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想到沈桂的惨死心头就一阵发闷,恨不能把毕生的人情世故全部传授给她:“...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正儿八经的王妃,他要是有了旁人,你就拿出王妃的款来,该打打该罚罚,人都是这个脾性,只要你先把人拿住了,她们以后必然不敢随意冒犯,若是实在不行了,就到娘家来问问我和你爹娘。”
沈琼楼听她这预防针越打越不着边际,连连摆手道:“你都扯到哪里去了,我这亲还没成呢。”
沈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戳了她一指头:“你别不当回事,等到时候就完了。”她说着叹了声:“如今咱们家这境况,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也护不住你啊。”
她这辈子大起大落都经历过,对沈家败落的事儿也并没觉得十分悲惨,但到沈琼楼要出嫁的时候却难得为孙辈前途发愁起来,难道让她以知县闺女的身份嫁给王爷,被人瞧轻了去?
还有沈念文和沈岑风都是有功名在身的,难道一辈子只能在衙门里做个衙役?
沈琼楼见她面露愁容,想了想道:“您怕是还不知道吧?前些日子三皇子和德妃娘娘被查出这些年在宫里兴风作浪的事,皇上一怒之下已经命人去问罪,自己也气病在床上,说句难听的,若圣上...不成了,之后就是太子继位...”她递给沈老夫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沈老夫人眼睛微微一亮,沈家在昭睿帝还在的时候发迹是不可能了,但一旦昭睿帝嗝屁,太子执政,沈家何愁不复起?
她沉吟道:“咱们家在宁县都待的僵了,回头等你老子回来,把这个消息跟他说说,让他仔细筹谋筹谋。”她说完又叹了口气:“你的嫁妆也得商议着置办了。”
其实沈琼楼的嫁妆,打从她呱呱落地的那天起,家里的长辈就开始一件一件帮着置办了,本来是不用发愁的。不过沈家被抄没之后,那些东西自然也都没了,只好重头准备着。
晚上沈家家庭小组会议召开,沈老夫人头一个开了口:“三丫头马上就要出嫁,其他的先不说,至少像样的陪嫁得拿出一份来。”
她略一思忖又继续道:“当初你们祖父就怕哪天家里生了变故,也有所准备,几处地契和店铺都托松哥儿照看着,按着咱们沈家的规矩,闺女和儿子是一般的,我把那些地契店铺平均分了分,拿出四分之一来陪嫁给三丫头,你们可有意见?”
众人自然都无异议,沈老夫人又转向邵氏:“老大媳妇,你呢?”
邵氏苦笑道:“娘这么问可就是折煞儿媳了,儿媳教出这么个祸害家门的孽障,哪里还有脸置喙楼儿的陪嫁?不如把志哥儿那份也给楼儿吧,我到底养了楼儿这么多年,手头多少还有些积蓄,也来给她添妆吧。”
她是个聪明人,就算先不说养了沈琼楼多年的情分,也知道自己一个无儿无女的寡妇,争来再多银子也没用,倒不如好好把和沈琼楼的情分拢住了,以后多少是个依靠。
沈老夫人却摇头:“志哥儿那份就不必了,明儿和福儿现在还小,以后长大了要用银子的地方也多。”
邵氏低低应了,陈氏想了想道:“我当年的嫁妆,也为了应急准备了些,楼儿高嫁不易,我打算分成两份,把其中的一半给楼儿,剩下的留给念文和岑风。”
她是跟沈老夫人说话,瞧得却是沈念文和沈岑风两个人,怕兄妹三个因此生了嫌隙。
沈念文并无所谓,这银子是他娘的又不是他的,她给谁不给谁旁人都无权置喙,反正都是血亲。再说沈桂的事儿他是知道的,可见女子高嫁确实不易,于是点头道:“由娘做主。”
