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淼淼拖着行李箱转身,就见身材高大的男人抱胸饶有兴致的看着这边。
白淼淼挪开目光,正要经过那男人离开,那男人却拉住了她。
“白医生吧?我是来接你的。”
白淼淼这才看向男人,男人五官英俊,唇边挂着一抹邪邪的笑,看着她的深邃眼眸里毫不掩饰兴趣。
白淼淼甩开了他的手,“车呢?”
“什么?”
男人似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白淼淼没好气的道,“不是说来接我的吗?车呢?”
“呵,你都不问问我是谁?不怕上了黑车?”
男人没想到白淼淼这样干脆,脸上的兴致更高了,看着她笑。
白淼淼懒得回答他无聊的问题。
她扫了眼他手中车钥匙的标志,目光一扫,走向离的最近的那辆黑色宾利。
“喂,我叫迟明深。”
迟明深说着紧跟上白淼淼,白淼淼倒是回过了头。
“你姓迟?”
女人头一次为他驻足,迟明深勾了勾唇角。
“姓迟很奇怪?白医生呢,全名是什么?”
白淼淼却没回答他,转头继续往前。
她来到不远处一辆宾利的车尾,拍了下车后盖,示意迟明深打开。
迟明深却挑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打开。”
白淼淼冷笑一声,“我对你没兴趣。”
她说完,竟拖着行李箱要走,看上去是不打算上他的车了。
迟明深忙上前,“行了,打开了!你这人怎么脾气这么差,一言不合就走人啊。”
白淼淼回头见后备箱果然已经打开了,这才转身回来。
迟明深正要过去给她放行李箱,白淼淼已经自己将行李箱利索的提起甩了进去。
她关上后备箱,走到了后车门处,期间看都没看迟明深一眼。
迟明深心里便不舒服了。
这女人还真的是对他半点兴趣都没有啊,但凡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有一点意思,她都不会表现的这么男人。
他迟明深好歹也是驰欧集团的太子爷,长的又好,还真是第一次碰到对他半点兴致都没有的女人。
“喂!白医生,还真当我是司机啊,坐前头。”
迟明深手臂一伸,按在了后车门上,示意白淼淼去坐副驾驶。
白淼淼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来接我的吗?不是司机是什么?”
她说着,一拳狠狠的砸向迟明深压在车门上的手。
迟明深吓了一跳,匆忙收手,白淼淼已趁机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迟明深咬牙切齿,盯着后座的白淼淼看了两眼,却又忽而一笑,探头道。
“白医生,你很有性格啊,我喜欢!”
回答他的是白淼淼忽然甩上的车门。
迟明深耸了耸肩,这才坐进了驾驶室。
宾利很快开走,离宾利有些远的停车场一角,本静静停靠着的牧马人却突然发出一声暴躁的鸣笛声。
鸣笛声响的又急又尖锐,好似野兽愤怒的嘶吼。
车里,迟景行双眸鸷冷,正死死的盯着前头宾利的车尾。
他前几天出任务,刚从外地回来,却没想到刚在车里抽了一支烟,抬眸竟然就看到了那个女人。
他先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直到烟头烫了手,才确定眼前的不是幻觉。
真的是那个女人,真的是她回来了!
只是她却没有通知自己,还让另一个男人来接机。
他离开的远,只看到他们有说有笑,举止亲密,却听不清楚两人到底说了什么。
只是既然白淼淼回国就让那男人来接,关系总不会远了!
迟景行再度抬手,一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方向盘上,牧马人再度发出尖锐的鸣笛声。
白淼淼!
很好!
终于知道回来了,却和个男人在一起!真是好极了!
“白医生,我是你的病患迟西北的孙子,今天本来是爷爷的秘书来接机的,为了表示对白医生的尊重,才临时换了本少爷……”
宾利中,迟明深一边儿开车,一边看着中央后视镜里的白淼淼,进一步介绍自己。
这女人知道了吧?自己可是身家百亿的迟西北的唯一孙子。
后车座,白淼淼靠着椅背,却直接闭上了眼睛。
“不好意思,倒时差,麻烦先送我去酒店。”
她这种冷漠的态度,弄的迟明深浑身一僵。
居然被无视了?
“我……”
迟明深还想继续,白淼淼却突然睁开眼睛,目光清冽冽的扫了他一眼。
“我想休息,迟先生能否安静?”她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迟明深只觉自己快吐血了,只是白淼淼是家里特意从美国请回来给爷爷做手术的医生,他却也不好将白淼淼怎么样。
咬牙忍住,迟明深刚刚转回头,谁知道这时候,车后却突然砰的一声响。
追尾了!
“妈的!”
迟明深本就被白淼淼弄了一肚子火气,这下更是火冒三丈了。
他停了车,怒气腾腾的便冲了下去。
往后一看,一辆体型庞大的牧马人嚣张无比,竟然又往前拱了拱,撞的他的宾利车灯破碎,彻底掉落。
迟明深气的双眼发红,上前狠狠的拍了几下车窗。
“操!给老子滚出来!你他妈新手上路啊,老子你也敢撞!”
车里,迟景行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狠狠抽了一口烟,吐出浓重的白烟,没有搭理在车窗外叫嚣的迟明深。
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宾利车上。
“日!你他妈再不滚出来,老子砸车了!”
外头迟明深还在砸窗,迟景行正想再撞一下。
前面的宾利里,白淼淼走了出来。
迟景行双眸一眯,就见白淼淼绕到了驾驶座,倾身进去打开了后备箱,接着她走到车后,提起放在里头的行李箱,穿过围观的人群,直接就招手上了一辆计程车。
全程,她没有看他,但也没有看外头拍窗的傻逼男人。
所以,她和外头叫嚣的傻逼并没有他所想的那种关系?
迟景行紧握方向盘的手渐渐松了下来,重重的靠在了车座上。
“我操!”
外头的迟明深已经开始踹车门了,迟景行将手中烟蒂按灭,这才缓缓的打开了车窗,眸光微凉看过去。
“我负全责。”
迟景行说着,将一张名片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