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阅读: “东瀛人的花花肠子也不少,这样罢,你让他们递国书上来,朕回复一封便是了。”陆承启这样做,是怕自己一个忍不住,让人砍了这日本鬼子。这也是为这个日本人的性命着想啊,万一陆承启真的冲动了,后果就是外交事故了。有道是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现在都没交战反而砍了人家,虽然没有什么好怕的,但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给小日本惦记上了也不是件好事。
冯承平一愣:“陛下,这不合礼制吧?”
陆承启不耐烦地说道:“今日冯卿都见了,真腊、占城使臣都这般难缠,要是再来一个东瀛,朕怎么应付得过来?且明白他们是什么来意,才好对付啊!”
冯承平苦笑道:“臣遵旨!”
“冯卿若无其他要事,可以退下了,朕也乏了……”
这不是陆承启的推搪之辞,他例朝应付文武百官,下午费尽脑筋应付真腊、占城两国使者,是有些累了,脑细胞都不知道消耗多少。冯承平这厮,只知道人家求什么就答应什么,真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就算有千万贯家财,这般散去,也是分分钟完蛋的事。
冯承平退出去后,陆承启则揉了揉太阳穴,唤来高镐:“你去监察司,告诉许景淳,让他盯紧一些那些倭国人。他们买东西什么的,不用阻拦,要是行间谍之事,直接扣下,朕授权给他们!”
高镐低声应道:“遵旨!”说罢,便匆匆离去。
陆承启看着高镐的背影,心中有点不安:“这小日本还真的是贼性不改啊,光明正大地拿不到技术,肯定要偷。农业什么的,给他偷去,防也防不住。但是军事上面的技术,包括冶铁技术,造船技术,肯定是不能给他们……”
沉思了良久,陆承启才喃喃地说道:“怀璧其罪啊,什么人都想来分一杯羹,自己不强一点能行吗!”
翌日,一则惊天动地的消息通过《大顺民报》,迅速地在中原大地传播开来。
“什么?皇上准许前往江南开垦荒地,种三年就能拿到地契?”
“每人还能开垦五亩,只要是十六岁以上就行?”
“什么事,什么事?这……这是真的?”
“可不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
“我要是种了三年,州府不给地契怎么办?”
“怕什么,有徐阁老给你撑腰,你大可放心。这圣旨在此,你都不敢去,就莫怪没有发财的机会!”
“嘿,我就不凑热闹了,家中尚有十余亩田,何须去江南?”
“说得轻巧,你有田地而已,还是长安城外的,可多少人没有?”
“祸事了,那些佃户都跑了,我家中两百亩田地谁来耕种?这徐阁老,尽是不做人事啊!”
“该,谁让你大肆兼并人家祖田?”
那人涨红了脸,辩解道:“我这是在帮他们,他们卖田卖地,我高价购入,还亏了……”
“周老财还会做亏本生意?真是天大的笑话啊,一亩地十贯钱,我也想亏!”
打人不打脸,那周老财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你这是在污蔑,污蔑!”
那人笑笑,不说话了。要知道长安的地价水涨船高,便是郊外,一亩地也要五十贯左右。他周老财十贯一亩地买,这不是在兼并?
“那些人还不上钱,我拿了他们抵押物,又怎么了?犯法吗?”
“不犯法,不犯法,今个你再放贷试试?”
周老财嚅嚅地说道:“我又不傻,怎么能跟朝廷对着干?我回去就卖开那些田地,趁现在还有的赚……”
周遭的人都笑了起来,那周老财脸上挂不住,往前面的锣盘丢了几枚铜钱,悻悻地离开了樊楼。
那霍四在台上,眼中也是一阵戏谑之意:“这等吸人血的地主老财,朝廷早就该整治了……”
此刻,台下一人愤愤地说道:“昔者明王保邦,预备之道,惟于平世,始可为谋。及其已弊,敕日不暇,虽有贤智,岂遑经久。今内外无事,赋入有经,而民家壁立,野无青草,设有横出之调,缓急之率,不及均,远应近求具则必扶老携幼,转死沟壑,虽峻刑严禁,不能止流亡播迹之患矣。夫致理之本,在乎制度,制民之产,在乎均平。子曰,不患寡而患不均,盖均亡贫。且都城之内,大商富贾,坐列贩卖,积贮倍息,乘上之令,操其奇利,不知稼穑之艰难,而梁肉常余。乘坚策肥,履丝曳彩,羞具居室,过于侯王,淫侈之俗,日以清僭。赋调所不加,百役所不及,悠游逸豫,专事骄靡。而农人侵猫寒暑,服田力穑以供租税,已给徭役,仰不足以养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同为王民,而都门内外,劳逸之殊如此,此岂抑末敦本之道乎?”
众人侧目一看,原来是一个秀才。不得了,这个秀才可以出入樊楼吃食,可谓是家有万贯。不过听他的口吻,倒像是为贫苦百姓说话。
霍四淡淡笑道:“这位兄台,言辞过于激烈了。朝廷此政,不就是抑制贫富过大么,耕者有其田,再好不过!”
“哼,不过泛泛之政,能有几何效果?余以为,唯有那皇家银行放贷,方才是良政!”那秀才颇有风骨,说话掷地有声。
“此人是谁,好大的口气啊?”
“不认识,看模样是个读书人,而且年纪也不小了……”
众人再细看,确实,这人虽着儒衫,可年岁肯定在五十开外,脸上满是风霜之色。
“我知道了,这是张相公!不对啊,他不是被贬益州了么,怎么回来了?”这时的相公,限于对宰相的尊称,但事实上作为一般的高官尊称。这人能被称之为相公,先前肯定是一员大官,再不济也是正四品以上的官员。
“唉,安道啊,你还是如此性子……”
那张相公自嘲道:“若不是这个性子,就不会惹恼杨太师,被贬益州了……”
“安道,你且少说两句,这事朝廷已经廷议过了,算是定下来了,你再反对,也无济于事。不如坐看变化,再做打算。”
“只怕时不我与,陛下听不进去啊……”
“不说这个了,安道,你一去益州便是三年,且让我好好替你接风洗尘,今日不谈国事,如何?”
“也好。”
“来来来,且干了这杯酒!”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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