沈岑风也很无所谓,男子汉大丈夫,要钱要权得自己挣,靠着老子娘的积蓄实在太丢人了,说出去失了他男人的面子,矜持地颔首:“娘说了算。”
沈琼楼叹了口气:“多谢大哥二哥了。”这家人真的很好。
沈念文和沈岑风动作出奇一致地摆摆手,表示小事情啦。
沈老夫人叮嘱道:“那些店铺和田地都在南边,你得派可信的人去盯着,每年的租子和出产心里得有数。”
沈琼楼点头记下了,她忽然想到沈松给的那张红契,掏出来道:“这是我去南边的时候,堂伯让我给您的。”
沈老夫人瞧都没瞧就推了回去:“你堂伯前些日子来信给我说了,既是你想的点子,你就收着吧,以后有什么新点子了告诉你堂伯,算是谢过他了。”
沈琼楼举手道:“我近来当差的薪俸和上头给的赏赐也有不少,可以都用来买田地。”
陈氏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我们楼儿长大了,能自己给自己挣陪嫁了。”
现在陪嫁的田产铺子都敲定了,但这些东西都是记在小小契纸上的,是里子,一般人也见不着,陪嫁的东西才是真正给旁人看的,是面子,东西多寡关乎娘家人和出嫁女子的脸面,古人说十里红妆之荣华繁盛,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
这下沈老夫人和陈氏都犯了愁,宁县并不富裕,也没甚好东西能买,当然真正的好东西现在也买不起,所以别说十里红妆了,就是五百米红妆都不一定凑得齐。
幸好剩下的四千五百米被殷卓雍包圆了,他没过几日就打发两位国公上门提亲换了八字草贴,再过几天就送了聘礼过来,首先一对活大雁自然不能少,然后就是各样的绸缎布匹,还有打成十二生肖造型的金子,各种金银首饰,明前上好的茶叶果品,剪裁好的华美衣裳,还有几十年的陈酿等等,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珍品。
品种之全,数量之多,好像他打算在沈家开个杂货铺子,而且沈家院子里都快放不下了。
沈老夫人虽对这桩亲事不甚满意,但瞧见这般厚重的聘礼,也知道豫王的心意了,但却更加发愁,按说聘礼和陪嫁是相若的,她们东拼西凑的嫁妆勉强够嫁女儿,但跟这般聘礼比起来就不够看了。
殷卓雍自然也想到这个问题,所以这回不但请了两位国公夫人过来,还把安嬷嬷也派了过来。
安嬷嬷对着沈老夫人先是福身一礼,然后恭敬地拿出一张单子,笑道:“我们王爷知道贵府近日遭逢大变,对贵府千金的亲事难免为难,王爷不忍贵府为难,所以特特置办了嫁妆来为贵千金撑脸面,这便是嫁妆单子,还请老夫人和老爷夫人过眼。”
沈老夫人微微蹙眉,先是浅浅还了个半礼,然后才道:“劳烦王爷了。”她往那单子上扫了一眼,心里暗暗吃惊,面上却分毫不露:“已经让王爷破费不少,怎好让他再破费?”
安嬷嬷本觉着这门沦落到男方出陪嫁的亲事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见沈老夫人和沈木陈氏都是神情自若,举止有度,不由暗忖,到底是侯府出来的,如今虽败落了,那份眼界气度还是有的,把轻忽的心思收了些:“老夫人客气了,等再过些时候贵府千金过门,您和王爷便是一家人,何必分得这么清?”
沈老夫人本来不想要,但在傲气和嫁女儿的脸面里迟疑片刻,毫不犹豫地选了后者,又慢慢道:“亲兄弟尚还要明算账呢,现下沈家这境况我也不敢保证什么,不过我在这里说一句,劳烦嬷嬷转告王爷,沈家若有一日还能起复,这些东西我们就原价奉还。”
安嬷嬷略略一怔,把礼行的更恭敬了些:“老奴一定转告王爷。”又道:“老奴能否见见姑娘?”
