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众人见状忙过来搀她。
当司马静醒来的时候已经在永和宫了。她睁开眼,便看到王友福坐在旁边,一只手放在她的脉搏上。
“你想干什么?”司马静异常惊慌地收回手臂问道。
“娘娘,臣在为您把脉啊。”王友福脸上带着猥琐的笑道。
这时皇上忙跑过来捧住司马静的脸道:“静静,你总算醒了,可把朕吓死了!”
“皇上,臣妾要去参加表哥的婚礼。”司马静说着就要挣扎着起来。
皇上忙按住她道:“静静,你现在需要休息,哪儿都不许去。再说现在婚礼早就举行完毕了。”
皇上说完又问王友福道:“静怡皇后的病情如何?”
王友福从司马静的脉象上看出,她是因为最近心理压力比较大,休息不好。而造成的身体比较虚弱。但是他却像皇上道:“皇上,依臣看来,静怡皇后身体好着呢,只是偶尔在您面前撒撒娇而已。”
王友福的意思就是说司马静用装病来赢得皇上的关心和怜惜。
司马静听了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她立即向王友福骂道:“混账东西,你少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难道我就是用这种手段讨得皇上的欢心吗?”
皇上见司马静急了,也大怒道:“静静不是那样的人,你再胡说八道,朕要了你的狗命。”
王友福听了不慌不忙,又向司马静笑道:“娘娘,难道是臣错了吗?臣为娘娘看病向来是倍加用心的。如果娘娘非说臣看错了,那臣这老命也不要了。”
司马静听出了王友福话中隐藏的意思。只要司马静不顺着他说的说,他就是不要命了,也要把司马静的秘密告诉皇上,要死两个人一起死。
司马静心中觉得非常的窝囊,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受制于人的滋味确实不好受,现在她只能是任人宰割。
司马静眼里含着泪不语,只是望着窗外……
“静静,他说得是真的吗?”皇上面无表情地问道。
司马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上才好,她便低下了头。
皇上叹了一口气道:“朕还有事儿,先走一步。今晚朕住在广德殿,就不过来了。”
皇上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司马静哽咽起来。
“娘娘,别伤心了,皇上走了不是还有臣嘛,让臣来好好疼疼您。”王友福猥琐地笑道,令司马静感到恶心和厌恶。
“滚。”司马静向王友福吼道。
“嘿嘿嘿嘿。”王友福笑着过来,用手托住司马静的下巴道:“娘娘这副俊俏模样,说实话臣真的是舍不得让娘娘死。但是如果娘娘逼急了臣,臣这怜香惜玉的心也就碎了,到时候娘娘休怪臣无情。”
司马静用力将王友福的手挥开,用非常非常憎恨的眼神看着他。
王友福还要对司马静动手动脚时,小玉突然进来回道:“娘娘,王大人母子和猫咪姐姐来了。”
司马静擦了擦眼泪道:“让他们进来吧。”
王友福见状也忙向司马静作揖道:“既然娘娘没有什么大碍,那臣就先告退了。娘娘有什么事就叫臣,臣肯定在第一时间赶到。”
这时小玉领着王盛开母子和猫咪一起进来。他们跪地向司马静请安。司马静强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多礼。”
“娘娘,您在婚礼上被皇后气晕了,不知娘娘现在好点了没?”王母笑着问道。
司马静听了冲她微微一笑道:“我好多了,多谢三姑关心。”
“那我就放心了。你说这皇后也真是的,就是仗着自己年龄大倚老卖老。我就是看不惯这样的人。自己一点姿色都没有,还嫉妒别人。你说皇上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娘娘,如果以后她再敢欺负你,你告诉我,我非和她拼了命不可!”王母很激动地说道。
这时王盛开有点儿听不下去了,他向自己的母亲道:“娘,你就别在这里背后有的是本事了。今天你怎么不和她拼命呢?”
“我。”王母被儿子堵的哑口无言,半天才道:“今天不是你和云依大喜的日子嘛,我怕招了她会有不吉利的。”
司马静现在知道她这个从小就没大接触过的三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她只是淡淡地笑一下,又向王盛开道:“表哥,你怎么跟三姑说话呢!”
