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多一分钟,就可能多一个人死亡,不必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说完,我将手机放好,回到了前面三节车厢,将门窗上的冰加固了一些。
乘客们听说我要走,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阻止我。
“姑娘,你千万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肯定活不下去。”
“是啊,你看看我们这里还有老人和孩子。”
我正色道:“我已经加固了门窗,鬼头蝇暂时进不来,如果我能毁掉孵化鬼头蝇的窝点,所有问题就都解决了,不然我们会一直困死在这里。”
“不行,你不能走!”一个老头子高声道,“你有责任保护我们!”
“就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如果走了,咱们之中如果有人被鬼头蝇杀死,那就是被你害死的!”又有人大声道。
我的脸色沉了下来。
我根本没有搭理这些人,转过头去对几个乘警说:“军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到,你们保护好乘客。这些冰能撑到军队赶到。”
我顿了顿,说:“如果出现了什么紧急情况,你们就用冰水喷苍蝇,明白吗?”
乘警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我拿起自己的东西,大步朝外走去。
“等等,你不能走!”之前那个老头冲上来抓我,“你是不是想丢下我们逃跑?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他又冲其他人吼道:“你们别相信她,她肯定不是去找什么窝点,而是想逃跑!她把我们留在这里,是想让我们当诱饵,这些鬼苍蝇来叮我们,就不会去追她了!”
我彻底怒了,一把抓他的衣领,将他给拖到我面前。
他吓了一跳,大叫道:“你,你要干什么?打人啊?我可告诉你,我儿子是……”
“给我闭嘴!”我大怒道,“这些人全是我救的,这些车厢的门窗,也全是我封的,你们能好好活着,还有力气骂人,全都是因为我!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选择去别的车厢,不当我的‘诱饵’!”
老头浑身发抖:“你,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我目光冰冷地瞪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救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来对我道德绑架的。我不需要你们感激,也不接受你们的胡乱指责!”
说罢,我放开了那个老头,转身走进了无尽了夜色之中。
外面到处都是鬼头蝇,我提着剑,一路杀了过去,很多乘客趴在窗户上看,都看得目瞪口呆。
“她这么强,怎么会逃跑?”有人小声咕哝道。
“哼,这根本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有个画着浓妆的女人翻着白眼说。
之前那个老头气急败坏道:“你说谁?”
“谁搭腔就说谁!”女人撇着嘴说。
老头子还想说什么,却见没人搭理他,又气又急,居然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他晕倒之后,都没人愿意去救他,还是几个乘务员出面,才从乘客里找到个医生,把他给弄醒。
此时,我已经走到了森林之中,森林里到处都是腐尸,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看着如同地狱一般。
我并没有拿手电筒,在黑暗森林中开手电非常危险,神识可以探路,而我胸前的胸针摄像头是最新高科技,可以清晰拍下黑暗中的画面,观众看起来只是稍微有点暗。
我跟着尸体一路前行,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
森林中有鬼头蝇游荡,如同幽灵一般,如果换了个普通人,早就被寄生了。
我猛地转身,刺死了一只鬼头蝇。
鬼头蝇的数量多了起来,看来我就快要到了。
我扒开一片茂密的草丛,看见远处树林之中有一栋小屋。
那屋子和普通的乡村小屋没有什么不同,但我用神识一扫,发现屋子周围居然安装了六台摄影机。
不仅如此,四周还有许多机关,触之即死。
我低声说:“各位观众,看来我们已经找到了。”
“丫头。”云霞仙子道,“我教你一个办法,可以躲过那些摄像机。”
我心中一动,便听云霞仙子道:“我教你一个口诀,按照这个办法,用你的神识遮住双眼。”
“遮住眼睛?”我奇怪地问。
“没错,这一招就叫住一叶障目。”
我照她所说做了,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走了出去。
我从摄像头下走过,但那些摄像头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机关也没有启动。
这位似乎也是修道者,他居然一下子就打赏了三个钻石皇冠。
我用神识一寸一寸地扫过,忽然,我的目光落在屋后面的一处地窖之中。
那地窖上着一把生锈的铁锁,我拿起来看了看,这只是个幌子,我将铁锁扯下来,在上面摸了一阵,轻轻一按,居然出现了一个密码盘。
我被难住了,我不过是高中毕业,要我开密码锁,这也太难了。
我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过身,手中的长剑刺出,生生停在那人的咽喉处。
那竟然是个小男孩,十三四岁,身上穿着一件脏兮兮的白衬衣,惊恐地望着我。
“你是什么人?”我沉声道。
小男孩浑身颤抖,战战兢兢地说:“你,你不要杀我,我没有害人,我爸爸也没有害人……”
“你爸爸是谁?”我问。
小男孩指了指地窖:“我爸爸在下面。”
我惊道:“这些变异苍蝇,是你爸爸弄出来的?”
小男孩哭了起来:“我爸爸是昆虫学家,十几年前,他从外面带了几只很大的苍蝇回来。他对那些苍蝇很痴迷,天天在地窖的实验室里研究。我妈妈说,在我两岁那年,爸爸的研究出了问题,很多苍蝇都飞出去了,从那天开始,森林里就出现了很多活着的死人。我们不敢出去,爸爸在房子周围撒了东西,那些死人都不敢过来。”
我收起剑,说:“你妈妈呢?”
小男孩流着泪朝后院角落一指,那里有个小土包:“我妈妈两年前病死了。”
我沉默了一下,走过去轻轻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别哭,小弟弟,你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