沈老夫人知道,宗室娶妻之前都会派个嬷嬷来教导规矩,这回因为豫王成亲赶得急才免了这道程序,所以见见也并无不妥。
沈琼楼正在瘫在屋里看书,安嬷嬷显然不知道葛优躺这个很时髦的姿势,见着她这般模样,额角重重地跳了跳,先行了个礼:“给姑娘请安。”
又紧紧皱眉:“姑娘这般做派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回头进了王府若在这般,丢的可不光是您的面子,更丢了王爷的面子!”
沈琼楼一脸迷茫地抬头看着她,老奶奶,你谁?
她缓了会儿才想起来安嬷嬷是谁,那边安嬷嬷已经礼数分寸,侍夫之道叽里呱啦地说了起来。
一番话说的又快又急,沈琼楼插不上话,只好懵着两眼继续神游太虚。
安嬷嬷自顾自说痛快了,这才停下来问道:“姑娘小时候可点过守宫砂?”
沈琼楼(⊙o⊙),那是毛?
安嬷嬷不急不慢地道:“若是有还好办,若是没有,只怕要委屈姑娘验身了。”
沈琼楼:“验身?”不知道是什么鬼但肯定跟上辈子排队体检不一样。
安嬷嬷矜持地颔首:“按着宫里的规矩,应当是探乳嗅腋再用香灰查验□□...”
她自顾自说的痛快,没注意到沈琼楼的脸越来越黑,她会说她想到原来看的一部韩国片吗?结个婚而已,为啥要搞得跟s.m似的!
安嬷嬷说着就探手想来掀看她的袖子,看手臂上是否有守宫砂。沈琼楼把她的话跟动作联系到一起,脸色登时变了,怒斥了一声:“混账!”一脚就把她踹出门了,跟她一道儿来的几个嬷嬷也被撵了出来。
安嬷嬷这些年在王府的位置不高不低,本来觉着这位未来王妃身份不高又沉默寡言,看着是个好说话的,所以想通过验身这事儿压一压她,当然让她奴大欺主她不敢做,王爷主意太正她没胆子置喙,就想着将这个面软心绵的王妃拿捏一二。
让她真用宫里的法子验她也不能,顶多让沈琼楼站起来走几步。
她是没想到老实人发作起来才吓人,身上被吓了一身的冷汗,人也清醒过来,站在外头忙忙跪下叩头:“老奴...”
沈琼楼想到她说的那些劳什子验身方法,火气冒的有三丈高,一个茶盏子就砸了过去,厉声道:“滚!”
安嬷嬷再怎么猪油蒙心也知道自己是犯了这位准王妃的忌讳,匆匆忙忙地叩了个头,带着同行的几个嬷嬷一溜烟退下了。
她走了之后沈琼楼还余怒未消,沈老夫人听说这事儿,皱眉问道:“你怎么还对王爷的奶嬷嬷发起火来了。”
沈琼楼兀自愤愤不平,嫌恶地掸了掸衣裳:“那老女人心理变态!没动手打她算客气的了,一上手就来扯我衣裳!”
沈老夫人一怔,听完怎么回事才呵呵一笑:“宫里是有那验身的法子不假,不过你放心,借她个胆子也不敢对你用,不过是想压你一头罢了。”
她摇摇头:“你这回给了她厉害,她下回也不敢来招惹你了,气什么气。”
沈琼楼心里呸了声。
......
等消息传过去的时候,殷卓雍正在用晚膳,边听着江川来回报:“...今日送聘礼一路都很顺当,就是安嬷嬷...”他顿了下才道:“被沈姑娘给一脚踹出来了。”
殷卓雍脸上没见恼色,反倒有几分古怪:“为何啊?”
江川迟疑一下才道:“听说安嬷嬷要验沈姑娘的身,不知是说了什么,让沈姑娘火了,这才...”
殷卓雍嘴角一低,他的乖乖他还没碰过,一个奴才也配碰她?
