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他再开口,幼琳抱住他,双臂紧紧圈住了他的脖子。
霍泽南意识到有问题,他刚叫了一声幼琳,幼琳便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抱着……泽南,我不想再离开你了,别让我离开你……”
她语气中有祈求,此时此刻她是脆弱的,霍泽南不知道她在过来之前见过了什么人,还是发生过什么事,才导致她这样。他心中有疑问,但幼琳不想他问,他自然也就不再多问了。
他将幼琳抱起来。
幼琳愕然的瞧着他,他却只是笑,“你就是想离开我,我也不允许。撄”
房间浴室里有浴缸,霍泽南放了满满一缸水。
他放水的时候,幼琳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一言不发的望着他偿。
霍泽南在试水温,不时的回头看幼琳,迎上幼琳清澈水润的目光,他温柔的看着她笑。
幼琳回以微笑,伸手,在他光着的结实胳膊上抠了抠,“你要跟我一起洗吗?”
只见他那两道浓黑的眉毛扬起,“你想我跟你一起洗吗?”
幼琳摇头,“还是算了。”
一起洗,那得洗多久啊……
幼琳衣服全湿,霍泽南弓着腰帮她脱下来,连最里面的都湿透了,他忍不住说了句重话,“感冒了就是自找的。”
幼琳拉住他的手,他的手,恰好停在她的胸前。
幼琳指尖冰凉,贴住他的手背,来自他身体里的温度,温暖了她。
“是不是,无论有多大阻碍,我们都会永远在一起?”
幼琳突然问他,他目不转睛瞧着她好一阵,眉头微微皱起,他抬手抚了抚幼琳白皙的脸颊,然后点头,“对。”
“泽南,我想知道,你有多爱我。”
“很爱。”
只不过是再平淡不过的两个字,他毫不犹豫的说出来,那低沉有力的嗓音落在幼琳的耳朵里,她紧紧攥着他的手,在这一刻,她内心无比坚定,她深信泽南许给她的承诺和未来……她再一次抱紧他,在他耳边说,“我也是。”
她人就在他身边,在眼前,再也不是隔着千山万水,事到如今,霍泽南再也不怕失去她,分开七年都能回到彼此身边,这段感情从未变质,困难、阻碍,又算得了什么呢?
幼琳洗澡的时候,霍泽南在阳台上抽烟。
雨下得很大,耳边是无休止的哗哗声,他站在那里一时失了神,幼琳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他都不知道。
他想事情的时候幼琳没有打扰他,只在他身后站了一小会儿,就自己进去吹头发了。
几分钟后霍泽南回身进屋,走到幼琳跟前,笑着从她手里拿过吹风机,“我来吧。”
幼琳坐在沙发上,他站在她身后,他小心翼翼撩起她的秀发,为她吹干。
电视一直开着,幼琳手里拿着遥控器,换了几个节目都觉得无聊,索性就把电视关了——霍泽南一直看着她,目光温柔。
这天晚上是幼琳主动贴过去的,霍泽南准备关灯,刚上了床,她就从那头黏过来了,双手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胳膊上。
她一张脸红红的,也不说话,霍泽南就只是笑,关了灯之后把她拉进了怀里。
屋里暗下来了,幼琳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感觉到他转过了身来,大手自她的衣摆下方钻了进去,揉她。
浑身一阵酥麻,皮肤像是一阵电流经过,她难受得很,需要做点什么来缓解这种难受……她一口咬在泽南的手臂上。
霍泽南被她咬得疼了,却笑了几声,翻身压在她的身上。
他低声,“狗……”
“你才是!”
幼琳又咬他,这次咬他的脖子,留下一圈牙痕。
他把她的双手按在枕头上,笑说,“就知道咬人,不是狗是什么?”
