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比我们先找到古墓确切地点的概率不大。”
“概率不大并不代表没有概率啊。”我说。“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到的这里。万一他们比我们早到了几个月,那岂不是......”
“哎,放心吧。( $>’小‘說’)比咱们先到,那也先到不了多久。”胖子说。“你别看北派的倒斗技巧有点落后,可那毕竟也是前前后后好几辈人的智慧在那里。慢也不会漫道哪里去的。而且他们既然还能这么安心的睡在这里——那你就放心吧。北派的人喜欢在晚上行动。他们现在既然还在这里睡着,那就说明他们也是刚回来的。这么早就回来了,说明他们打的盗洞不对,下去了之后没找到地宫的入口。所以又折回来了。”
“在院子里将就一下,等他们醒了再进去。”兰忽然说道。
我和胖子同时看向兰,发现兰早就走到院子边上的墙角去坐着了。
等到天微微亮起来的时候我都已经快睡着了。正迷糊着,胖子忽然拉了拉我的衣服。我几乎是立马就醒过来了,看着胖子刚准备说话,却发现胖子对我做了一个不要做声的手势。然后示意我看向兰那边。
我扭头看了一下兰之前靠的那个角落,发现人已经不在了。
胖子又拉了拉我的衣服,对我偏了偏头。我朝他偏头的方向看去,发现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房顶上了。
我看了看胖子,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却发现胖子依旧做出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房间里。
我秒懂。点了点头,示意他我也在听。
果然,侧耳屏住呼吸仔细听了一会,我就听到房间里发出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动静。听得不是很清楚。有点像是人在里面小声交谈,又有点像是塑料袋摩擦的声音。听了没一会,我就感觉到屋子里的那个声音停了下来。这时候胖子立马就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自己闭上眼睛假睡了起来。我一看,也立即靠在墙上闭起了眼睛。
没一会,我就听到有人从屋里出来了。而且还不止一个。尽管他们的脚步声已经被压得很低了,可我还是听到了很多的脚步声。而且从脚步声来判断,里面的人应该全都出来了。
我不知道屋里出来的那些人看到我和胖子这么躺在墙边会有什么反应,不过我敢肯定的是,如果那些人敢对我们动手,那潜伏在房顶上的兰就一定会在他们动手之前干掉他们。
那些人从屋里走出来,发现了我们之后似乎是愣了一下,脚步有所停缓。不过也没做过多停留,径直就出去了。
那些人出去了没一会,兰就从屋顶上翻了下来。
“走了。”兰说。
我和胖子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果然,人都走掉了。
“他们带着东西出去的。”兰说。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胖子还没来得及发表见解,就听到兰继续说道:“跟着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撞墙了。”
撞墙了。就是刚好和我们目标一致的意思。这是我第一次听到兰用黑话跟我们说话。
胖子点点头:“哎,胖爷我刚想说跟着他们。”
兰看了我们一眼,直接就跟了出去。
昨晚的那一帮人大概有七八个。不过刚见到他们的时候我困得有点眼花了,也没心思仔细打量他们。现在天亮了,再加上休息了一会。这才有有机会看清他们的样子。
那些人里面最年轻的应该还不到三十岁,年纪最大的可能有五张了。那些人似乎也没有掩饰自己的意思,那些工具什么的自己用一个麻袋装着,就这么背在背上。
“哎,着这嚣张,就不怕被人发现?”胖子问道。
我不知道胖子是在跟我说话还是跟兰说话,所以我也就没搭理他。
胖子看到没人搭理他,就有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过也能理解啦——这么一身带着补丁的衣服,还扛着麻袋。我靠,搞得跟捡垃圾的一样。”
我看了一眼胖子:“丐帮?”
胖子一愣:“哟,你还挺懂啊,乔帮主?”
