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有什么事你跟我说,看看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司马静一边拍着小雨的后背一边问道。om
“娘娘,我”小雨呜咽道,“我家里捎信来说我娘病重,恐怕是危在旦夕。所以现在她唯一的愿望就是再见我一面。可是,我向李妈妈请假,她却说如今人员紧张任何人都不准假,就连她也不例外。”
司马静听了此话,心中怒气便不打一处来。这并不是她心怀正义感,而是李老婆子做事不入她的眼,她很想找一个机会与她大斗一番。
司马静骂道:“还有这等不近人情的人,走,我带你去找她理论。”
说着拉着小雨的手去找李老婆子。
苏怜雪看着司马静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她越琢磨越不知道这个和她一起长大并且还是她表姐的司马静是个什么样的人。
司马静带着小雨来到李老婆子的管事房内,只见她一边和谢老婆子聊着天一边剃着牙。
司马静先是向她笑道:“李妈妈,小雨的娘病了,她现在很想小雨,你就大慈大悲将假请给小雨吧。”
司马静万万没想到,今天李老婆子的态度非常的和蔼。她道:“静静啊,不是我不近人情,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些基层管理者的苦衷啊。”
司马静本来想和她大吵一场的,但是她没想到李老婆子会是这个态度,她便不好首先发作。只好又笑问道:“你是这里的一把手,向来是说一不二的,还有什么苦衷?”
李老婆子叹息道:“哎,你是不知道啊,上头总是给我施加压力,说咱们工作效率低。小雨是浣洗处的主力,她一旦离去,那整个浣洗处就会瘫痪的。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我可吃罪不起。”
司马静听李老婆子的理由非常的牵强,心中便知,她是故意刁难。所以司马静又道:“既然如此,我就带小雨直接找王总管去。出了问题我们负责,这样你就不会为难了。”
说完,司马静刚要带小雨走,突然听到李老婆子一拍桌子大吼道:“站住,你们这是越级汇报,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王总管也不会亲自管你们这些事。”
“王总管若是不管,那我们就去找皇上。”司马静很平静地说道。
“哼。”李老婆子冷笑道:“找皇上?请问你有资格吗?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司马静听到李老婆子对她的侮辱,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心中大喜。因为这样她就有和李老婆子吵闹的理由。这动静闹得越大就越能惊动皇上,只要见了皇上她自有主意。
只见司马静回头质问道:“你说谁不要脸?”
“我说谁谁心里清楚,你说我们这里谁最不要脸?”李老婆子满面嘲笑地说道。
司马静听了,便向前一把掐住李老婆子的脖子,咬牙切齿道:“死老太婆,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小雨见状,吓得目瞪口呆,她连忙跪下道:“娘娘,我不回去了,您别为了我和李妈妈伤了和气。”
“哼。”司马静冷笑道,“伤了和气?我跟她之间根本就没有和气可言。我最看不惯这种欺软怕硬仗势欺人的狗奴才了。”
说着,司马静用力一掐,只听李老婆子大喊一声,脸色接着便憋得通红。她奋力向谢老婆子道:“你还愣着干什么?救我。”
最近,谢老婆子没有少得司马静的好处,所以她很不乐意帮李老婆子。但是碍于面子,她只好向李老婆子道:“李姐,你等着,我叫人去。”说完飞似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谢老婆子带了一些人来,都是辛者库里干苦力的太监宫女。他们平日里也得过司马静的恩惠,再加上也是对李老婆子十分不满。他们来只是用嘴劝说,而不上前相助。
最后,司马静给了李老婆子几个大嘴巴,骂道:“老东西,今天我先让你长长记性,让你知道你静姑奶奶不是好欺负的。”
李老婆子被打,便觉得面上过不去。她指着司马静道:“你等着,我我还不信我收拾不了你。”
说完,李老婆子便跑了出去。一会儿,她便将王三炮拖了来。
王三炮也不想管这些事,他只是向李老婆子训斥道:“你说你们辛者库整日的不是这样就是那样,你这个负责人怎么当的,这事我可没法给你解决。”
说完,王三炮扬长而去。
“王总管,等等。”司马静忙喊住了王三炮。