幼琳也笑了,仰着头呵呵呵的。
心情在这一刻变得极好,大概,是因为近在咫尺就是他那张明朗灿烂的笑脸。
当兵的人身体都特别好,霍泽南在床上永远都是强势的,精力旺盛,幼琳有时候就会承受不了他的索取,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但她不吭声,他能要多久,她就让他要多久,因为她知道,他太需要了。
事后霍泽南又去洗了一次澡,洗完出来,幼琳也已经下了床。
她很口渴,下楼倒水喝,也给霍泽南倒了一杯上来。
脸上红潮犹在,霍泽南看见她那嫣红的唇,身体依旧会躁动——他接过幼琳递给他的水杯,说了谢谢。
幼琳望着他,过了好久才开口说,“其实,我好想带着小远跟你一起过年。”
他抬眼,点了点头,“会的。”
幼琳上前抱住他,靠在他身上,“有时候会觉得,人活一辈子能图什么呢,不就是一家人能永远在一起吗?”
小时候,别的孩子都有妈妈,她却只有爸爸,每当看见路上有小孩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一起过马路的时候,她总是特别羡慕。
现在自己有了孩子,泽南不在身边的时候还好,泽南在,她就会抑制不住的去想象她和泽南同小远在一个画面里的场景——小时候她没有妈妈,现在,她不愿意小远没有爸爸,她有多渴望听见小远叫霍泽南一声爸爸呢,这种渴望都快成了煎熬,无时不在折磨着她。
“幼琳,我不会让你等太久,我说过,我要娶你,我想要的人,由始至终都只有你。无论何时,无论你在哪里,我心里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是别人。”
霍泽南扣着她的后颈,在她的额头上落下温热的吻,然后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再次唤她的名字,“幼琳啊,我们不会再分开,知道吗,没有人能阻碍我们,我也不允许。”
幼琳一低头,泪就落下来。
男人将她脸上的泪拭去,并对她说,“不要再哭了,以后,都不要再哭了。”
幼琳重重的点头,好不容易撑出一抹笑,“以后在你面前,我都要笑。”
男人盯着她,双手扶着她的肩瞧了她好久,这才道,“可你笑起来真的很难看!很丑!”
沙发上有两个厚厚的靠枕。
幼琳脸色一变,她的目光四处搜寻——霍泽南和她一起看见那两个靠枕。
“我开玩笑的。”
男人举手投降,往后退。
幼琳拎起其中一个靠枕就朝他扔过去,重重的摔在他身上,他人已经退到了墙角,退不动了,另一个靠枕随后又扔了过来,直接打到他那张英俊的脸!
“这位同志!”他叫幼琳。
幼琳拿床上的枕头扔他,扔到他怀里他一把接住,笑道,“这位同志你居然公然挑衅首长……”
紧随其后扔过来的还有纸巾盒,擦头的毛巾,他的衣服……幼琳挑衅首长的后果非常严重,最后又被推到床上。
首长警告再三不管用,只能武力镇/压,“今晚你别想睡了。”
……
……
次日清晨,幼琳早起,给霍泽南煮了一碗汤圆。
元宵节那天他肯定是要留在部队,幼琳便提前给他煮了汤圆,幼琳想,以后的每一年都要给他煮汤圆,才好。
霍泽南现在口味变了不少,吃甜食也吃得惯了,幼琳煮的汤圆他吃得津津有味。
上午九点,幼琳得走了,霍泽南不想她这么快就离开,在院子里,原本只是拉着她的手,心下泛起暖意,忍不住将她拉进了怀里。
但幼琳是真的得走啊,答应了沈君仪,今天得随他们去走谌家亲戚,刚刚已经来过电话了,问她什么时候回去。
自从童伟民出院,幼琳便有了夜不归宿的理由,其实她心里清楚,谌子慎并不是那么相信她,尤其是他明知道童伟民住在哪里。
以他的本事,轻而易举就能查出那套房子的户主是谁,他没有开口问幼琳,不代表他没有查她。
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幼琳不知道。霍泽南在之前已经不动声色的将房子过户到了她的名下,所以,现在那套房子,是她的。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站在院子里,彼此也没有多余的话,好像这样默默无言的,就要到天荒地老。
陆彦均和陆恺悦穿过前廊刚走到院子外面,看见那两人抱着站在那里,陆彦均倒只是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但是陆恺悦受惊不小,整个人石化般站在原地,张大了嘴巴好半天缓不过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