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了良久没有说话,但是司马静感觉到皇上的内心是愤怒的。这并不是皇上多么爱苏怜雪,那是因为这样的事会丢尽皇家的脸面。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朕?”皇上的声音很低沉,没有一丝丝的情感,这好似在埋怨司马静。
这时,司马静便后悔对皇上说这件事了。这她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对皇上解释。
司马静想了一会儿道:“皇上,当时太子和姝妃跪地求情。向臣妾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臣妾一时心软便答应了他们。再者臣妾也是怕皇上生气,所以臣妾狠狠的训斥了他们,就没告诉皇上。”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道:“太子是惯犯了,朕对他彻底失望了。如今他已不在了,就不提他了。只是这姝妃也太不像话了,朕对她很失望。等朕问清楚了,一定不会饶她的。”
司马静听皇上这么说,她心中不禁对苏怜雪产生了内疚。她想为苏怜雪求求情。
“皇上,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司马静试探着向皇上问道。
“嗯。”皇上答应了一声。
“其实这事儿也怨不得姝妃,当时您为了臣妾,肯定是冷落了姝妃,太子也就趁虚而入。姝妃年纪小,不明是非。况且现在她已经改过了。臣妾还希望皇上能够原谅她,让这件事情永远埋在咱俩的心里。”司马静说着用手去咯吱皇上。
皇上推开司马静的手,自己翻身背对着司马静。司马静见状从后面抱住皇上,向他撒娇道:“皇上,您就给臣妾一个面子吧!”
随着年龄渐长,这几年司马静更懂得怎么勾住男人的心了,皇上被她这酥酥的声音弄得浑身痒痒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翻过身来紧紧将司马静压在身下。问道:“静静,你那药还有吗?”
司马静面色红润,双眼中脉脉含情,用手捋着皇上的胡须道:“有啊!”
“你再给朕一粒!”皇上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乞求道。
司马静见皇上这样心中得意。便又嗲嗲地撒娇道:“那皇上可答应臣妾那件事哦!”
“朕答应,朕答应!”此时皇上明显已经迫不及待了。
“皇上您答应臣妾什么?”司马静又故意挑逗道。
“朕什么都答应,你快给朕拿药吧!”
司马静听了方慢慢起身,找了一丸药,倒了一杯水,给皇上服下。
皇上当时就欲罢不能,双手掐住司马静的胳膊,疯狂起来。
一会儿功夫,皇上搂着司马静。司马静道:“皇上答应臣妾的事可不要反悔啊!”
“那是当然,君无戏言嘛。朕也明白,帝王之家,发生这样的事也是在所难免的。这样的事朕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否则朕非被气死不可。”皇上叹息道。
“皇上果然是大胸襟。臣妾在此替姝妃谢谢皇上了!”司马静说完又接着道,“如果臣妾做出这样的事,皇上会原谅臣妾吗?”
“不会。”皇上想都没想直接说道,“如果是你,朕会杀了你,然后朕再自杀。”
司马静听了皇上的话,是又喜又忧。她不知道有一天,她的事情东窗事发会有什么结果。因为皇上现在对她太过信任,因为到时候没有人会给她求情。
司马静的心里很乱,在床上躺着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皇上忙问道:“静静,你怎么了?”
“皇上,臣妾的头就像要炸开一样,痛得厉害。”司马静的表情很痛苦。说这句话时很吃力。
皇上听了忙喊道:“来人,叫太医。”
一会儿王友福来了,他先向皇上和司马静请了安。接着为司马静请脉。
“娘娘得的是什么病?”皇上忙问道。
““回皇上话,娘娘这病要说是病就是病,若说不是病,也就不是病!”王友福向皇上作揖回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绕口令呢,有话直说。”皇上听了不耐烦的训斥道。
“娘娘的心事很重,得的是心病。”王友福说完又笑嘻嘻地向司马静道,“您说臣说的对不对?”
自从上次月孤台给司马静看病后,司马静便看着这个人碍眼,她总怕王友福哪一天会把她怀孕的事说出去。所以司马静也没有回答他的话。
王友福又道:“臣先给娘娘配几丸安眠的药,娘娘先服下去。等明儿早,臣再来为娘娘请脉!”
