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芙几乎忘记了昨天自己说了多少事情,关键是她知道追鹤的身份这件事情不知道有没有和追鹤说起,一想到醉酒的自己可能会一股脑和追鹤抱怨的可能性元帅整个人都不好了。
也许表现的一点都没有优雅高贵体贴善良了怎么办?!
追鹤这个时候是没有说到什么的,对于奈芙不在状态、过于委婉的无关紧要问题她也一一应答,
她知道清醒的元帅似乎考虑的更多,同时也让她感觉到内心的惭愧。
“前辈……”
追鹤突然打破了她施施然的尴尬,奈芙的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明白这是要说些什么正经事
情的前奏啊。可是偏偏她现在记忆混乱。
“认识以后,我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不麻烦,怎么会?”我乐于被你麻烦到。奈芙觉得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她是可以清清楚楚看
到自己现在的眼神的,一定很温柔吧。也对,面对追鹤她总是觉得整颗心都是软的。
“我对你隐瞒了很多事情,很多事情。”追鹤重复了一遍,语气里满满的无奈,接着她似乎轻笑
出声:“有一天,你知道了或许会很生气。”
听到追鹤的话,奈芙心里有了个底。大概她昨天晚上并没有说到自己知道她是白衣人这件事情
吧。
“嗯,如果你对我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我确实会有一点生气。”
追鹤抓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情理之中的答案却让她感到一阵酸涩涌出来。
“不过,追鹤,我说过我爱你。不管我多么生气,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情。这个事实就摆在这里,
这份心情就放在我心里。你或许不够明白,但是它可以掩盖所有的一切。”
追鹤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还有体温好像完全不能控制,她现在就像是一只快要
煮熟的虾子一样。
“你不懂的,我都可以教你,当初教你跳舞、教你使用机甲、给你讲格斗、给你讲战术,现在我
也再教你其他的,首先我给你讲格言:爱情是盲目的。再来我给你讲诗歌,我很喜欢的一位军事
家也是一位诗人有一首诗赞美了他所爱的人,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一根头发丝就能挑|逗,
一个眼神就代表希望。’”
奈芙的声音好听,除了好听,追鹤想不到其他形容词,她曲起自己的腿抱着小腿把脸埋在自己的
膝盖上。
“我可以教你,用此词语给你解释爱情,尽管我也不是情圣。我喜欢你的懵懂,喜欢你的迷糊,
喜欢你的优柔寡断。”奈芙突然噗嗤笑了:“啊,你绝对想不到我现在记忆有多混乱,我努力回
忆着自己醉酒的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可是除了说过‘我爱你’这件事我其他的都想不清楚了。”
追鹤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可是该说什么呢?难不成给奈芙回复她看过的觉得优美的诗?或者
讲起爱情故事?
“你不会睡着了吧?”奈芙没有听到追鹤说任何话,她有些懵。
“没,我听着。”就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是不是有点不知所措?”奈芙想到追鹤这个时候或许会抓耳挠腮或者眉头紧蹙她莫名觉得特别
可爱。
追鹤哪里知道奈芙语气里的调侃,她闷闷地“嗯”了一声。
“追鹤,爱情这个课程,我会用整个生命去教你。最后,我们再来解析一下我在古地球华国诗集上面看过很喜欢的一句话吧。”
追鹤如果是一只小兔子,你现在一定可以看到她的耳朵chua的竖起来。
“你似乎古典文化很不错,那么你要给我翻译哦。”奈芙笑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追鹤听到对方口中的这句话,心里突然平静下来,奈芙应该是一只狡猾的狐狸才对吧。追鹤闭上
眼睛,黑暗中浮现出那一天山茶出现在模拟战网的模样(兔子耳朵的元帅),她缓缓开口:“牵
着你的手,和你一起老去。”
“我答应了。”奈芙的一句话让追鹤一时之间哭笑不得,尽管她似乎预料到了这种结果。
“前辈,虽然你醉酒的时候确实很混乱,不过,我还是重复一次说过的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向你
解释,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你,我现在处在一个很尴尬地境地。元帅,你有着我憧憬
高度还有你的荣耀,我不希望因为我让你遭受太多挫折。所以只有我回去我才能肯定给你你想要
的答案。”
奈芙想说些什么,追鹤也知道她想说些什么。
“答应我,奈芙,如果我能够站到你身边去,我那个时候会知道爱情的。但是如果,我确实不能
排除这个可能性,如果我真的无法去找你了,那你就当我是个不合格的学生,对于爱情我还是不
能懂。我知道你会等待,你不介意等待,但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你是前辈,是奈芙,是我的偶
像,还是元帅——帝国的元帅。”
追鹤的话换来了奈芙长久的沉默。
“追鹤,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吗?青出于蓝胜于蓝。你或许会是一个情圣。我会说我答应,不过
我会自己做主。”她是明白追鹤的话,“睿智的我当然会留退路。”只是不会告诉你,我的退路
终点还是你。
“前辈,以后多多指教!”
