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y被臭骂了一通,又狠狠叮嘱过几次‘不——准——跟——别人——说!’后,这才郁闷地躺在床上带着一头雾水睡去。
因为压根没告诉他,和蛇说话意味着什么!这就好像让你猜谜,却不给你谜底,从各种意义来说,都是一个很恶劣很让人抓狂的行为,但是harry不可能抓着要他把谜底吐出来。
“好吧,总之现在我知道了三点,”躺在有着长长床帐的床上,harry对着在黑夜里变成深蓝色的床顶,自己整理思路,“一,我可以说蛇语,而这不是nina的功劳,二,蛇居然有一套语言体系,三,这似乎在巫师界很不平常。额,再加一点,巫师居然不能自由和动物说话。”
这么看来,charles小时候跟他讲的童话里有一半是骗人的。harry郁闷地翻个身,亏他还曾经沾沾自喜地分析出,《糖果屋》里吃掉面包屑的小鸟绝对是吃人巫婆派去的呢。
他就这么在郁闷中睡过去,并奇迹般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
hogwarts的早餐桌其实还蛮丰富的,而且最妙的是,食物似乎是无限制供给的,连gryffindor都很难发生抢食的情况,更别提小猫两三只的law。
harry带着自己的书包在礼堂里坐下来时,张秋正在昨天的位子上,和一块很难切的培根奋斗,看到harry一脸清爽,整整齐齐地在自己对面坐下,她还十分惊讶:
“早安,harry——你起的可真早,我还以为你需要倒一倒时差呢。”
“早安,秋——时差的话,我来之前就倒好了。”harry再和她旁边的学姐打了个招呼,“早安,anna学姐。”
“早安,”anna冲这个男孩甜蜜一笑,“昨晚睡得好吗,harry?”
harry挺想说我被蛇佬腔代表什么这个问题郁闷的够呛,不过既然那么严肃地叮嘱他了,他自然知道这不能往外说,只好换了个回答:“额……还可以,不过我有点好奇今天的课表,所以睡得有点晚。”
“你昨天成功把那只狗还回去了吗?”努力地切下一块培根,张秋把它塞进嘴里,吃完后才问,“我还没见过那么大只的狗呢。”
“还给了,”harry说到那只狗也挺遗憾,他其实挺喜欢狗的,“运行李的人误以为它是我的狗了,还回去后它还被骂了一顿。”
“嗨harry,”从law与gryffindor的间隙中间穿过来,在harry正背后的位子坐了下来,“早上好!”
“……天,你的……”harry在看到时大吃一惊,“你昨天熬夜了?”
“嗯哼,复习而已,我已经把所有一年级的教科书都背下来了,”紧张又非常有自信地道,“我就不信我这样会赶不上魔法家庭的学生的进度。”
“哦,其实这完全不用担心。”r学姐,也是这一届的law女级长,她摇摇头对harry和他身边几个面色紧张的新生说道,“因为就算是巫师家庭出身,也很难有什么爱学习的孩子会把一年级的课提起学掉。”
“比如ron连一个魔咒都不会用?”问。
一个姓boot的男生微笑点头:“我证明——我的堂兄就是这样,看书对他来说太无聊,魔药对他来说太可怕,于是他入学前的几年自由都用在了看魁地奇,和打魁地奇上。”
“说起来,秋,你今年是不是要应征找球手?”r询问双手捧着苹果,小口小口啃的张秋,“你买了扫帚吗?”
中国小姑娘点了点头:“我妈妈她虽然觉得很危险,但是最后还是同意了——因为我去年的飞行课和魔咒课成绩都还不错,我和她保证我不会受伤的。”
r点点头:“那就好,毕竟我们上一个找球手说什么都不干了——而且他得准备o.w.l.,确实不能再参加训练了……哦对了,harry,这个给你,你们依次传递一下。”
harry连忙点头,放下叉子接过她手里的一打羊皮纸,按着顺序递给了身边的同学,等他仔细去看时,发现这是一份课表。
“我们第一节课是……魔咒课?”harry朝教师席上看过去,“我们的院长好像……”
“对,就是教魔咒课的。”张秋笑眯眯地道,“所以,harry——要好好表现哦。flitwick教授的魔咒课如果不达到o,你可是当不了治疗师的哦。”
昨晚在公共休息室里,学姐们就对学弟学妹发起了友好的谈话,在问及怎么被分进来时,harry的理由就是‘想当个治疗师’,而他在仔细描述时,那个‘不想做一个gryffindor然后被snape挑剔成筛子’的理由也逗笑了一大帮子学姐,一群女生纷纷过来揉他的脑袋,觉得他简直太可爱了。
“哇,gryffindor今天就有魔药课,”一个law的一年级女生看了看她在gryffindor的姐姐的课表,张大了嘴,“我们明天才有呢。”
确实,harry看了看课表,似乎是因为学院特性的问题law一年级的课表安排的不是很紧凑,或者说,一天比一天紧凑,星期五的课程是最多的,今天反倒是只有两节课,那就是魔咒和变形课,都是和slytherin一起上。
看到这里,他忍不住看向坐的那张长桌——不过很遗憾,大概是他起的确实太早了还没有来。
“早安,harry,”neville抱着自己的书包,背后跟着昏昏欲睡的ron,友好地挤了过来,坐在旁边,“早安。”
“早安,neville。”刚刚放下一杯南瓜汁,就被neville吓一跳,“……你怎么了!”
