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宴会即是为媚如姻般的生日宴,自是少不了她这个主角。
今日的媚如姻一身枚红色真丝香云纱旗袍,裙边用珍珠纱镶边,朱红色的蝴蝶盘扣。手推波浪纹带着一顶与旗袍同色系的装饰礼帽,周边是玻璃纱,将那张艳丽的面容半遮半掩。量身定做的旗袍更是本就妖娆的身材更是完美的勾勒出来,今日的她如一朵妖艳玫瑰。
“媚姨娘,你今天太美了”凤天雪一看但如此醒目的媚如姻,就差惊叫出来了。
“你这丫头。这么多人看着呢!”媚如姻掩面一笑,娇而不羞,一双水眸如罂粟般带着诱惑。
“我说的是实话。”凤天雪说着,还向身边的龙瑾瑜挑挑眉。
龙瑾瑜只是赞同的浅笑不语,毕竟这是人家家里,自己只是一个客。不必要的话少说为妙,夸得紧了反而会让人厌恶,这是出门前周芷兰告诉她的。
“瑾瑜也来了?真好。你瞧瞧,真是女大十八变,瑾瑜这才是标志的美人呢!那里像我都半老徐娘了”她一番感叹还未说完,一边张夫人便带着一些富家夫人太太,走了过来。一时间将媚如姻簇拥在中间,讨论着她们最感兴趣的话题,无非都是一些衣服裁剪、首饰之类的。
而龙瑾瑜和凤天雪明显和这些话题格格不入,于是凤天雪干脆拉着她趁人不注意来到了后面的休息室。
休息室无非是一个留出来备用的单间,以免客人需要补妆,休息找不到地方。
刚进到休息间,身后便响起了男子的嬉笑声,回头一看竟然是张得钊。
一身灰白色西服的张得钊斜倚在门口,狭长的丹凤眼半眯着,痞气中带着一丝轻浮。让人看了便有种反感。
“你来干嘛?”凤天雪冷冷问道,她简直讨厌透了这个渣男,而他却似乎是故意的跟着她们。
“怎么?这休息室我不能进么?”他痞气撇撇嘴,故意看了一下门口,然后又道:“没写不许张大公子进哪?”
“嗤— —”凤天雪冷嗤一声,然后一手环胸,一手捏着下巴,绕着他走了一圈,似是喃喃自语,声音却又能让人挺清楚,道:“早就听说张大公子风流倜傥,只是”她说道这里故意一顿,勾唇一笑。“只是脑子不太好,今日看来传言不假。”她说着还认真点点头,似是对自己的话很是满意。
“什么?那个王八蛋说的给我站出来,小爷那里不好?啧啧啧你这丫头嘴够毒的,啊?!”张得钊先是火大,转念一想便知道这丫头在故意激自己,然后又换上痞气的笑容,靠近她们几步,说道:“凤大小姐损人很有一套嘛?不错,够辣小爷喜欢。”
“我呸— —”凤天雪毫不顾忌形象,吐了一声,皱着鼻子道:“真是臭屁。”
“我?呵。本少爷貌似没有凤大小姐你自恋吧?我不过是来休息室休息一下,您就搞得好像我要强了你一样。”
“无耻。”凤天雪咬着牙说出两个字,然后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对龙瑾瑜挑了挑眉。
龙瑾瑜虽然只顾着看他们两个人斗嘴,不过没忘记刚才凤天雪说的话。她从别处打听到,张得钊是个极要面子的人,平时很讲究穿戴整齐干净。别人碰过的东西,他一般都不会再碰,就连他穿的衣服,都是专人为他量身做的,除了裁剪师傅,没人碰过。
今天凤天雪就决定从里下手,本来还想着怎么把他引出来,现在看来这个家伙倒是不请自来了。
“无耻?凤小姐眼神不太好吧?我的牙齿好着呢!不信你来检查一下?”