司马静道:“麻烦王太医了,这深更半夜的,又让你跑一趟。”
王友福笑道:“娘娘说这话就见外了,臣能为娘娘效劳是臣的福分。”
皇上听了点点头道:“好吧,你别忘了,要是耽误了静怡皇后的病,朕饶不了你。”
王友福连忙陪笑道:“臣不敢。”
说着他便退下了。
“静静,你有什么心事?跟朕说说,看朕能不能帮你。”皇上心疼的看着司马静道。
司马静摇摇头道:“臣妾的心事,皇上比谁都明白。可是皇上是帮不上臣妾的,以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
听司马静这么说,皇上羞愧地低下了头,半天才道:“静静,现在主要是孩子们都排斥你,强扭的瓜不甜,就算是朕将他们夺来,他们的心还会在皇后那里的。只有等他们大一点都懂事了,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们,他们就不会排斥你了。”
皇上说这话,不知道是安慰司马静还是安慰他自己。司马静听了点点头。
王友福的药果然管用,司马静服下,一会儿就睡着了。当皇上走的时候,她都没有觉察到。
第二天一早,王友福果然来了。他笑嘻嘻地向司马静请了安。
司马静虽然看着他浑身不舒服。但是她也不好表现出来。只好向他笑道:“王太医,你的药挺管用的,我服下就睡着了。”
“那是自然。臣钻研医术四十余年,还是有点建树的。臣的药也是世上疗效最显著的。”王友福毫不谦虚的说。
司马静听了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又听王友福道:“这药虽然好,但是只能起到临时助眠的作用。臣今天来是将娘娘的心病彻底解除的。”
“哦?请问王太医有什么良策?”司马静问道。
“如果臣没说错的话,娘娘的心事就是月孤台怀孕一事了?”王友福得意洋洋的说道。<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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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静听他这么说沉默了,脸上也顿时阴了起来。
“这么说,娘娘就是默认了?娘娘一定是怕臣的嘴不严,将这事说了出去。”王友福说着偷偷观察着司马静的表情。
“娘娘您的担心是多余的。平日里娘娘那么心疼臣,臣就是再不懂事也不会出卖娘娘的。”王友福说着眼睛里透着狡猾。
司马静听了只是说:“我知道。”
“嘿嘿,如果娘娘对臣还是不放心,娘娘可以将臣也拖下水。到时候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臣就是被打死也不会说出去的。”王友福坏笑道。
司马静瞅了他一眼道:“屋里的东西,王太医喜欢哪件就拿走吧。”
“娘娘,您误会臣的意思了。既然您不明白,臣就直说了。虽然臣贪财,但是比起贪财,臣更好色。嘿嘿!”王友福又是坏笑道。
“你想干什么?”司马静听他这么说心中一惊,忙问道。
“娘娘是聪明人,臣又说的那么明白,娘娘就别装傻了。娘娘小小年纪便阅人无数,就不差臣这一个了。”说这话时,王友福一脸猥琐的样子。
“你别胡来,当心我喊人了。”司马静心里很害怕的说道。
“娘娘乃是国色天香,如果臣错过娘娘,臣就会后悔终生的。娘娘是最体谅人的,臣虽然年迈,但是臣平时养生有道,臣的功力不啻于年轻小伙儿的。更何况这是双赢的事。臣恳请娘娘三思啊。”王友福威胁似的说道。
司马静此时真想一死了之。但是她转念一想,现在她不能死,因为儿子和女儿都没有和她相认,如果她死了,两个孩子有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司马静这个人。
司马静只好道:“一切都随王太医的便吧。”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友福听了,两眼立刻冒出光来,嘴边的哈喇子拖的老长。司马静眼看着他向自己扑来,心里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王友福足足折腾了司马静半个时辰。临行之时他笑道:“娘娘如果需要臣,您只要说一声,臣随叫随到。”
司马静阴沉着脸没有理他,他便推门哼着小曲儿走了。
司马静想不明白,她前世做了什么孽。为什么自己的命运这么坎坷。为什么她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办一件事。以前皇太后和皇后欺负她,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太医都欺负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吟道:
人生如梦梦映真,命途多舛前世因。
东风有情催香断,夕阳犹美近日昏。
人前欢笑妆遮面,暗自痛悲泪满襟。
万苦一身无释处,教人焉得不伤心。
司马静吟完向外面大喊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