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大家对我上一章所说的都会有一种没头没尾的感觉,如果是熟悉一点蕾蒂的话,那么或多或少地还会有点思路。不过,出于今天要出一大章……咳咳,我的意思是说,出于为了让观者能够更加深入地了解蕾蒂此人,我最终还是决定暂停幻想世界的时间,来为各位解释一下。
首先来谈谈蕾蒂-霍瓦特罗克,也就是通常意义上所说的雪女小姐。对于她本人的年龄,我们在这里就先不去多作追究了——反正很长很长就是了。蕾蒂小姐有着这样一个外号,冬天的遗忘之物。没有人能够解释为什么她会拥有这个称号,哪怕就连写下了《幻想乡缘起》的阿求也表示自己当初只是神光乍现便一举写下了这个名字。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外号与我们的蕾蒂女士之间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冬天。十分显然,蕾蒂女士因为有着天生花粉症的困扰而无法在开花的季节中出现——这也就是说,除了冬天以外的季节,在幻想乡里你是看不到蕾蒂影子的。她就像是一个被遗忘者一样生存在幻想乡的某一个地方。至少在琪露诺与她相遇前,蕾蒂其实就是一个被人们所遗忘了的妖怪。
没有人知道她住在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究竟长什么样子。她就像是一个孤寡老人一样只能够独自地行走在自己的世界中。也许她能够看见外面的世界,但已经是被人们所遗忘了她自然是不会想要出去看一看的。
所以除了极少数的人,或者是死人之外。整个幻想乡中几乎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里有蕾蒂这个人,哪怕是几十年前的《幻想乡缘起》中也没有对于蕾蒂的任何记录。
其实,这是一个十分夸张的概念。
先不说《幻想乡缘起》这本书在几千年前的稗田阿一手上就已经开始编制——那时候还没有幻想乡的成立。而且和书中的英雄传不同,妖怪图鉴上的记录是在见到某个妖怪的第一眼开始就需要被记录在案的。所以说,如果当时蕾蒂是进入幻想乡的话,那么这本《幻想乡缘起》中就一定存在着对方的名字。
但是,这也不代表蕾蒂就一定是诞生自幻想乡的生命了。
大家不要忘记,其实在幻想乡中还有一个人是稗田阿求的帮手——上白泽慧音。就和所有的白泽一样,她即便只是作为一个半兽人的身份也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控历史。虽然说没有她老祖宗那么强大得可以改变历史。但只要是幻想乡中存在的,那么可以这么说,没有一个人是可以逃过慧音的记录。
虽然说像七净那样子的异次元穿越者是无法被对方所记录的,但是经过了世界线的改正,少年依旧还是在这张历史的卷轴上留下了一些痕迹。除非他再发生什么意外,否则的话少年还是会成为某一段历史长河中的一部分并延续下去。
于是,说到这里。那么想必大家也都明白过来了吧。
蕾蒂并没有在历史上,她被遗忘了。
事实上这是一个类似于悖论的东西。明明她存在着,但是她却被遗忘了。但和薛定谔的猫不同,她本身的概念是确定的,在雪女的身上并不蕴含着任何概念上的模糊。
她就是蕾蒂,蕾蒂就是她。
这样一个本身十分明了的生物本应该是能够被历史所反映出来的,但是她在七十年后的今天才堪堪被阿求记录到了《幻想乡缘起》中。
并且根据她自己的记忆以及言语也可以判断出一点——那就是其实蕾蒂本身也知道自己的存在,和大多数的自然元素不同。她是一个有着自己意识,并且有着自己物质的生命体。这样的生命体是不可能存在任何遗失概念的。因为从生到死,她的痕迹就已经永远地被遗留在了这个世界上。即便是几十年前她的周围只有雪花,她也会被那些冰雪元素所记住。
再比如说是她曾经用过自己的气息来引导琪露诺走出雪原。如果她真的是被人所遗忘的话,那么别说引导琪露诺了,哪怕是让琪露诺感觉到自己的气息就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说,蕾蒂的遗忘其实并非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就像她刚才所说过的那样,她曾经期盼着琪露诺能够记得她的气息,但是仅仅隔了几十年的时间,琪露诺就已经彻底把她遗忘了。
或许有人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是在此也请大家不要忘记一件事,琪露诺虽然是9,但她又不是真的没有脑子。她只是喜欢孩子气,而不是真的智商比不上孩子。作为一个冰之妖精,特别是一只已经进入了化境的冰之妖精,琪露诺是不可能连一个简单的气息都遗忘。
常言道:笨蛋一般都是直觉生物。所以作为笨蛋的一种,9是绝对不可能把蕾蒂的气息所遗忘的。
但是显然,她遗忘了。
就和历史以及《幻想乡缘起》一样,所有人都把这个少女的样子给遗忘了。她仿佛是不存在的,哪怕她已经存在了好久,她仍然是不为所知的。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在哪里……
“诶……何必呢”我欲哭无泪地看着对方——真的是眼泪被结成冰晶了,嘴角边上还不时地抽抽着,“我又没对9有什么其他心思,而且我觉得9现在这样比以前要好多了,对不?”