neville忧虑地叹口气,眼圈儿还是红的,黑眼圈比还要吓人:“我叔叔说,要是我不能每次都第一个完成咒语——等我回家他就会揍我。但是我昨天试了一晚上,就是做不到用出哪怕一个咒语!”
harry无语地看着他们俩,说不清他们哪个更疯狂一点,只好默默转回去,吃完最后一口早餐,然后提起书包就去摸路了——毕竟hogwarts可是有那么多楼梯的地方呢。
…………
和美国上课的方式不同,hogwarts的课程没有强行要求学生们坐哪里,要harry说,这更像是大学的状态——老师在前边讲,学生们在下面跟要好的坐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话,一切都非常自由。
在上课前一分钟姗姗来迟——而且他相当自我地一进教室就朝harry这边走过来,slytherin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至少harry今天很少看到他们成群结队地去上课。
“麻烦挪挪位子——他又不是魔咒书,你问他有什么用!”懒洋洋地对harry身边的女生说道,后者刚才一直在不停地用崇拜的语气询问harry会什么魔咒,以及知不知道魔咒的种类,搞得他相当尴尬,等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他才松了口气:“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拜你所赐,我几乎一夜未眠。”麻木地说道。
“……所以这是我的错?”harry真想翻白眼。
“当然,”说着,让他的两个大个头跟班坐在他后排,掏出自己的魔杖和书放在桌子上,再对着才拿到手的课表抱怨,“该死的,为什么我们的魔药课是和gryffindor一起上?”
harry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颇觉不可思议——就好像学校还嫌这两个学院不够闹腾一样,毕竟他听说snape是相当偏心眼的,据说还接到过几次投诉,不过,听学姐说,貌似都被校方忽略了。
教授魔咒的正是law学院的院长——flitwick教授。张秋小声地告诉过harry,院长有着妖精的血统,所以他的个子非常矮,并为此很苦恼。
但是相对而言,他寿命相对较长,且魔力精纯,魔咒天赋绝佳,个子矮仅仅是他人生履历里算不上污点的一点点瑕疵,而且他脾气很好,很受学生们喜欢。
第一节课他讲解了一些魔咒的基础,那非常详细易懂,harry和都在唰唰做着笔记——说实话,harry还挺惊讶的,毕竟不像是乖学生的类型——而harry不得不暂时把科学都忘掉,不然照的说法,你要是老记着麻瓜的那一套,就别当巫师了。
到课程最后,他教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咒语——清水如泉。
“说实话,”一边收拾东西,harry一边不理解地问,“为什么我们学习拉丁语系的咒语,巫师们却不从小教导孩子拉丁语?”
而且好像书单上也没有拉丁语字典。harry把这句话吞了进去。
“这有什么问题?”不耐烦地问。
“好多人念咒语都念不清,”harry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私底下试验咒语,却又念不准,出了事故怎么办?”
“哦,就和你说的一样,”嗤笑一声,在这个上面显示出他的优越,“对于懂得念咒语的人来说,那只是时间问题——而对于不懂的人来说,想要试验咒语却把自己炸飞多了去了,但是,他们在这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囫囵念的咒语对不对呢,你觉得他们敢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harry点点头,终于清好了自己的东西,于是他拿着书包就和一起走向教室门,打算赶赴下一堂课,而则在闲聊:“你猜怎么,我今天在来之前,看到gryffindor那两个蠢货找不到变形教室的路,而且快迟到了。”
“别幸灾乐祸——你就告诉他们路不成吗。”
“你在做梦——”白了他一眼。
他们的脚步止于教室门口——并且迟迟前进不了。
因为有许多学生,都徘徊在教室门口——就好像law的课表有多容易弄到一样。他们带着好奇的心理朝这边望,眼神都集中在一点,那就是harry——或者说harry的额头。
不过等他们真正看过去时,却又通通失望了。
“……”无语地看着harry看似光滑的额头,“harry,你哪儿来的化妆品?!”
“啊?我姑妈给的啊,”harry眨眨眼,“那道疤挺丑的,姑妈说出门一定要遮住它。”
而且现在看来,姑妈真是太有预见性了。harry想。
“我看我们还是快走比较好,”用嘲讽又轻蔑的眼神扫过了每一个来看‘活下来的男孩’的人,“再不快点走,说不准就有人要上来得寸进尺,说要看看你被遮起来的疤——”
说着他拉着harry大步走出去,被他说的尴尬的人纷纷让路,就这样居然还能清理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这让harry觉得神奇极了。
“我到底有多有名?”他再次向询问。
“历史书和童话书上都有你的大名,某个地方有着你的塑像,魔法部任何一个高级官员都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满意了吗?”
“……听起来我只是个纪念勋章。”
“谢谢你精准的评价,harry——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