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你一句我一言,整个会议室很快变成了菜市场。`
而海东阳却稳坐钓鱼台,小眼睛眯眯着笑,嘴角上挑,似乎有些玩味的看着众人。
其实在此之前他刚接到总部的通知时,他也是吓了一跳,但现在,这个消息他已经消化掉了,所以可以很置身事外的看着这群大佬们各种猜测。
第八处?
龙魁?
呵呵,用苏文浩那小子的话说,开玩笑一样。
总部第八处是什么存在呀,怎么可能派个人过来协助这次案件呢?
第八处,是总部的一个秘密部门,也可以说是绝对高级的部门,直接归最大的那位管着,里面的人不多,却一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大高手,在全球的这个安全局圈子内,也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说句不客气的话,这群人有点像是保护神一样的身份,怎么可能轻易派出来?
至于龙魁,倒是有点可能了。
而且看名字就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这个职位也是国安内部的一个评比职称,每年都会有一次评比,各个军区抽调身份背景干净的人,还有内部的人,包括一些高手的弟子,选出一个第一,每年的竞争都很激烈。 `c om
可惜,虽然有可能是今年的龙魁来,但上头派来的却是另有其人。
“喂,老海,你别一个人阴阴的偷笑,你看热闹呢?”终于,有人现了海东阳稳坐钓鱼台的德行,恼怒的喊道,险些没把面前的茶杯仍像海东阳。
“海东阳你这家伙,有段时间没见,我现在现你越来越会拿架子了?也喜欢卖关子了对吧?”
“我有一个提议,大家一起把他打一顿怎么样?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一个老好人,几头都不得罪,但结果都是尽捞好处,欠收拾呀。”
海东阳一看,引起众怒了,连忙摆手,笑道:“我说哥几个,其实你们误会了,不是我不说,只是我也拿捏不准这件事情的真实性,要不是总部组织科的秦科亲自打电话给我,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少卖关子,再唧唧歪歪的,把你打成筛子。”秃头老李怒道。
啪!
又有几个人很默契的一拍实木会议桌,怒斥:“快说。”
“好好好,诸位别激动,千万别激动,保重身子啊。 `”海东阳最近跟苏文浩接触多了,也感觉自己学的有些贫,不过他忽然喜欢这种感觉了,看着一个个抓耳挠腮,急赤白脸的模样,他心头就忍不住想笑。
顿了顿,海东阳在大家期翼的目光中,终于开了口。
“秦科跟我说,这次来的一位高手,就是……咳咳……”
海东阳咳嗽了几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但眼神却扫视着众人。
秃头老李直接拿起茶杯,向海东阳砸了过去,主要就是吓唬他,并不是真砸,茶杯顺着海东阳的脑袋顶飞过,装在墙壁上,咔嚓摔的四分五裂,幸亏里面的热茶喝完了,要不然的话,周围的不少人都要受到牵连。
“哎哎哎。”
海东阳一缩脑袋,无奈放下茶杯看着老李:“让我说话,还不让我喝口水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我这不是给你茶杯吗,让你多喝点,你怎么没接住呢?”秃头老李冷哼一声。
另外一名负责人劝道:“老海啊,快说吧,不然我估计你今天得死在这儿。”
“就是,老海,你买保险了吗?嫂夫人和大侄女可还安好啊?”
“你们……”海东阳彻底无语了,指着众人:“你们真是一窝土匪啊,还准备祸及家人吗?”
“少废话,赶紧着,我告诉你呀,我现在的火气已经到了嗓子眼,马上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住了。”秃头老李指着海东阳一脸铁色的威胁道。
“行行行,我怕你们了,行吗?”
海东阳苦笑着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后,终于开口说正事了:“秦科说了,这次的高手,就是这次给我们密送情报邮包的这位漫倚女士。”
“什么玩意儿?”
“不能吧?!!”
“是敌是友还没分清楚呢,上头这是苍蝇屎吃多了,蒙了心吗?”
“咱们国安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意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一堆人瞬间又闹了起来,这些反应都在海东阳意料之中,因为他也质问过秦科,虽然级别上秦科比他大,但这里可是国安部,一切有损安全的事情,任何人都可以指责。
当然,话是这么说,最主要的是现在海东阳是红人,上头的部长亲自点了名的,连住在瀛台的七位话事人也都知道海东阳了,加上海东阳年龄不大,至少跟这些老油子比起来还年轻,所以他下一届,说不定就青云直上了。
这也是海东阳有质疑权利的原因。
等众人叽叽喳喳说出自己的不满和猜疑后,海东阳抬手压了压:“各位,你们的这些疑问和怀疑,其实我也有,我也问了秦科。但是,秦科告诉我,这是耿部长直接下的命令,并且这个漫倚昨天还去了瀛台,长们亲自接见了她,所以,上头可以很肯定的说,她是友,而非敌。”
不等大家开口,海东阳又道:“耿部也传达了上头的一句话,是对秦科说的,也是对我说的,同样也是对你们说的,就八个字,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最大的头头都话了,而且瀛台的那七位还亲自接见了漫倚,在座的人还能说什么?还敢说什么?
这八个字也没有说错,特殊时期,特殊对待。
如果漫倚那封信是真的,这件事就很大条了,比想象中的还要大条。
此时此刻,大家才明白这个叫漫倚的女人为什么要密送一个邮包,这哪里是密送啊,这就是一个明晃晃的敲门砖,借着海东阳这边的手送到最上层,然后顺利的进入权力中心。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获得上头的认可和信任,并且直接成为国安部门的专员,被派下来协助工作,这个漫倚,绝不是什么善茬呀。
虽然还没见面,但所有人都明白,这个女人,是一个狠人,邪得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