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降临,天象异变,翡星域追鹤所在的地方出现异变,帝国星域上空也一样出现了奇异天象。就在鳞燃协助奈芙解开她们双修之羁绊的时候,鳞燃才发现追鹤要渡劫了,居然影响到奈芙也要渡劫。对于这个可怕的巧合,鳞燃心里真的是千军万马噼里啪啦过去。
可是,正是解契之时,没有办法回头了,鳞燃最后决定利用雷劫在解契之后协助奈芙突破。
鳞燃和烛羽一起为奈芙护法,同时他们也很担心追鹤那边,她能不能顺利渡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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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鹤定坐在高台上,一道又一道雷电劈下,劈在她周围的柱子上,电光一瞬又一瞬照亮追鹤的脸庞。她忍着在自己识海还有身体里面因为力量涌动带来的痛苦,一遍又一遍平复梳理着自己的灵力为自己巩固应对天劫的屏障。
时连脸上的图腾,颜色一时隐一时现,身上其他本来没有图腾的地方慢慢的游走出奇怪地咒符图案,他尽量维持追鹤周围的雷电不要直接攻击她。
在追鹤为自己营造的保护成功八成的时候,突然地她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了一些变化,一开始只是一点细微的变化,可是很快的那种变化开始变得剧烈。
追鹤的识海突然像是被拉扯一般,她一下子因为这种变化失神,很快的她感觉到自己灵力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就像是突然的有什么自己本来紧抓着的东西被从手中一下子抽走一样。她的识海中有一个角突然崩塌。
时连看到原本渡劫渡得好好的追鹤突然身形一抖,周身屏障一下子消失不见,追鹤失去了支持一般,上身往前趴,她用胳膊支持着地面。追鹤的瞳孔一下子涣散,她像是一条被丢离水面的鱼一样张大了嘴巴,维持着那种痛苦想要叫喊却没有办法出声的表情……
时连本来加注在她身上的力量也一下子因为追鹤不再接受而突然反弹回来,这差点让他遭受反噬。可是更严重的是,没有了屏障保护,再加上时连的片刻懈怠,天劫像是发现了猎物的毒蛇一样集中在它们寻找了很久的对象上。
天空乌云中闪了闪,轰隆声变得比刚刚都大。速度无比快的,雷准准往追鹤的方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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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鹤!”奈芙在和追鹤之间的契结断开的一瞬间,感觉到了不亚于灵魂被撕扯的疼痛,灵肉俱疼的感觉让她扭曲了表情。
烛羽同时感受到了追鹤的痛苦影响到自己:“唔!”她一边维持着自己的协助,“鳞燃!追鹤出事了!”她突然疼得快要背气:“呃!”她从原本打坐的姿势变为站立,她怕自己没有办法撑下去:“我把我的力量融到你那里!”她收回倾注给奈芙的转给鳞燃。
奈芙显得越来越痛苦,那种痛苦好像是双倍的,隐隐约约之间她好像听到了追鹤的呜咽声,她想要呼喊对方的名字,可是她太疼了,整个人好像要被四分五裂一般。
鳞燃看着奈芙脸上的眼泪不断增加,默默叹了一句:“造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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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连接下了一道雷击,可是还是有三道雷击一下子就劈在追鹤的身上,其中一道还劈在了追鹤天灵盖,时连看得瞳孔紧缩,他来不及阻止。
追鹤在被劈中的时候,原本涣散的瞳孔聚拢了又涣散、涣散了又突然聚拢变成其他颜色。追鹤半仰着头,无神看着天空,痛苦的表情渐渐变得松动了。
追鹤在时连措手不及的时候倒地不起,她就像是脱线的木偶,失去了控制掉落在地。无神的眼睛眼角掉落出一颗晶莹,天空乌云不再闪烁电光。追鹤的周围鼓起风来,衣带渐渐浮动,然后渐渐地追鹤的身形开始变化,变得有些隐约不清楚,就像快要散成一团雾一样。
这个女人不能死,这是时连此刻唯一的念头。毫不犹豫地,时连连忙祭出自己内丹,他将
内丹送往追鹤那里。
时连虽然是魔修,但是他的内丹是非常纯粹的金色,内丹飘在追鹤快要消弭的身体上方,锲入追鹤的身体。
时连内丹离体,现在很不稳定,他盘坐维持自己的身体安然。
原本差点魂飞魄散的追鹤因为时连的内丹,开始慢慢重新凝聚自己的魂魄。
置之死地而后生。时机成熟了,时连赶忙收回自己的内丹。追鹤的身体一下子消散成一团白色的光,光里面隐约重新凝聚出一个人形。追鹤的身体已经重新开始塑造了,周围灵气被追鹤这个中心聚拢过来,一阵强烈闪过以后,白光变成一只飞鹤形态冲向上空的乌云。乌云一下子被穿透,从中间透出光来然后慢慢消散。
阳光再一次出现那一刻,追鹤重新出现在时连面前,时连灵力大损,心情复杂看着这个获得新生的女人。
追鹤闭着的左眼眼角多了一个红色的痣,她悬着的脚缓缓点地,眼睛随即睁开。她站在原地没有动作,她看着前方慢慢地所有化成一抹苦笑。
时连听见她说:
“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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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芙的灵体重塑成了一只火凤,相对于追鹤多了的那颗泪痣,奈芙则是在左耳耳后到锁骨都出现了红色的梅花花斑。
奈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把手放在脖子上,注视着那个地方不言语。
外面进来人,奈芙也依旧没有收回视线,“找到了?”
