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血诏勤王
闹剧般的宴会在宾主尽欢下,轻描淡写的结束了。只是谁是宾客,谁又是主人,就惹人深思了。
小皇帝慕容寻的脸色黑的下人,抖手将下人备好的饭菜统统摔到了地上,一屋子的宫女太监噤若寒蝉。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小皇帝日日邀请慕容阳前来酒宴,正堂主座上依旧是慕容阳的身影,小皇帝像个下人一样,殷勤的给他端茶倒水,这让慕容阳好不自在。
无论是忠臣义士,还是奸佞小人,慕容寻的帖子都把朝中大臣邀请了一遍,望着慕容寻的殷勤谄媚,有的大臣痛心疾首,大肆指责慕容阳,有人津津乐道,十分欢喜,还有人则是装作没看见,自顾自的喝酒。
守卫在一旁的赵浩辰暗地里将这些人的神态,都清楚的刻在了脑子里,脑海中演绎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将满朝的文武大臣分出了一个三六九等。
一封用羊血写成的诏书,“神不知鬼不觉”的传到了大将军府。
暗暗黑夜,镇国将军府门前停下了一辆马车,一个脑瓜子从车厢内探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四处瞅了瞅,随即衣着光鲜的小太监这才鬼鬼祟祟的从车厢内走了出来,捂着右侧的衣袖,急匆匆的向着将军府中小跑而去。
焉不知,黑夜中一双眼睛时刻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径直来到将军府大将军梁振廷的跟前,两条腿宛如没有了膝盖骨般,咚的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两行热泪从眼眶中汹涌而出,如丧考妣,从袖口中取出了浸满血迹的明黄色的诏书,颤抖的送到了梁振廷的手中。
“皇上请求大将军救命!”
梁振廷不敢大意,打开诏书,凑上前定睛一看,布绢上写满了猩红色的字,血书!他脑袋嗡的一下,不由的睁大眼睛,望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失声道:“这这真的是陛下的真迹?”
小太监点点头,梁振廷的脑门子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他坐到椅子上,靠着椅背,盯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嘴角浮现出一道残忍的笑容,提笔在纸上写了一封信,叮嘱小太监亲手交到皇上手中,切不可让第三人查看。
赵浩辰打开梁振廷给小皇帝的书信,看着,不由得嗤笑起来。
“陛下,微臣官小位卑,难以担当得起救民于水火,护龙驾于危难的关头。况且陈家境贫寒,只得一将军府暂且苟活,三个儿子俱已成年,毫无官职,整日在府中休闲,三儿子还未婚配,若是能够侥幸攀龙附凤,那就是家门之幸,百姓之幸,仅有的宝贝女儿期望他日登临后位,母仪天下。摄政王掌天下之兵,行天子之事,臣心有余而力不足,望陛下明鉴!”
赵浩辰将这封书信交给了小皇帝慕容寻,当即慕容寻就气的脸红脖子粗,怒火在他脸上熊熊燃烧,一座火山顷刻间喷薄而出,这一刻他化身成了火焰的巨人,不过遭殃的可是寝殿之中的各式各样的瓷器。
“陛下不必担忧,这梁振廷漫天要价,既不忠君,又不是摄政王的人,那他注定是活不了了,为了陛下的千秋大业只能牺牲他了。”赵浩辰不咸不淡的撇了撇嘴道。
小皇帝慕容寻明显有些犹豫,在寝殿中走过来走过去,那纠结的神色让赵浩辰恨不得上去打他一拳,“可是北疆的蛮夷还得靠他才能抵御呀?”
布满哀怜的眼神看向赵浩辰,希望他换一个人选,他还忧虑这北疆的安慰。
赵浩辰摇了摇头,奉劝道:“陛下,北疆的安危其他人也可以担任,况且我选择他,自然是有深意的。
梁振廷身为镇国大将军,他的职责不光是镇守边疆,肃清朝野、入殿勤王亦是他的职责。他镇守北疆数年以来,朝廷屡遭败仗,这已经是他领兵不利,按罪早该处斩了。
朝廷危急时刻,不但不拥护陛下,而且还做壁上观,漫天要价。陛下试想,若是真满足了他的胃口,以后的朝廷,摄政王下位了,但是陛下的头上可就多了一位君王了,挟天子以令诸侯,取而代之亦是轻而易举之事,届时陛下的命运可想而知。”
脚步虚浮,慕容寻神色紧张,简直不敢想后来发生的事,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若不是有这位当朝的镇国大将军和摄政王僵持着,那慕容阳早已登基为帝了。要知道北疆五十万精兵可都是他的人,没人敢小看这位将军,就连如今权势滔天的摄政王都对他敬畏三分。
赵浩辰的嘴角露出奸险的笑容,实则他选择梁振廷作为人选的原因自然不是他那满口的仁义道德了,他有着他自己的算盘。
泰安殿的侍卫副头领梁安可是你的家臣呀,暗地里鬼鬼祟祟的,很是不老实,想必是在向你传递情报吧。
你不遵守我的规矩,那我就连你背后的势力连根拔掉。
又是漆黑的夜晚,摄政王府门前,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门前,一袭锦袍的赵浩辰亲自前来摄政王府,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走进了王府。
“王爷请过目!”在布满氤氲的香气的大殿中,赵浩辰将面前的书信推到了慕容阳的面前。
慕容阳看着东西笑了笑,顾作不知情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王爷何必和我打哑谜呢,王爷肯定得到了消息,陛下派小太监到了镇国大将军的府邸吧。”眼睛微眯,脸上洒满了灿烂的笑容,望着慕容阳。
“可是王爷不知道的是,陛下派人送了一封血书到镇国大将军处,这封血书的内容想必王爷很想知道吧。”
“什么?血书?”慵懒的坐在椅子上的慕容阳猛然直起身来,眼睛如同鹰隼般盯着赵浩辰,指着桌子上的书信一字一句的问道:“难道这就是那封血诏?”
赵浩辰点点头。
“哦?那本王还真要看看,我这侄儿越来越有趣了,想要和皇叔我玩游戏了,有意思,有意思!”
说着,拆开了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