他淡淡道:“我本来想着她是府里的老人,要是肯全力襄助王妃,她打理王府也能轻省些,现在瞧来,安嬷嬷是越活越回去了。”
江川问道:“依您的意思...该怎么处置?”
殷卓雍沉吟道:“先把她后院做几天粗使下人磨磨性子,其他的等王妃回来再说。”
江川点头应是,殷卓雍忽然叫住他,挑眉意兴盎然地问道:“你和陈河的事是真的?”
江川:“...”用蜀地的一句方言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妈卖批啊!
殷卓雍不急不慢地道:“你们俩也都跟了我这么久了,相好我也不拦着,注意分寸便可。”
江川:“...”王爷,您真的想多了!
......
沈琼楼出嫁的日子定在腊月二十八,离年三十只隔了一天,从这个日子就能看出殷大光棍急切的心情。
出嫁那日殷卓雍早早地就来亲迎,两人拜别了娘家长辈,沈琼楼被沈念文背上轿子的时候还有点恍惚,她竟然就这么嫁人了?!
沈念文背着她,沈岑风扶着,脸色都有点别扭,因为前些日子两人来问她想要什么添妆礼,沈琼楼嘴贱,跟老大来了句哥我想看你把胡子剃了,跟老二诚恳地道了句,你以后少妖精一点吧二哥。
于是出嫁的伤感没了,只剩下想抽她又不能抽的遗恨。
沈琼楼被背着上了轿子,由两人送嫁到了豫王府,然后就是拜天地这些惯例流程,不过殷卓雍父皇母后早就去了,于是改成拜皇天祖宗。
她趁着对拜的时候偷眼瞧了眼殷卓雍,他穿着大红喜服竟也十分合适,往日被庄重衣裳压住的艳丽风情全显露出来,不仅美,而且美的具有冲击性。
等流程折腾完,就是两口子最关键的送入洞房,这时候也没人敢闹洞房,他接过喜秤挑开盖头,见她盛装之下,容色明丽如水中冉冉浮起的红莲,不过神色还是依旧,仍如他初见她的模样。
他有时候心里也在诧异,怎么能这么喜欢一个人?明明当初没放在心上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她的一颦一笑一眉一眼都入了他的眼,又篆刻在心里。
这种喜欢也许来自她当初背着他爬过的山道上,也许是两人平日的嬉笑怒骂里,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终于完整属于他了。
殷卓雍满足地轻轻喟叹一声,转身出去见客,沈琼楼已经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正觉得有些饿,元芳就已经带着小丫鬟,捧着托盘过来了。
她诧异道:“你胆子也太大了吧?就这么端着进来了?”
元芳指挥小丫鬟把菜摆好,淡定道:“是王爷吩咐奴婢的。”
沈琼楼吃了半盘鸡翅和几筷子鱼肉才觉得心里踏实了,她头上的首饰最起码有十斤重,招了招手道:“快来给我换衣裳,我腰都快断了。”
元芳点了点头,先帮她卸了妆,又伺候她净面洗漱,最后拿来一套素白的薄如蝉翼的纱衣要给她换上。
沈琼楼惊道:“这什么玩意?”元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元芳!
元芳眉梢抽了抽:“是王府里的老嬷嬷给我,说是王爷吩咐的。”
沈琼楼:“...”尼玛。
不过抱怨归抱怨,她还是被迫换上了类似情.趣内衣的玩意,随即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
晚饭吃饭难免有点犯困,她挥手把屋里人都打发下去,自己趴在枕头上小憩。
所以殷卓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副场景,锦被被踹开打扮,纱衣胡乱裹在身上,露出雪白耀眼的两条腿,一个个雪粒似的脚趾蜷缩着,鬓发蓬松,比平时多了几分慵懒妩媚。
他上前把玩她一双玉足,沈琼楼就这么硬生被他折腾醒了,迷蒙地睁开眼:“你回来了?”
