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员认识秦修,像往常一样请秦修进来,已经准备进来的秦修忽而听到里面传来一道年轻男子的清冽声,上扬了嘴角慢慢地慢慢地压抿住,最后,脸上只有工作时客客气气的疏冷了。
他来太急,却忘了……夏今渊的存在。
不,其实并没有忘,只是他自己故意想忘,自欺欺人罢了。
叶简的男朋友在,他再出场便是给叶简找不自在,也会给傅爷爷添麻烦,或许还会破坏和和气气的气氛,并因他的到来而尴尬。
心里如是想着的秦修慢慢收回自己的脚步,请他进门的警卫见此,不由问了句怎么了。
秦修温文尔雅回答,“突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事,我晚点再来看傅爷爷。”
“好,那我等会告诉老先生。”警卫不疑,又客客气气送秦修出门。
今早才停的雪又开始落了,白色雪花纷纷扬扬飘洒,裹着寒风拂面而来,不肖一会儿沾满衣襟。
下雪的京里气温极低,仅穿一件衬衫外加一件羊毛背心的秦修突而感觉到了冷意,那是连骨头缝都冷了的寒意,连着筋骨灌进了血脉,最后连心窝口都是冰凉冰冷。
秦修似很冷很冷,冷到行走时摆动的手臂有所僵硬,手臂僵硬可他的手指却不轻颤抖,最后到竟然连步伐都有少许踉跄。
他将手放入裤袋里以此掩饰手指的颤抖,再将背脊挺直,有如逆境里行走的盲人,哪怕前方一片黑暗,他也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光明,找到自己心里的圣地。
走到前面有人正打伞而站,看到踩雪而行的修长身影,眼里有着深深的疼爱。
叹了口气,一手打伞一手拿着件大衣的秦樱走过来,把大衣递过去,轻叹,“穿上吧,别把自己弄感冒。”
脸色都有些发白的秦修接过大衣,清雅俊颜露出一丝很浅很浅的笑,大抵是想告诉秦樱别担心自己,他很好。
笑得有些牵强,连扣大衣扣子的双手都僵硬到一粒纽扣几番都没有扣好。
“成了,别在姐面前逞强。你这模样,任谁瞧了都知道心里头装着事,拿着伞。”秦樱说着便把伞塞到秦修手里,十指灵活将秦修的大衣扣好,“惦记不该惦记的人,会让自己很累很累,那姑娘我瞧着的确是个好的,不看模样,看气质都让人打心眼里喜欢。”
“可她毕竟名花有主,那个主还是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你没有半点胜算。我虽心疼你,但也不会唆使你去撬墙角根,你做不到,我也说不出口,那只得自己把自己心口里的伤舔好。”
“你从小看着听话,实际是个心里最有主意的,小事上面懒与理会,大事上面谁也动摇不了你决定。”
“喜欢这姑娘有四五年了吧,咱们差不多就够了。老惦记着别人家的女朋友不是个事,就算你不去打扰别人,不把心里头的话说出来,可你自己还是没有办法很坦然面对她。”
“秦修,你得放下了,只有放下才能坦然,才能站到她面前有说有笑,才不会让她尴尬,让自己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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