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小儿,不要说这个好笑的话题了。老夫我存在了八百余年,如果不是和族中那老儿为争夺一附身体,发生纠葛重伤至此,凭你们?嗯!就是再高三两个级别,也是我手中玩物!”青魔李大壮眼中透出一股股怨毒,旋即又愤然道:“今天乘我魂力丧失,聚众围攻,你人类号称万物灵长,如此对待一衰败不堪的残魂,又是何等卑鄙?”
这老怪,好一副尖牙利齿。林誉暗道,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人类生存数十万年,岂是你这等妖魔评价的?且我雷狱门众精英,哪个不是曾经在刀尖上舔血的主,想几句话就唬住我等,老怪你小看我人类修士了。”
“门主大人高见!”众雷狱门弟子高声大喝,看到青魔如此堪弱,门主大人说出这些长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的话,不由激发了众人的满腔豪情。
“哼哼,你们人类不是有个说法:成王败寇。但现在我并没有败,刚才已经是你们竭尽全力的一击,不是都拿我没办法吗?”青魔李大壮粗鄙的口里高傲地接着道:“就算你们一拥而上,大不了我就和你们来个同归于尽,你们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众人一听一片哗然。
张老黑等四人也不禁将目光投到林誉身上,面对如此又臭又硬的对手,他们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束手无策。
听到青魔如此评选说法,林誉也不由暗暗心惊。但旋即心念一闪,也沉声道:“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现在的实力,只是待我宰杀的份,还梦想着什么同归于尽?”
林誉在试探,试探青魔是否还有什么厉害的杀手锏。
“呵呵呵,妄你们数百人,在占尽优势的情况下,尚不懂得斩尽杀绝。”青魔李大壮的头颅仰天大笑,接着话音一转:“千不该万不该,你们不该和我说这么多话,让老夫终于有喘息之机,孩儿们,你们上当了!看我的天魔魂旋!!”
说罢健壮的身躯“唰唰”地急转起来,片刻间,一团更为浓郁的青芒在竹林里膨胀起来。
萧天飞等五人大惊,急忙催动心力神识,竭力支撑着压制着青魔的气势。
场中数十诏狱者也惊声高呼,谁也想不到,这神鬼莫测的青魔,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中恢复了实力。
霎时,场面一片混乱。
叶雨面色苍然,一声巨吼:“众诏狱者听令:结诏狱者大阵天地牢狱!!”
“天地牢狱”是诏狱者总部在诏狱者建立之初传授的高级神阶法诀,其威力强大无比,被视为是诏狱者的镇门之宝。几十上百年来,虽多次演练,但从未施展过,今天碰到这个难缠的青魔,只好将其施展出来,但愿能最后将青魔一举伏诛。当然这是叶雨个人的想法。
“唰唰唰”,数十道身影旋即一拥而上,诏狱者不愧为一个厉害的组织,瞬间场中各个方位都聚集了数十诏狱者,多年来难得施展一次的诏狱者大阵怎么能不让人激动万分呢?纵然是绝顶高手,只怕也有一击之力吧?这也是众多好手普遍的想法。
竹林内青芒暴涨,威压逼人。林外却数千道气劲聚焦一处,宛如泰山压顶,一场生死大战突然爆发。
“轰隆!轰隆轰隆!”
三声巨响,伴随着声声厉喝和声声惨叫,只见平地上沙石乱飞,浓烟弥漫,一个十余丈方圆、四五丈深的大坑呈现了出来。坑内被青魔附体的李大壮,此刻那健壮的身躯也横卧在其中,全身衣衫破碎,面色苍白,那团团浓郁恐怖的青芒已然不见,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
在大坑四周两三丈处,十几个诏狱者也横七竖八地躺倒在地,有些口吐鲜血躺在地坑内一动不动,有的身躯微微颤动,阵阵呻吟不断传来,一副惨烈的战场。
毫发无损的怕只是先天以上的修真高手,林誉咬牙切齿地看到这惨烈的一幕,眼眶血红怒气冲天。
萧天飞等几大高手也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在诏狱者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巨大的损失,仅仅是一个修为只剩三成的青魔,附身于一个粗鄙的大汉身上,就让平时趾高气扬的诏狱者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这的确是让人接受不了事实。
“终于结束了么?”这是绝大多数人几乎同时冒出的想法。
“噗嗤”的一声闷响,围绕在青魔体外的青芒在深坑中自行爆裂开来,众多诏狱者不免一惊,旋即年陆,萧天飞等多人作势即将重新发起新一轮的攻击。
“住手!”叶雨一声呼道,随即不满地看了满场面带惊悸的众诏狱者一眼,接着道:“我看来你们这么多年是白白修炼了?青魔已被我诏狱者大阵天地牢狱灭杀干净了!萧天飞,张老黑,别人修为尚浅,难道你们也像他们一样?如果是那样,太让我失望了。”说罢暗自叹息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张老黑面色羞红,低头细声道:“回火狱门主大人,我也感应不到青魔的半分气息,但刚才那一下,实在实在”
“实在是出乎意料是吧!”林誉冷酷地道。
“是啊林门主,这小子实在是变幻多端,谁知道他又会生出什么变故来,小心一下也没错。”说话的是脾气急躁的萧天飞,虽然门主高高在上,但萧天飞也是一个直来直去的主,道不会想到自己的话会不会引起门主有些什么不快。
不过,深知其性格的林誉也往往对他要求不甚太高,只凭一个原因:只要他林誉手指一指,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萧天飞也会勇猛无前地冲将上去!这就是他现在在雷狱门建立起来的威势。
看着有些激动的萧天飞,林誉平静了片刻,随即对张老黑等人道:“你们几人上前细细查看,我说青魔老怪早已被消灭,看后之后一切都自然明了。”
众人的眼光朝坑内看去。
侧卧在地的青魔李大壮此时脸色一片蜡黄,双目紧闭,头发散乱,祼露的身躯上只披着破碎的衣物,飞溅的沙石也擦破了少许皮肤,深浅不一的伤口上沁出了道道暗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