“娘娘,您还有什么事吗?”王三炮闻言,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算了算了,这事就不麻烦你了,你去忙你的吧。”司马静其实是想向王三炮给小雨请假了,但是她突然一想,觉得没意思,此事必须让皇上知道才好。因为她现在迫切的想见皇上,向他倾诉自己的内心,顺便将纸人儿的事嫁祸给皇后。
王三炮点点头便走了。
望着王三炮的背影,李老婆子彻底的失望了。这时,司马静笑道:“李妈妈,我再给你指一条道。你去找皇上去啊,让皇上替你做主。”
李老婆子羞愧地不说话,既然王三炮不管,她便想想向皇上告司马静一状,但是皇上不是她这种人相见就见的。
司马静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道:“你既然不敢去见皇上,那你可以让皇上自己来啊。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说着,司马静便拿起一把凳子抡起来。这个举动吓了众人一跳,也吓了李老婆子一跳。李老婆子尖叫一声,忙躲到谢老婆子身后。
此时,只见司马静将凳子狠狠地砸在管事房的桌子上,桌子顿时一个大窟窿。
砸完以后司马静哈哈大笑。
众人都看傻了眼,都呆呆地看着一动不动。
司马静好像内心的魔鬼已经开始发作,她又胡乱一通乱砸,将管事房弄得天翻地覆,一片狼籍。
“哼。”司马静冷笑一声,指着李老婆子道:“你快去叫皇上啊,让皇上来办了我快去啊。”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有人喊道:“皇上驾到。”
众人听了忙都跪下侯驾。
皇上进来看了看,向司马静冷笑道:“哼,真实的大闹天宫啊。”
司马静瞪了皇上一眼,又把头一扭,不看皇上。
皇上又道:“和此事无关的人都离开,该干嘛干嘛去。”
众人听说,都陆陆续续,沸沸扬
扬的离开。
这时,屋里只剩下皇上司马静小雨和李老婆子。开始没有人说话,只见司马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拜道:“皇上,臣妾并非要诚心无理取闹,只是她们实在太过分,小雨的母亲病危,她们却不肯给她假回家探视。”
皇上听了沉默了一下,然后喃喃道:“好吧,朕准假了。”
皇上此话说完,小雨忙跪地磕头如捣蒜道:“奴婢谢皇上隆恩。”
皇上又向李老婆子道:“以后对待下属要宽柔一点,别总是拿着权利压人。如果有类似的事情再发生,你这辛者库总管就别干了。”
李老婆子见了皇上就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了,这时有见皇上这么训斥她,便把刚才想好的怎么告司马静的词全忘了。只是一边点头哈腰一边称是。
司马静又向皇上道:“皇上,您能不能先让她们出去,臣妾有话对您说。”
皇上看了看她,然后点点头。
李老婆子和小雨都出去了,司马静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泪水如雨道:“皇上,您得为臣妾做主啊。”
司马静便将皇后如何咒她,然后又如何嫁祸于苏怜雪的事对皇上说了。她说得有枝有叶,由不得皇上不相信。但是皇上听了很冷漠地说道:“你什么也别说了,你的罪责是无法恩赦的,朕也不能接受。再就是你现在已经不是朕的嫔妃了,臣妾这个称谓不妥。”
听了皇上这话,司马静的心里如刀绞一般的痛。很显然皇上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好骗。皇上不让她自称臣妾,那她怎么自称!难道是奴婢吗?这样的称呼她可说不出口,因为她从来没有当过奴婢,即使现在她什么也不是了,但是在她的内心里,自己还是比那些人高一等的。
这时,司马静又道:“皇上,我是该死,我自己作孽多端,罪不容诛。可是,姝妃是无辜的,我求皇上放她回去吧。”
谁知,皇上听了冷笑道:“哼,她是无辜的?她的罪过比你还大。你只是乱了章法,而她是乱了伦理,她比你更罪不可恕。”
司马静听了此话便无言以对,只是低头在那里抽泣。
皇上又道:“你别在这里装可怜之相了,孰不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赶快陪着小雨回去看她母亲吧,夜长梦多,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她们母女见不上面,岂不辜负了你的一片良苦用心。”
司马静深深地叩头道:“臣妾我知道了。但是,我还有一事想求皇上,希望您能成全我。”
皇上听了点点头。
“我想小雨的母亲已经病入膏肓,但是不一定是不治之症,他们只是没有钱医治罢了。皇上能不能准许我带着李晓冬太医去给她医治医治。佛家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也算是给皇上祈福,给我赎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