟老实把陀螺给道士爷爷,也不是让他来道歉当年掳走小智鹏借命的事实,而是假借陀螺情愫来救我。
那么多年过去了,陀螺上面的雕刻纹路依然还在,陀螺尖头那端是一颗铁钉不是钢珠,这个还是张铁嘴亲自给儿子用刀削的。
能掐会算的张铁嘴,也感觉到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看来这位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他的出现定有端倪手捧陀螺,张铁嘴激动不已,急忙让道士进屋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