“翡星域千牵连星,同一时间出现过异象,那段时间显示出来的磁场变化和元帅你那个时候的磁场变化非常类似。几乎可以肯定追鹤就在那里,元帅,请指示。”
奈芙从椅子上提起自己的外套披上,迈步往外走:“开战吧。”
“是。”
帝国元帅奈芙·罗非斯正式率领军队前往翡星域,随后河汉星域亲王安奥利尼率领军队与帝*队会合。翡星域境内华夏首领下令,全体进入备战状态。
“啧,为什么我不能参加实战?我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蛮槿!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为什么不让我一起去?”颜连的声音从走廊尽头传到这一头。公孙微璃看着面前那两个人一前一后朝自己走过来,后面的颜连对着前面的蛮槿追赶着咋呼和她争论着什么。
擦肩而过的时候,公孙微璃看到蛮槿的眼神从她身上扫过,公孙微璃有些瑟缩着躲了躲对方的眼神。
颜连像是没看见她一样继续和蛮槿吵。“我和你说话呢!你怎么不说话了?你说啊,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蛮槿,我说了我没事,我可以的,我们一起战斗不行吗?”
“你的协调能力不比以前。”
“谁说的,我觉得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去,我们难道不该并肩作战吗?我发现你自从我恢复记忆之后就变得奇奇怪怪的,之前明明千依百顺的!”颜连语气非常幽怨。
蛮槿:“你也没有失忆的时候温顺。”
“你什么意思!”
那两个人吵架的声音渐渐从耳边淡去,公孙微璃回头看了一眼她们离开的方向,目光停留之际带着一些意味深长。收回视线之后她往前走了一段,最终停留在一个房间前面,按下手指以后,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微璃?”
“嗯,是我。”
门开了,里面那个人大概是刚刚洗完澡或者说自己……打扰了她洗澡吗?
公孙微琉穿着浴袍,用毛巾一边擦拭着头发。
“打扰你了吗?”公孙微璃有些怯懦的样子。
公孙微琉摇摇头:“没有,怎么了吗?”
她看了一眼公孙微琉,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低下头:“嗯……想、有一点事情。”
看到她这样,公孙微琉感到陌生之际又有了一些习惯吧,还有心底里不能忽视的某些更为复杂的感受,隐秘而不能言说的满意。“进来吧。”她偏了一下身子示意她进房间。
公孙微璃得到邀约,走进去,经过公孙微琉身边的时候,她身上沐浴乳的味道钻到公孙微璃鼻子里。
茉莉?薄荷?晚香玉?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味道,就是……
公孙微璃有些心虚的抬起手背碰了碰鼻尖,嗅闻人家身上的味道什么的,就算是无意的,感觉起来也觉得自己有些猥琐啊。
“所以,是有什么事情吗?”
公孙微璃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调整回来:“哦,嗯,我是想……要开战了,你、你是不是要准备参与战斗了?”
公孙微琉靠着书桌半坐着:“嗯,我会的。”
“很危险对吗?”
公孙微琉:“我不在的时候,会有人照看你的,你不要乱跑。”
公孙微璃听到她的话,低着头,想说的话没有说出来,最后她点点头:“我会的。”
看她一副乖巧的样子,公孙微琉心里百般滋味,本来不想再有什么想法,可是好像很难做到的样子。公孙微琉抬手放在她柔软的头顶上:“等我回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