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不小心失足?
“都是我的错……”乔璐哭得更加厉害,“要不是我……要不是我没有抓牢大伯母,大伯母也不会到现在生死未卜……”
“好了,别哭了!”乔老爷子忽然重重的杵了下拐杖,家里一连两人出事,让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那张薄唇,一直抿得死紧,神情严肃。
“哭有什么用,只会让大家心里更加焦躁不安!还有靖儿,有什么事情后面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让你妈平安的走出手术室!”
乔璐的神色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
而乔靖的眼睛有些红,沉默着不说话了。
老爷子一直在手术室外面走来走去,乔家另外几人脸上也神情紧绷,目光时不时的投向手术室顶上那盏亮着的红灯。
很快,手术室的走廊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拐了个弯,陆战尧的身形就映入乔家几人面前。
乔老爷子看到他,先松了口气,“战尧,你总算是来了。”
刚刚将郭佳薏推进手术室做手术的医生,是全国顶级的脑科医生和外科医生,都是陆家帮忙从江城各个医院紧急找来的。经过初步检查,郭佳薏的双腿粉碎性骨折,且有坏死的倾向,以后还能不能站立都是个问题。而她的脑部受损也很严重,具体的,还要看手术后的说法。市离江城毕竟还有一段距离,有陆家帮忙,能让他们省事许多。
陆战尧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他淡淡的“嗯”了一声,视线扫过还红灯着的手术室,而后看向乔老爷子,“已经进去几个小时了?”
“五个小时了……”乔老爷子的脸色十分难看。
自己小儿子,是因为杂志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才非要来江城的。不来江城,就不会出车祸,不出车祸,大儿媳妇就不会跟着来江城,也就不会出现什么坠楼的事情了。
此刻,乔老爷子心里已经将那个敢利用自家杂志,胡乱编排的人给恨到了极点,要是被他找出来,他一定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怎么坠的楼?”陆战尧的眉头微微蹙起。
刚刚乔靖才被老爷子说过,这个时候不敢出声,乔旭阳开的口,“还不清楚,璐璐说是她和佳薏在阳台上说话,两人没有注意到阳台后面是没有护栏的,佳薏不小心失足摔了下去。”
“不小心失足?”陆战尧的眼眸微微眯起。
乔靖见自己父亲先开了口,老爷子又没有制止,连忙又道:“璐璐说,我妈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她说,所以她们去了那里。”
“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非要到那个施工的阳台上去?”陆战尧的目光扫过一旁没有出声的乔璐,眼里是意味不明的神色。
乔璐被他这个眼神看得莫名心慌,每次对上陆战尧那双漆黑的眼眸,她都有种自己仿佛被看透了的感觉。她暗自深深的吸气,神情哀伤,“大伯母说,我爸找到了他的亲生女儿,就是苏曼,她怕我以后在家里没有地位,就让我……让我要早作打算……”
乔靖的眉头微微蹙起。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堂妹是真的变了。要是往常,就算是为了自己母亲的名声,她也不会随便对别人说这种话的,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家里众人,他母亲作为乔家大儿媳,却有私心么?
陆战尧的脸上多了一抹似笑非笑,不过没有再说什么。
给苏曼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又等了一个多小时,郭佳薏的手术才结束。看到手术室的等变为绿色,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尤其是乔璐,死死的盯着走出来的医生。
“医生,我大伯母怎么样了?!”乔璐的一双手死死的揪着刚刚出来的男人的白大褂。旁的人看了,只会觉得她十分关心里面的病人。
医生的脸上满是疲惫,“病人的生命是没有大碍了。只是……”
“只是什么?!”乔靖在一旁也死死的握紧两只手。
医生摇头,“因为两条腿损坏实在太严重,一双腿几乎没有再站立的可能了。且病人的颅内神经多处受损,可能一时半会……醒不了。”
“一时半会醒不了是什么意思?”乔旭阳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他身旁的乔靖连忙扶住他。
“还要看情况,病人有可能很快就能醒过来,也有可能……会有个十年八年的也说不一定……就算立马醒过来,也可能会有些视觉、听觉等的障碍,不过,这已经算是病人最好的术后效果了。”那医生说完,走向陆战尧,“我们已经尽力了。”
陆战尧神色淡淡的点头,“辛苦了。”
很快,一辆白色的手术车被推出来。
上面,郭佳薏几乎毫无生气的躺着,连呼吸都要靠氧气罩。
乔靖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母亲,一双眼睛更红。完全不能接受早上还好好的母亲,此刻变成了一个活死人!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做了那些缺德的事情!敢毁我孙女的名声,又陷害我的名声,要是被我查到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乔老爷子听到医生的话,气得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
现在小儿子重伤未愈,大儿媳妇又遭到这样灭顶的灾难,他此刻真恨不得将那个人挫骨扬灰!
说完那句话,他眼圈一红,杵着拐杖就跟着手术车走了。那背影,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乔旭阳和乔靖很快就跟上,连陆战尧在一旁都顾不得了,乔家老二家的跟陆战尧打了招呼,就跟着跟了上去。
此刻的乔家一家人,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浓重的悲伤。然而乔璐却还是站在手术室门口。
她神色看不出是喜还是悲,只是见前面的众人都离开很远后,才忽然轻声的对陆战尧道:“陆战尧,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苏曼是我爸的亲生女儿了?”
陆战尧转过头,再看向乔璐的目光,已经转为冰冷,“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