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漱月见了,不自觉的伸了伸手,替她拨了拨额前的碎。
陈素青轻叹了一口气道:“都脏了。”
江漱月轻声道:“不脏,好着呢。”
陈素青目光穿过江漱月的肩膀,似乎是往房门的地方看了看,又道:“你现在和我表哥,蛮熟的。”
江漱月笑了一下道:“陈姑娘,我也请您吃了两次饭,您心里一点没把我当朋友吗?”
陈素青叹了口气道:“没人能拒绝”
陈素青的话说了一半,江漱月想着,大约意思是,没人能拒绝和他做朋友。陈素青说这话,江漱月只当是夸自己了,
陈素青也没有再追问,轻笑了一声,便将头转了回去。
江漱月看了看她的神色,道:”陈姑娘,您是又什么心事吗?“微微低了低头。
陈素青扫了她一眼,又道:“你和刘霭文,也是朋友吗?”
江漱月抬起头来,愣了一愣,没有说话。
陈素青看了看帐顶道:”你是不是没有办不成的事?“
江漱月双目也黯淡了一下,道:“办不成事,我也没用了。“
陈素青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无奈,便转脸看了她一眼,知道她说的是,她要给别人做事,才能保得住生意,也有很多无奈。这件事之前她也同陈素青提过。
陈素青不知道为什么江漱月总是有意无意的给她透露心迹,难道真如他所说,是情不自禁的。这样说,陈素青也是不太信的。
她本来想问问江漱月,到底要给谁做事,但是转念一想,江漱月也是不会告诉她的,于是便也没问出口,只是转眼看了看她。
江漱月见屋中的气氛又沉闷了起来,大约陈素青也没什么话同她说了,便道:”陈姑娘,我也不好再耗费您精神了,您休息吧,过两天,我再来看您。“说着便起身要出去了。
就在她出门时,陈素青才唤住了她,道:”江姑娘“
江漱月止住了脚步,道:“陈姑娘,您还有事情?”
陈素青道:“之前那个太医,是您帮我请的?”
江漱月笑道:“是。”
陈素青顿了顿,才道:“我今日听说,他又不能来了,怎么回事呢?”
江漱月闻言,身形滞了一下,才道:“梅公子他没和您说?”
陈素青笑了笑道:”那时候我昏昏沉沉的没听清,说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不方便说吗?“
江漱月眼神动了动,还是叹了口气道:”是出了事,程太医回去的时候,不慎摔落了山崖。“
江漱月心中也怀疑陈素青是在诈她的话,不然没有理由不直接问梅逸尘,而要来问她。但是因为她心里对程太医的死,本来就另存了个心思,她生怕多说漏出什么,也只能按之前和梅逸尘说的那套话,来说给陈素青听。她心中也不能确定,到底陈素青兄妹是不是合伙在诈她的话。
她说了这话,陈素青也没有再问,只是又转过了脸去,没有在说话。
江漱月看了看她的神情,知道无话再说,便带上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