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楼外,小梅扶着林楉纤站在蓝顶的马车外,驾这辆马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因为他不认识小梅与林楉纤,而这辆马车又是千墨煜的,所以他打死也不允许她们上车。
这辆马车是用上好的百年龙檀木所做,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明明檀木所做的东西肯定都是香的,但这个车外表却没有一丝味道,走进里面,却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沁人心脾。
马车能容纳5人都不算拥挤,里面以白蓝色调为主,有着一张软榻,还有一个书柜,一张小方桌,上面还摆放着一下小茶具。顶部垂挂着一颗精致的夜明珠。
小梅亮出自己家主子的身份,由于令牌不在身上的原因,这个小厮怎么都不肯相信林楉纤是七王妃。
也不怪他不相信,有哪个王妃会从万花楼这种地方出来,对于这种地方都是避而远之。
正巧千墨煜从万花楼里面出来,小厮与小梅向他行了礼,说明了事情发生的原因。千墨煜看向站在那里不能动的林楉纤,她怨气甚重的看着他,像见到一个天大的仇人一样。
她不能动,他便一把将她抱起,进入了马车。她很轻,不知道是她原本就轻还是因为他是练武之人,所以抱起她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
小梅看见这一幕,心中暗暗窃喜,她家主子和王爷好像已经和好了。
“回王府。”千墨煜的声音隔着车帘从里面传来。
小厮驾起马车朝七王府的方向驾起。小梅坐在小厮旁边,马车里面是不允许下人与主子一起同行,但除了有时候与自己主子单独出去,丫鬟还是可以与自己主子同坐马车里的。
马车缓慢的向前行驶,林楉纤坐在软榻那头,眼睛一直瞪着千墨煜,心里面一肚子火。太过分了,欺负她不会武功,最主要的是他居然不投她那一票,害她输了,还输在了小三面前。
千墨煜倒了一杯西域进贡的香茶品尝了起来,抬眸见对面的她瞪自己瞪的那么努力,忍不住问到:“你这样一直瞪着本王不嫌累吗?”
林楉纤眼睛瞪的更大,她也想说话,她怎么不累?她很累。但也要说的出口才可以啊。点了她的穴道还要她说话,是故意气她的吧。
看出来她迫不及待想要解穴的想法,千墨煜挑眉说到:“你真的想要解开你的穴道?”
林楉纤猛眨眼,似在想:想!非常想!超级想!
“原来你真的很想”千墨煜点了下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说到:“因为刚刚抱你上马车力气都用尽了,本王现在累了,要休息一会儿才行。等本王什么时候恢复力气了,就什么时候给你解穴”
林楉纤一听他这样说,心中有火不能发,只能在心里大骂:混蛋!我才多重你抱一下就没有了力气?刚刚可是你自己抱我上来,我可没有求你!有本事就放我下去!
千墨煜靠在软榻上,眯着双眼,不时的看看坐在那里不能动弹的林楉纤。她的双眼渐渐通红,眼珠周围打转了一些泪水,她这是要哭了吗?其实才不是,她不过是因为眼睛许久都不眨,所以酸了。
那么容易就哭,果然她本质还是和传说中的一样懦弱,刚刚在万花楼的那一幕不过是凑巧。千墨煜这样想。
他起身在林楉纤肩膀上点了俩下,坐下靠在林楉纤对面的窗边坐下,开口说到:“你可以动了”
林楉纤如释重负,重获自由般轻松自在。
“你投她是什么意思?”林楉纤怒气冲冲的瞪着他问道。
想想之前她输给珊瑚,林楉染开溜,以后自己再也不能插手他进花楼,心里就是来气。
“是你自己技不如人。”千墨煜表面这样说内心却和那些人一样,认为这赢家应该是林楉纤,可是他真的不能投她一票。
“当万花楼的花魁,每天无时无刻都要面对各种各样花的起高价钱的客人,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千墨煜一脸严肃的看着林楉纤说着。
“你。”林楉纤听他这样说,心里突然觉得其实他不投自己好像也是为了她好。一旦她当上了花魁,只要那些男客出的起大价钱,那她可就是砧板上的肉。
不,她只是为了赢林楉染而已,只要她赢了珊瑚,林楉染就会乖乖的和她回去,她也不必当什么花魁,但这一切全部被千墨煜的插入破坏了!
“你说,本王该怎样罚你?”
“罚我?凭什么?”林楉纤一懵,罚她?为什么?
“凭什么吗?”千墨煜给林楉纤解释着:“就凭你作为七王妃,回门之后,夜不归宿不回夫家,其罪一作为王妃,竟在花楼那种污秽之地,大庭广众之下卖弄,其罪二作为王妃,竟敢要挟王爷,其罪三。”
“我不服!要是你这样说,那你也有罪。”林楉纤一拍桌子,理直气壮的说道。
“本王有罪?”千墨煜撇了下眉头,有些无头绪,不明所以的。
“没错。”林楉纤点头,开始列举出千墨煜的罪:“没经过妻子的同意,便擅自在府里面养了那么多小妾,其罪一妻子回门,作为丈夫不陪同,其罪二。背着妻子来到花楼这种污秽之地,其罪三。在正妻与小三的比赛之间,竟选择投票小三,其罪四。你说,又该怎么罚你?”
千墨煜看着林楉纤不说话,她列举的这些在天辕国都是很普遍的,怎么在她嘴里就成了罪,还说的让人内心感觉在理却不在理。
在这里,身为一个王爷没有几个三妻四妾,别的王爷还会瞧不起你,还会有人怀疑你是有断袖之癖皇上也会担心这个王爷的子嗣问题,就算想法设法都会给这个王爷赐几个小房侍妾,来延续子嗣。
她居然说该怎么罚他?在这里,从来没有一个妻子敢对自己的丈夫说这种话,这林楉纤居然敢对他说。
这真是王爷说爷有理,王妃说妃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