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适。 ? 火然?文 ?? .?r?a?n??e?n`
不管是谁来看,这一门亲事都是不合适的。就好像最初她还是颜家四房的三姑娘时所有人都反对一样。
“反对归反对,但最起码我应该第一时间让颜玉成知道我的打算。”
沈靖渊觉得自己真的得迅速行动才行。
“如果被你这样一宣告,我那边的爹急了,想快刀斩乱离你远远的,直接把我的亲事给订下来了怎么办?
你别看他温文尔雅的,比这边的的爹温和稳重得多,该手起刀落的时候还是挺干脆的。”
颜舜华还是觉得慢慢来会比较好,不管是考虑颜玉成这个人还是考虑他怀有身孕的夫人,目前都不宜操之过急。
即便没有真的相处过太长时间,谈不上有太深的感情,但她这具身体的确是与他们有着血缘关系,她也没有办法真的把那样善良的父母当做陌生人来看待。
“你也说了他的夫人如今怀有身孕,即便是为了稳妥起见,在孩子降生之前,他都不可能真的为你定下亲事,毕竟子女的终身大事他总得尊重妻子作为母亲的意见。
用上一个月的时间,水磨石穿,就算不能够打动他,完全的取消疑虑,立刻把你我的亲事给定下来,最起码也能够给他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让他知道我是相当的认真。”
沈靖渊坚信一点,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颜玉成是个聪明人,他当然知道,能够为女儿觅的一个真心为她着想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
颜舜华见他一脸认真,揉了揉额头。
“既然你坚持这样做的话,我也不阻拦你,去就去吧,这事还是先跟爹商量说一声比较好。
他如今完全把你当儿子看,要是你不辞而别,急着去讨好另外一位岳父大人的话,估计他会伤心的。”
沈靖渊得到了允许,喜笑颜开,“当然先得跟爹说上一声。”
他如今喊颜盛国夫妇“爹娘”已经毫无心理障碍。
“将来我们成亲了,你的身份自然是不好有所区别,但是我却没有办法完全把溧阳那边的颜玉成夫妇也等同于这边的爹娘,在称呼上我也只会尊他们一声岳父岳母,你心里也别有意见。”
颜舜华闻言哭笑不得。
“我干嘛要有意见?人都是有偏心的。只要大体上能够一碗水端平,我才不管你是偏心这个还是偏心那个。”
沈靖渊促狭一笑,“说穿了,其实是你自己也偏心这边的爹娘。”
“那有什么办法?人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需要时间才能累积叠加。
以后时间长了应该会好些,他们都是正直善良的人,非常宠爱自己的女儿,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颜舜华耸了耸肩,毫不在意。
“那可不一定,你要知道,这一胎生下来的又是个男儿的话,你可就未必会得到如今这样的尊宠了。”
她如今可是个即将出嫁的姑娘,作为父母的颜玉林夫妇,对她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将来他们得的关注大部分都会转移到儿子身上。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到时候如果真的嫁出去了,那我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啦,当然也不应该再受到唯一的宠爱。
又不是唯一的孩子,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颜舜华有些无语,她看起来像是那样拎不清的人吗,嫁了人还会想着跟两个弟弟去争宠?
“谁知道呢?你犯起浑来,可比男人不遑多让。”
沈靖渊任由她掐自己腰间的软肉,“说好了,我明天即刻启程去溧阳。”
“随便你,只要你心中有数就好,可别给我捅娄子,还得我回去收拾。”
颜舜华只要一想到这十几年他在煎熬中度过,就忍不住心软,何况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件事吧?
再心急,他也不是没有成算的人,对于他来说,谋定而后动,早已是常识。
“那我这就去跟爹说一声?或者你也干脆把话跟娘挑明了吧?
一时的崩溃与无法避免的别离总好过终生的遗憾。
只要知道你还活着,就算是活在别人家的女儿身上,以后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孝顺她,她也会万分高兴的。”
沈靖渊以前并不是一个心思特别细腻的人,就算是对除她之外的人考虑周全,往往也是因她之故。
但这十几年他自己在煎熬当中备受颜盛国夫妇的照顾与担忧思念,不由自主的他也就把这两人真正的放到了心里头,当作父母一样看待。
颜舜华“嗯”了一声。
“既然你也觉得我应该跟娘说,找个时间我会跟她说的。但后续如果还有发生什么事情,你跟爹可得负责解释与调停。”
“行,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跟爹都会负责的。我先走了。”
沈靖渊亲了她一下,便迅速撤退。
“居然还是跳窗,想当初也是这样,有门也不走,真是的……”
颜舜华哭笑不得,洗了把脸,又重新束了头发,便去颜柳氏了。
这几天她都缠着颜柳氏教她厨艺,一来是想着多和她亲近亲近,二来是想让她变得高兴,如此身体方能好的快一些,三来的确是为了给自己的好厨艺找个借口,算是为了以后做个铺垫。
而且,有了救命之恩又有师徒之实的话,将来就算两家真的在京城成为邻居,她去探望两边父母的时候,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与颜盛国夫妇亲近,而不会引起颜玉成夫妇的不快甚至是怀疑。
她的算盘打得很好,而且就目前而言,她做的还挺不错的。
颜柳氏的确如她所想的那般,非常认真地教她,而且在教学过程当中也感到非常的开心,总是眉开眼笑不说,最后也总能够吃多小半碗饭。
沈靖渊并没有现身见颜柳氏,与颜盛国简单地商量过后,翌日清晨便与颜舜华告别,马不停蹄地往溧阳而去。
武淑媛对他的离开分外气恼,认为外甥将会错过一个好姑娘,沈靖渊没有解释,他是连一刻都等不得了。
尽管十分舍不得,颜舜华还是忍耐了下来。
暂时的离开,是为了以后更为长久的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