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凉音抬起头,自从她吻过顾南松以后,他们之间就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
“我倒还想问你呢,你做了什么,让她看见你就要跑。”
顾南松也不再回答,将饮料放置许凉音面前,任何双手撑在桌上。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的魅力所在,这一套动作做完,简直帅到炸裂。
“你这周末直接回家,不要去其它地方。”顾南松略显低沉的声音响起。许凉音不解的问:“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顾南松垂下眼眸,道:“因为你妈妈,她昨天去找你爸大闹了一场。”
“我妈妈从来没有找他闹过阿,她怎么会……”
“估计是受了什么刺激,凉音,你妈有没有说过关于你爸的事她到底怎么想的。”
许凉音手一顿,白皙的脸庞有些泛红,连忙喂了一口饭进嘴里,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与不安。老实答道:“这些事,她提都不让我提,又怎么会告诉我她的想法。”
顾南松手指轻轻敲打桌面,目光如炬的,直直的盯着许凉音,接着问道:“你把事情都告诉夏晴空了对吗?”
“嗯,”许凉音毫不在意的点头,笑着说:“她是我的好朋友,而且为了我的事,受了那么多委屈,我总要让她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欺负吧。”
晚自习的时候,班主任热火朝天的准备开学典礼的合唱等事宜,夏晴空以准备个人才艺为由,早早溜出了教室,一个人坐在顶楼的天台上发呆。
她从来就习惯一个人,在一个角落,总觉得心底隐隐作痛,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强压下自己的忧伤与不安,掏出手机开始寻找自己准备表演的舞蹈素材。
“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个地方,我还以为这里是我一个人的秘密基地呢。”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夏晴空看见安承手里拿着眼罩,缓缓走向她。
“你怎么会来这里不是在排练合唱的吗?”夏晴空惊讶的看着他走向自己,连忙将手机装进包里,站起身。
安承高她大半个头,站在她对面,夏晴空要微微仰头才能与他对视,当她看见安承那漂亮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突然没由来的心慌,连忙将目光从他脸上移开。
安承看见她羞涩的小动作,心情大好,回答道:“当学生就只有这一点好处了,随便说说头疼头晕什么的,老师就让你到医务室睡大头觉。对了,你的个人才艺准备的怎么样了”
夏晴空失落的垂下头,轻声说:“我还没想好表演什么,也不知道这一方面自己有什么特长。”
“那就不想了,”安承在长椅上躺下,将眼罩戴上。“这么安静的地方,就该好好睡一会。”
夏晴空目瞪口呆的看着安承直接躺下,想了想,也在长椅另一边坐下,靠在椅背上,心事重重的想了很多事,不一会儿,居然真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夏晴空突然感觉有轻浅的呼吸洒在自己脸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正对上安承的眼睛,他正俯身,脸在她的面前。
惊的瞪大双眼,夏晴空猛地推开他,安承朝后踉跄的摔了下去。慌乱的站起身,夏晴空的身上盖着的外套掉到了地上。
“你干什么!”
安承跌坐在地上,也不着急爬起来,反而用嘲讽的眼神看着夏晴空,他笑:“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睡的跟猪一样,还一直说梦话。好心给你盖一个外套,你还推我。”
夏晴空忽然看见落在自己脚边的安承的外套,已然哑声。安承却是毫不在意的笑,默默捡起自己的外套,然后站起身,那一刹那,夏晴空看见安承手心有些被地面蹭出的伤口与红痕。“你受伤了……”夏晴空喃喃自语。
安承的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像个任性赌气的孩子一样,目光紧紧跟着夏晴空,口中呢喃,“还不是因为你推我,夏晴空同学,作为当事人,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清理一下伤口。”
坐在学校医务室的床上,夏晴空微微弯着身子,用沾着酒精的棉签一点一点的为安承擦拭伤口。清洗过后,又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收回手,安承看见夏晴空用纱布打的蝴蝶结,简直觉得好气又好笑。
“一点擦伤而已,你至于包扎的这么严实吗?”
夏晴空将酒精与纱布放回原处,回答说:“小伤口也要好好护理阿,否则万一以后有什么后遗症你找我怎么办。”夏晴空一副理所当然,一本正经的样子,惹得安承忍不住笑。
将左手抬起,在她眼前晃一晃,安承无奈的道:“我说的是这个蝴蝶结,我是男孩子阿,你这个蝴蝶结跟我,确定搭吗?”
夏晴空凝视了一会,尔后一脸认真的答道:“我觉得挺搭的,你不觉得被纱布包扎出来很丑吗?用一个蝴蝶结会美观一点的。”
“噗嗤~”看她认真脸仔细的回答自己的问题,安承终于忍不住,直接笑喷。
“你笑什么!好了,伤口也包扎好了,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吧,我回教室了。”
直至夏晴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外,安承才回眸,低头看了看包扎的手,唇角绽开一抹宠溺的笑,他也不知道,不懂自己为什么一看见她就想捉弄她,看见她一本正经认真的样子,就开心到不行。
走在有些黑漆漆的走廊里,夏晴空紧了紧外套,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安承有些危险,好像自己出现在哪里,他就也会出现在哪里。是巧合吗?
“哈欠……”突然打了个喷嚏,夏晴空下意识的回头看看,空荡荡的走廊,却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