“张公子等下,这里我们先进来的。麻烦您去另找地方休息吧!”龙瑾瑜壮着胆子上前一步,挡在凤天雪面前,清婉的声音却很绝决。
凤天雪为女孩暗暗叫好,要的就是这样,他不是傲气的大少爷吗?那她们就比他还傲。
“呦?这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出去,不过您如果不想出去的话,也行,那就— —”龙瑾瑜将话说一半,然后就听到了张得钊杀猪般的惨叫。
“啊— —”如果不是凤公馆房间多,且有些隔音效果,怕是整个宴会都会被他这‘惨不忍睹’的声音给吓到。
“凤— —天— —雪— —”张得钊连名带姓的叫着凤天雪的名字,那张原本还有几分俊俏的脸上满是黏糊糊的东西,花花绿绿的,若不是知道这是一个人,猛地一看,倒有几分吓人。
“你这弄得什么?”龙瑾瑜只知道凤天雪准备好好惩治一下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办法。现在看到张得钊的惨样,倒有些后悔帮她了。
“就是些胭脂水粉,画画的颜料什么的,总之很难洗就是了。”一边继续拿着一个铁盒子往男子身上浇颜料,一边道。
“”龙瑾瑜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想出了这招,怪不得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管,只要配合她就好。
“行了!”怕她把事情闹大,龙瑾瑜拉住她,无奈的看了一眼惨不忍睹、不忍直视的张得钊。
“没事,没事。”嘴上说着没事,其实凤天雪心里也很害怕,害怕有人闯进来,看到这一幕就死定了。先不说张家会怎么闹,就连凤政新那一关都过不去。
但是事情做到这一步,也没有退路了,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姓凤的丫头,你敢算计小爷,看我怎么收拾你”张得钊本来是呈防卫式的,蹲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头,尽管如此,花花绿绿的液体还是遍布了全身,将他一身崭新,笔直,连个褶皱都没有的西装弄得几乎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你特么给老子等着,等我告诉你爹,看你爹怎么跟我们家交代”听到他威胁要告诉凤政新,凤天雪心中慌极了。将手中剩余的半桶颜料头朝下倒在了他头上,“啊— —噗— —”彻底被激怒的张得钊猛地站起身,疯似得朝她们扑过来,手上沾满了颜色,身上还在滴着混合起来的颜料。
“跑”两个女孩急忙后退着,眼看就要退到墙角了。
而张得钊因为颜料流到了眼睛里,双眼模糊不清,只能靠大概方向摸索着,可是一不小心脚下一滑,身体重心不稳,就来了个蛤蟆拱泥摔在了地上。没来得及吭声就晕了过去。
“死了?!”凤天雪第一个念头就是闹大了,他摔死了,心里更慌乱了。
龙瑾瑜摇了摇头,一双墨瞳里满是吃惊和疑问。
“怎么办?怎么办?”凤天雪看着趴在自己脚下的男子,嘴里只念叨。
“我先看看”她们在盛华学的是护士,如果不是如今世道太乱,毕业就能进大医院去实习。所以简单的急救还是知道的,如今张得钊死狗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最重要的是先看看还有没有气。
龙瑾瑜小心翼翼走近他,伸出手去探他的鼻息,女子纤柔的手一点点接近,在离男子人中一厘米的地方停了短短一秒便连忙蜷缩了回来,然后送了口气。
“还活着!”
听到他还活着,凤天雪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随后不管地上是不是有个大活人躺在,便拖着龙瑾瑜离开那那里,并将门上了锁。
“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万一闷死了怎么办?”偷偷溜出宴会的两个人,选择从后院的小路离开凤家,先出去,以免张得钊醒来找她们的事。
“不会,房间有窗户,而且宴会散了会有人去打扫那里倒时就会发现他了。”凤天雪对凤家的习惯了如指掌,知道每次有人来做客,走了之后,凤政新都会让人将家里打扫一遍,所以她不担心张得钊被人发现不了。
她担心的事,这次张得钊会不会恨自己入骨,然后要求取消婚约。如果张得钊真的取消了婚约,那她就自由了!
“如果那个长得糟先提出取消婚约,就不算我违约在先,张家也就不会为难老凤了,而且本小姐也自由了!呼~”想想老凤当初不声不响给自己定了这门婚事就憋屈,今天彻底把气出了。
“可是,我还是觉得今天做的太不厚道了!很小人”龙瑾瑜紧着眉心,不由得觉得很对不起那个张大公子,自己跟人家仅见过一面,就泼了人家一身脏东西,时候就逃之夭夭
“那是他活该,谁让他老爹答应我和他的亲事的,父债子偿,天经地义。难道你就忍心我跳进火坑,葬送了一辈子幸福?”
她当然不愿,自己的婚事就是父辈定下的,而且自己长到了十七岁才知道,如果让她选,如果她可以选,她也不想嫁给晏北权。
“天雪,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温润的声音如春风,却让两个做贼心虚的小女孩猛地一惊。
抬头便看见是楚晏白,他依旧是一袭纯白西服,优雅休闲,温润儒雅。
“晏白哥哥?”凤家和楚家是世交,凤天雪是家中独女,从小就没有兄弟姐妹,所以一直视楚晏白像兄长一样。
“嗯。你们怎么没在前厅?”
“你不是也没去?”凤天雪跟他绕着圈子,神情有些不自然。
“我去接人了,刚来。从前厅进不好看,就从这里进来了。”楚晏白微勾唇角,浅浅的笑容不经意的韵开。
“龙小姐?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楚晏白早就注意到了女孩,只是碍于这是在凤家,所以没有先跟她说话。
“嗯。楚先生”龙瑾瑜在看到他身后站着的那个人时,清纯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惊讶!
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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