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舜华好笑不已,“乖,都去冲洗去,否则着凉了就麻烦了。”
影六闷闷不乐地被影二拉走了。
“甲九,你看沈悠如何?”
她冷不丁的问话让甲九怔了怔,继尔谨慎地开了口。
“沈悠她水性不错,比很多人都要强,属下与她没有别的任何接触,其他方面不好评价。姑娘您不必费心了,属下暂时无意婚事。”
颜舜华嘴角抽抽,眼带诧异,“难道我除了拉红线之外就没有别的爱好了?我再心急也不会在这个当口往影六的心口上撒盐啊,这么缺心眼的事情,我怎么会做?
刚刚这么问你,纯粹是想征求一下你这个专业人士的看法。
冲浪虽然好玩,但要追求难度的话,水性不够好的人是不能玩的,否则危险性太大,那就不是玩乐,而是玩命了,我还想和沈靖渊一起活到老呢,这样的蠢事我可不干。”
甲九下意识地反驳,“可是姑娘您已经做了,就在不久之前,您当着属下等所有人的面从巨浪中穿行而过,又踏浪而起。”
颜舜华却扶额,“那叫巨浪?”
三米不到,至多两五六的样子,要是换做七八米高的,他们岂不是要被吓得魂飞魄散?
“虽然不明白姑娘为什么会热衷于这么危险的游戏,但属下认为,您最好还是不要再做为好。海里情况难以预测,属下等人未必能有百分之一百地护住您。”
甲九说这话是非常严肃认真的,甲二十四也点头附合,“的确如此,变数太多了。姑娘想玩,就随意玩个几天好了,也不用教学,尽兴了就赶紧走人。”
沈邦瞪了他一眼,“姑娘想做什么还要你来教?几天没挨揍皮就痒了?去,去,去,通通去海里游个一万米再回来。”
“……”
“说多一个字加一千米。”
在他们抗议之前,沈邦先将话堵死了。
见颜舜华没有反对,甲九便沉默地带队下海,果断地执行命令去了。
“姑娘,您还真的不适合在外流浪这么久,这游戏有什么好玩儿的?踏板飞浪?还不如驾一叶扁舟泛海而过过来得有趣又安全。”
“子非鱼,又焉知鱼之乐?你也不是我,你又怎么知道我从中感受到的乐趣是大是小?刚沈安都下水了,没有道理就你例外,也去游个万米再上岸吧,多说一个字加一万米。”
“……”
沈邦欲哭无泪,狠狠地无声自我唾弃了一番之后,才急急如律令地一头扎进了大海,刨啊刨地出发了。
“噗嗤……”
刚好出来的沈福,不由得笑出声来。
“怎么,很好笑吗?要不你也来试一个?”
沈福赶忙摆了摆手,“多谢姑娘,属下就不用了。您还是进去吧,头发还湿着呢。”
颜舜华不在意的甩了甩头发,“没事,外面风大。你也要学习冲浪吗?”
沈福点头如捣蒜,“还请姑娘教我。”
颜舜华却摇了摇头,“你的水性不够好,学习冲浪危险性太大了。
不过沈悠的水性不错,我可以教她,日后让她再教你们。如此,你们影子部也就不用去求甲字部了,是否合你心意?”
沈福有些失望,“真的不能教我吗?我想立刻就学习,看姑娘在海浪上英姿飒爽,好不潇洒,我也想那样快意一回。
等沈悠学会再来教,还不知道等到何年何月去。”
“你性子总是那么急吗?要学会等待,美好的东西常常会在最后出现,就算退一步海阔天空,急躁的进一步却是粉身碎骨。”
颜舜华的话让沈福低下头去,“我知道,头也总是说我不该毛毛躁躁的,之前在小慕的事情上我就做错了。”
颜舜华挑眉,“哦?你认为自己做错了?那错在哪里?”
沈福抓了抓湿漉漉的发尾,“我就是个睁眼瞎。小慕明明对甲九就有意思,我却没有看出来,还从中阻拦。
如今弄得不上不下的,小慕一定恨死我了。
她这段时间都不愿意说话,我宁愿她像以前一样总是叽叽喳喳的吵闹不休也好过现在这样,死气沉沉。”
沈福的声音充满了沮丧,不断绞动着的手指显示了她内心的不安与后悔。
“这事怪不得你。连她自己都不明白的事情,你一个外人不清楚非常正常,不必因此而内疚。
而且,我看她也并不是一蹶不振,在路上的时候虽然有些神不守舍,但是一直跟得很好,刚才也很积极地表示她要学冲浪。
如果当真死气沉沉,她未必会有学习新东西的念头。所以你真的想多了。”
沈福歪了歪头想了想,终于高兴起来。
“那姑娘您愿意教她吗?小慕水性不错的。
姑娘您就教她吧,好不好?
甲九如今都避着我们影字部的人,就算是我想找他说话,也没机会,更别说小慕了,人家恨不得退避三舍划下分割线来。
往后回了京城,他们甲字部的人一出任务,谁知道他们两块木头什么时候才能碰到一块去?真是急个人了。”
颜舜华微微一笑,“你又不是太监,急什么?搞得好像影六是个没人要的老姑娘一样。她还小,干嘛要这么早的吊死在一棵山楂树上?”
沈福一个大写的懵字,“为什么是山楂树?”
颜舜华摊手,像是眼角的余光压根就没有扫到影六几个一样,“你没有坠入情网自然不明白。等你将来喜欢上某个男人就知道了,恋爱的滋味就是酸酸甜甜的啊。
当然了,也不一定就是山楂树,还有可能是一棵歪脖子树。
你看,爱的太多,男人承受不起这么深重的感情,勒得脖子都要断了,不断的话那肯定会歪。”
沈福哭笑不得,“姑娘,您这是在正儿八经地瞎掰吗?”
“哎,我说的可是大实话,要不然回头你去问沈安或者沈慕去,她们两人不是有经验嘛,一准儿能告诉你,我这么说还是挺形象的。”
影六咬了咬牙,终于是鼓起了勇气走上前来,跪倒在地,“求姑娘教我,他,他,他真的是不理我了……”
说完这小姑娘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颜舜华眼角抽抽,只觉得头疼得很,原以为迎来的是一位终于要学会面对现实的勇者,却原来不过是一个爱哭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