虚化着自己的身影,我再一次躲开了雪女的冰柱。你们叫是没有见到,那根比故宫里面还大几十来圈的冰柱子在雪女手上简直就堪比齐天大圣的金箍棒。那舞得叫一个虎虎生风呐,我连招式都没有出出来就被那根夸张的冰柱给狠狠扫过去了。要不是我的反应力比较灵敏的话,恐怕此时的我比之一团肉酱是好不了多少的。
“闭嘴,人类。”
就如同冰雪女神一样的冰冷,蕾蒂此时都有点不像是正常生物了。要不是对方还会说话,恐怕我都无法将眼前这个除了攻击就是攻击的雪女当成是正常对象来看了。
这家伙究竟是什么做的啊?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歇口气啊!
虽然说从外面看里面的话,我们的战斗大概只持续了短短的几分钟左右。但是在梦境中的世界上,我们可是已经整整打了有将近三天了。而且这三天里,对方从一出手直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有停过。就连停下来喘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啊!!
如果不是我从小就被各式各样人虐大的话,那么我现在要不是举手投降,就是被眼前这个如同永动机一样的怪物做成冰雕了。
“蕾蒂酱,要不我们歇歇不成?”一边指挥着
着身后的投影向着对方压过去,我一边不断地骚扰……试探着对方。
“寒符「cold-snap」(寒流)”
二话没说,对方就往我脸上糊了一碗酸梅汤。那可真叫一个酸爽啊!我估摸着自己现在脖子以下的地方都已经被一股子寒气冻僵掉了。如果不是这里现在是我的主场的话,那么别说是动不动得了了,单是那血液无法循环就能够轻易地干掉我了。
“真是悲剧啊……”重新给自己找了一副身体,我再次奔赴到了前线。虽然说一时半会儿是拿对方没有一点点办法了,但是就凭这样耗下去,我就不信自己还真耗不过对方了!
所以说压力使人进步。这一点都不瞎说,这不,经过了一场苦战的七净已经是怨气横生了。如果再给他来两个手雷的话,我估计他都敢揣着它和蕾蒂去玩自爆式袭击了。
“冬符「flower-wither-away」(花之凋零)”完全没有理会我越战越勇的精神,蕾蒂女士还是如同大象碾蚂蚁一样地将眼中所能够看到的所有投影送入了暴风雪的侵袭之下。
“刺啦啦……”
虽然没有血肉四溅的场景,但是这样子一大波投影前赴后继地闯入那白色的暴风雪中的场面还是十分令人惊心动魄的。他们乌蒙蒙的一片,就像是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样打击在了白色的冰晶上一样。虽然他们中的大部分都会被那狂暴的暴风雪如同橡皮擦一般地从世界中抹去。但是就像是世上最狂热的疯子一般,一次又一次地朝着白色的世界发起着进攻。虽然他们每一个个体都犹如是最卑微的蝼蚁一样无力甚至连蕾蒂的边上都沾不到。但就是这样一群无力、弱小甚至是不堪一击的蝼蚁却用着他们那也许此生只有短短几秒或者是几纳秒的时间发起着冲锋。
“尽管十分可笑,但这种力量是伟大的。”看着这些在暴风雪中被撕扯得连渣都不剩的投影,风见幽香如实说道。
而和她一样,现场的所有人都不再觉得那些只活了几秒钟的投影是没有生命的。诚然,他们都是由少年的力量所构成的。他们的一言一行都在少年的指挥下才能够完成。但是,并不仅仅是如此。
兴许他们无法控制自己的生命,兴许他们连自己的意识都无法保持,兴许他们实在弱得残酷。但是,没有人能够否认他们的存在。他们消失了,却是存在过的。
或许几年以后,甚至是几十、几百年以后都没有人会记得那些连名字都只是区区一个编号的投影。但是如今,在现在,在现在的红魔馆中坐着的数百名观众们的眼中,他们始终是看到的是一场来自生命上的奇迹。也许等他们老了,这些记忆会有所缺失。但是,终究这一幕的样子是不会被大家所遗忘的。
“该死。那个拐点还没有出现吗?!”狠狠地看着自己身边那越来越密集的寒气,我有些着急地看了看手上的那枚戒指,“时间不多了,也不知道还能够再撑几分钟。”
“呵呵……你是准备放弃受死了吗?”
蕾蒂恬淡的笑容出现在了她那张颇具有迷惑性的脸上,要不是我已经被她杀死了好多次的话,恐怕我自己都无法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会是如此的无情。
“冬符「northe-winner」(北极的胜利者)”
就如同在印证着我的话一样,这位蕾蒂女士又以一击大招秒掉了我的分身。
“呼……呼……”
北风依旧呼啸着,那白雪皑皑的世界从来就没有改变过。它仿佛很久以前便出现在了这里,那沉重的积雪覆盖在大地上,似乎是想要掩盖着什么。也兴许只是巧合,一抹淡淡的阳光照射到了地上,穿透了薄薄迷雾的它就如同是一把火炬一般照亮了整个世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