王盛开听了低头不语。
三个人只待了一会儿便走了。司马静心中无比凄凉,她走到瑶琴便,轻轻扯去盖在上面的纱布,独自对着瑶琴发呆。
“瑶琴啊瑶琴,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女人,而命运却如此折磨人!”司马静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用右手食指在琴弦上拨了一下,瑶琴发出悦耳的声音。
“也不知道秦文韬怎么样了?”司马静心里嘀咕道。
这时她有个极其强烈的想法,去看看秦文韬。她记得秦文韬离开月孤台时她说过,到时候她会去看他的。然而,她现在回到皇宫也已经三个多月了。每当她失落的时候就会想起这架瑶琴,每当看见这架瑶琴的时候就会想起秦文韬。不知道秦文韬此时有没有想自己。
想到这里,司马静便出门,她向众人道:“我出去散散心。”
“娘娘,您身子还没好利索,怎么能独自一个人出去呢?还是让奴婢陪您吧!”小玉听说忙自动请缨道。
“不必了。”司马静回绝道,“我的病是装的,装给皇上看的。”
说罢,司马静便自己牵马出了皇宫,向着秦文韬给她的地址走去。
这时候,春天的气息没有完全褪去,风还是很温和,吹在人的脸上很舒服。再加上四处鸟语花香,这令司马静的心情好了许多,她不禁有感而发,吟诵了一首道:
拂面恰暖是东风,流连红尘春色中。
水光潋滟无穷碧,花语娇羞不尽红。
信步闲庭心若醉,寻芳阆苑梦因生。
又是万物争鸣日,景色相同心不同。
司马静穿过宽敞的大路,又转入羊肠小径,几经拐弯,几经抹角。终于找到秦文韬描述的那个地方。只见眼前有一个破旧的院子,破旧的土墙茅顶的小屋。
司马静没有想到秦文韬居然住在这样的地方。她把马拴在门口一个树上,然后
推门而进入院子,但见又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她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老妇看见司马静进来,忙站起来笑问道:“姑娘,你找谁啊?”
“大娘,请问秦文韬是住这里吗?”司马静问道。
老妇点点头道:“是啊,那是我儿子。不知道姑娘是哪位?”
司马静忙陪笑道:“大娘,我是文韬的朋友,好多年不见他了,所以今天特意来看他。不知道他在家吗?”
“在在。”老妇打量了一下司马静,见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来找她的儿子,她显然很兴奋地道,“姑娘快屋里请,我们这里太简陋了,姑娘别笑话。文韬,有个姑娘找你!”
这时老妇将司马静带进屋里,里面光线很暗,而且有一种潮湿发霉的味道,就像月孤台似的。在小屋唯一的窗下摆着一架瑶琴,瑶琴旁边坐着一个白衣男子,静静地看着瑶琴。这显得和这个小屋一点都不协调。
老妇走到跟前,轻轻地拍了白衣男子的肩膀一下。白衣男子看着老妇问道:“娘!”
“有个姑娘来找你。”老妇指着司马静道。
白衣男子回头看了看,扑通一下跪倒在地道:“臣秦文韬拜见静贵妃!”
老妇听秦文韬叫静贵妃,心中先是吃了一惊,然后也跪倒在地道:“我老眼昏花的,不知是贵妃娘娘驾到,多有失礼,忘娘娘恕罪!”
司马静见了心里极其不舒服,鼻子一酸,不禁流下泪来。
“你们都起来吧!”司马静道。
老妇听说忙谢了司马静,便一边去搀秦文韬,一边道:“儿子,娘娘让咱起来!”
老妇又拉过一把椅子来,用衣袖擦了擦向司马静道:“娘娘,这儿条件艰苦,不比皇宫里。请您将就着坐一会儿吧。我去给你冲茶水。”
司马静忙道:“大娘,你别忙活了,我不渴。你坐着歇一会儿吧!”
老妇忙道中:“娘娘您这么称呼我,不是折我寿命嘛,你叫老太婆就行了。”
老妇说完又向秦文韬道:“文韬,你陪娘娘聊着,我还有几件衣服没洗完,我去洗出来。”
这时屋里只剩下司马静和秦文韬两个人。司马静打量了他一番,样子没有变太多,只是看上去比以前沉稳了。也不像以前那么腼腆了。说实话,司马静的心里还是对他感到非常内疚。
“秦郎,可想死我了!”司马静说着一下扑到秦文韬的怀里,她的眼泪顿时流出眼角,然后顺着她的脸淌进秦文韬脖子里。
秦文韬忙把身体向后退,眼睛看着司马静道:“娘娘,我……”
秦文韬的举动令司马静多少感到失落,她叹息道:“秦郎,我知道你听不见我说什么,但是我还是想把我的心声向你倾诉!”
“娘娘,您说吧,我虽然听不见但是我懂得您说什么!”突然秦文韬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