“好!”
突然短暂的沉默之后两个人都笑了,追鹤松了一口气,不过该不该告诉元帅她这里现在是夜晚
呢?伤脑筋。
*
在一次又一次确定了自己之后还能和追鹤通讯之后,奈芙终于安心地挂了通讯。追鹤那里是和自
己竟然还有时差,奈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吧嗒湿润了一下嘴巴,她打开门看到倒在自己脚边的
小千。
“你一直待在这里?”奈芙知道她是让小千担心了。
小千抬起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我亲爱的小姐,你是不是好了?”
奈芙伸出手想要揉揉她的头发,却在目光触及自己还沾着血迹的手那一刻顿住了。小千看到那些
不自然的红色紧张地抓着她尖叫:
“主人!你受伤了!流血了。”她低着头,自己智脑里面的对于疼痛感的模拟数据不是摆设的。
她拉着主人的手手忙脚乱要给她包扎。
奈芙只是摇摇头:“没事的,都已经结痂了。”想到什么她挠了挠脑袋:“小千,我去洗澡,房
间里面需要你安排打扫一下。”
小千点头:“明白了,主人。”
奈芙遁,然后关门之前不出预料地听到来自小千的又一次尖叫!
“天啊!血!玻璃!”
好吧,只是意外。
热水流过亚麻色的头发,流过脖颈线条,顺着精瘦的身体滑下。
真舒服啊……
*
奈芙和平常一样出现在军事大厅的时候,依旧是那样的精神。艾尼梦都有些觉得诡异了,这是情
伤都好了?是不是好的太快了一些?
在讨论完目前的几个相关项目之后,艾尼梦紧跟在奈芙身后。
奈芙的步伐依旧有条不紊,走路都带着风。艾尼梦走在她身边,侧目看了她一眼,后者面无表
情。艾尼梦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她思考着该怎么开口。
“我没事了。”奈芙倒是首先打破了现在的沉默。
艾尼梦:“嗯?可是,你之前”那副样子可不是没有事情的模样吧。真的就这样好了?恢复了?
是不是有点太不靠谱?
奈芙:“追鹤和我联系上了。”
一句话,艾尼梦就直接停顿在原地,回过神来赶紧跟上去。
“等等!怎么回事?”联系上了?不是说,追鹤……那什么了吗?
奈芙转过头给了艾尼梦一个灿烂的笑靥:“就是这样,她没事,只是我还不能见到她而已。不
过,这不是问题,我总有办法的。”她没有办法到自己身边来那一天她就过去她身边好了。
艾尼梦不可置信:“可是,尤智雀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元帅你不会是……”受刺激太大出现幻
觉了吧?这可不好。
“不要胡思乱想,本帅很好。至于尤智雀,再让她着急几天。”至于追鹤宝宝交待的让她和追鹤
还有白虎报平安这件事她想要先搁置一下。
只是稍微满足一下她奈芙·罗非斯的报复心思。灭灭那个女人的嚣张气焰,她现在可是追鹤唯一
能够联系的人了。哈哈哈哈。
虽然元帅面无表情,可是艾尼梦总感觉在元帅身上看到什么不太好的东西。就好像她想要算计些
什么一样。
“这件事情,暂时别和尤智雀有关的任何人透露。”
果然,元帅腹黑了。
艾尼梦也是答应的:“明白了,长官。”
“元帅,中将午安。”士兵朝着面对面走过来的两位问好。
“午安。”
擦肩的瞬间,士兵睁大了眼睛,他感觉到了一些什么!
“等等!”
奈芙和艾尼梦齐齐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