他亲了亲她的足尖,见她怕痒似的缩了缩,他顺着仿佛滑不留手的小腿往上:“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早些回来岂不是辜负时光?”
这词还整得一套一套的,沈琼楼正想说话,他忽然倾身压上来,抵着她唇齿,捉住舌尖缠绵着。
她被折腾的说不出话来,他稍稍支起身子,在香腮上亲了口:“总算是把你娶回来了。”
沈琼楼咕哝道:“再晚点也没什么。”
他嗤笑一声,转身放下床帐,光顿时暗了下来,半透的金线绣的纱帐朦朦胧胧,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低低地唔了声。
他凑过来咬她白玉般的耳垂,两人交颈缠绵,他声音喑哑:“乖乖,叫叔叔。”
沈琼楼对他这种诡异的爱好十分费解,皱眉瞪他一眼,没搭腔。
他在她耳垂上捏了捏:“等会儿让你求着叫。”
他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游移上来,隔着诃子揣捏着绵软的莹润,又犹觉得不够,手臂绕到她脖子后,将烟紫色的绳结轻轻拉开,她上身除了几近透明的纱衣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她有些惊慌地想要躲开,被他温柔又不容置疑地按住,低头俯身相就,当中那一点红就像是要被含化了似的,颤栗的感觉一波接着一波,让她整个身子都变成了好看的桃粉色。
他有些窃喜,又往下来轻咬着圆润的肚脐,一手配合着往下探,她猝不及防地就被褪了纱裤,他细白的手指轻柔地拨弄着莲瓣,又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凑过去在她耳边轻声赞叹:“乖乖,你是白虎啊。”
沈琼楼:“...”
她现在连话都说不出了,想要探手阻挡,被他巧妙地拦住,只能配合着在狂澜里浮浮沉沉,不由自主地被抛向最高处,大脑茫然一片,仿佛置身于鸿蒙初开的人世,又像是在极.乐天堂。
他在她嫣红的唇瓣上亲了亲:“乖乖,开始可能有些疼,以后就快活了。”
沈琼楼努力分辨着他在说什么,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有些惊慌地抓住他胳膊,他安抚地亲她,底下慢慢研磨着,一挺腰进的猝不及防。
她惊呼一声,身子紧绷,声音发颤:“你,轻点,轻点轻点!”痛的她想死qaq。
他竭力忍着,等她眉头蹙的不那么紧了才缓缓动作起来。
这一番由缓到急,沈琼楼几乎飙泪,枉费她还想过那啥的时候发挥攻的本色,把他折腾的求饶,现在看来求饶的还是自己。
一开始她还能忍着,到后来已经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快乐了,连呼吸都乱了方寸,哑着嗓子飙泪求饶。
其实两人都是第一回,殷卓雍初时也觉得异常的滞涩难行,并没多少感觉,不过过了会儿才体会到书里描述的让人神魂俱醉的欢愉,之后表现就越来越好,这种事儿男人总是比女人适应的快得多。
殷卓雍已经向外头叫了两回水,见她脸颊都泛着艳丽的桃粉色,失神疲累地看着她,他摸摸她的脸:“乖乖,叫叔叔这回就饶了你。”
沈琼楼抛弃节操,把头埋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叔叔,你饶了我吧!”
殷卓雍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低低说了声乖,虽然没觉得尽兴,到底顾忌她是初次,缓缓地息了风雨。
沈琼楼全身上下都是酸疼的,几乎一沾枕头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他犹豫了一下,倾下身瞧了瞧,果然见芙蓉蕊破了皮还有些红肿。
他怜惜地亲了亲她的额角,幸好准备了膏子,披上衣服去取药。
除了膏子还有玉制的上药用的物件,长的...有点邪恶。他刚走到床边,才把她轻轻翻了个身,就见她迷迷怔怔地睁开了眼,等瞧见他手里的东西时,眼睛瞬间睁大了,用一种看禽兽的眼光看着他。
殷卓雍:“...”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