我拱拱手:“不敢当。洪七公。”
跟着那些人走了好一会,我们慢慢地就跟到了城外的一片山区里。
又跟着那些人走了很远很远的一段山路,等我我都快累趴下了的时候,他们终于停下来了。
“哟,你还别说啊。老是老了点,这些人的警惕性还挺高。这一路过来没少回头看呢。”胖子说道。我们这时候还在距离他们一百多米的地方。不过话说回来,胖子说的也对。这一路过来他们还真就没放松过警惕。不管在城里还是出了城,他们的警惕心都非常的高。而且我还见识到了另一种反跟踪的方式。那就是每走一段距离,他们队伍里就会有一个人离开散在周围,替他们监视周围的环境。确认没人跟踪之后那个离开队伍的人再回到队伍里,紧接着另一个人就会离开队伍代替上一个人进行监视。如此往复循环,几乎是做到了悄无声息。刚开始我和胖子还以为是他们队伍里有人要啦肚子了,所以这才暂时离开。最后还是兰发现的及时,阻止了我们继续跟进。这才没有被对方发现。
我们几乎是走了大半天的山路。等到他们停下来的时候我看了看时间,这都快到下午四点了。
我们藏在离他们还有好长一段距离的地方,让胖子帮忙监视着。
他们开始埋火造饭。我们这边看到了,胖子就说他们肯定是准备吃了饭就准备打盗洞下去了。而且还顺道吐槽了一句北派都这样,都他娘的喜欢在晚上行动。
在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关于倒斗这方面南北两派的区别。
其实要说起来也很简单。南派,顾名思义,也就是分布在我国南方部分的土夫子了。南派的人在岁月的长河里渐渐学会了运用高端工具进行倒斗下墓。这其中怎么炸药啊,探照灯啊,探测器啊之类的运用的炉火纯青。可北派就不同了。他们传承了北派古老的传统,并且一直坚持着用最古老的办法进行下墓倒斗的活动。这里面最具有代表性的工具可能就是火折子还有洛阳铲了。当然了,我不否认这种东西我之前也用过。而且对于南北两派的这种分支,我其实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只要是对我有用的,那我就拿着。没用的我就丢掉。正所谓思夷长技以自强嘛。况且我又不属于南北之中的任何一派
派。
不过我从胖子的对北派的那种语气中可以看出,胖子好像是南派的人。不过仔细想了想,在千棺栈道下面的时候,我记得胖子好像对我说过。他说自己是自立门派,不属于任何一派。
“咱们也赶紧吃点东西。”胖子回过头来跟我们说。“等到他们下去了,咱们也跟着下去看看。”胖子说完发现兰的脸色不对,就问她:“兰姐,怎么?”
“这地形不对。”兰说。“这地形不适合风水墓葬。在这种地方葬人,容易起尸。”
胖子一愣,条件反射地就去看周围的山脉走向。看了一会,忽然就一拍大腿:“哎呀,我靠。我说怎么走着就越走越不舒坦呢。这他娘的......这地形——大凶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胖子说大凶的时候,我联想到的是大胸。
等我们吃完东西的时候,天就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了。收拾好东西,胖子就带头朝那边摸了过去。
这么远的距离,那些人又没有起火。胖子就算视力再好,那也不可能在看得到了。
往前摸了一段距离,我们直接就摸到了他们当时埋火造饭的地方。
胖子看了看被埋在土里,但还冒着烟的炭火,“哼”了一声,用脚把土包扒拉开。露出了里面还没有完全熄灭的炭火。
“酒糟?”胖子蹲下来看了看炭火里烧剩下的东西,皱了皱眉头。然后小心翼翼的从碳灰里捏了一点放在手心里,拿到鼻子下面闻了闻。然后又捏了一点放到嘴里嚼了嚼,最后“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看着胖子的这一系列动作,心说着他娘的怎么越看越像是在检验白。粉的浓度呢。
胖子重新站了起来,看了看我,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可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说完看向兰,又说道:“兰姐,这酒不是普通酒啊。”
我哼了一声:“哼,难道还是专供的茅台不成?”
胖子“哎”了一声:“哎,这你就不懂了。这北派有北派下地的规矩。如果只是单纯的墓穴,那最多也就是烧一把香就没事了。可现在不同啊。”说着胖子指了指那腿炭火:“这是酒糟。说明他们在下底之前喝了酒,壮胆呢。”
我耸了耸肩:“噢?那为什么不是喝酒暖暖身子呢?我记得北方这边的人基本上都会有这种习惯的吧?这要下地干活了,喝点酒暖暖身子,方便行动。这也没什么不对的嘛。”
“不对。”兰说。“这酒不是用来暖身的。是用来壮胆的。”
我一看兰也站在胖子那边,整个人就愣了一下。心说我靠,不是吧?兰怎么也站在那边了?却听到兰继续说道:“北派有个规矩。下的墓如果非常凶险,而那个墓又是不得不下的话,那就要用一种特别的酒来壮胆。这种酒,叫陈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