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时此刻起,直到我下一次回来,军中的大小事务一律由童峒全权负责。你们所有人,包括白奎在内,务必好好辅佐童峒,发展我军势力!”中军帐内,桓因坐在首位,大声开口。而在桓因的下方,他的亲信全都到场,甚至包括很少出现在桓因军营之中的材料四大家家主,以及炼器营的首脑。
“大人,你要到哪里去,去多久?”听到桓因的话,在座的人都吃了一惊,显然他们都没想到今天桓因这么隆重的把人全都召集过来,竟然是要说这个。而此刻开口的,则是被托予重任的童峒。
桓因说到:“我答应了牡丹王,要帮她做一件事情。只是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去哪里,要做什么。不过我想,我此去时间应该不会太久,你们也不必紧张。”
众人一听,这才松了一口气,心想桓因今日搞得如此正式,似乎是有些小题大做了。
“大人,您就放心吧,军中有我在,一切都会照常发展。更何况大人不过只是去帮个忙而已,很快就会回来的。”童峒说到。
“哥哥,你可得小心些。”白奎对着桓因叮嘱到。
桓因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过于郑重了,不过他也不明白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没底,似乎这一次去帮颜钰红的忙,将是一次长时间的离开。
“大人,听您的意思,今天您就准备动手了?”童峒的旁边,一名中年男子开口。这中年男子本是童峒身边的得力干将,如今也成为了桓因的亲信之一。
桓因说到:“不错,刚刚牡丹王传来消息,说准备今晚动手。到时候,我会过去跟她一起完成斩杀钵利王的计划。而计划一旦完成,我会用秘法把钵利王的头颅传送到童峒的手里。”
“童峒,在拿到头颅以后,你立马以此去请洪百能出山,并且告诉他,我会离开一段时间,不过很快就会回来。请他务必全力辅佐我军,让我军更快发展。”
“是,大人!”童峒对着桓因抱拳一拜,郑重到。
“大人,您与牡丹王斩杀钵利王以后,势必会惊动大天王,还请您务必小心。”余显通站在下方,如今家主的气质更为明显。他对着桓因一拜,说到。
桓因点头到:“恩,钵利王死在牡丹花园之中,大天王恐怕很快就会来临。所以,牡丹王在这东方八天是铁定待不下去了。所以,我才会直接跟她离开东方八天一段时间,去完成我答应她的事情。至于钵利王的头颅,在用完以后,童峒你务必处理得干干净净,切不可被人发现了蛛丝马迹。要知道,以我们现在的实力,若是被大天王盯上,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是!”童峒高声应答。
桓因再次扫视全场,他锐利的目光从每个人的脸上一一划过,然后他说到:“记住,我要的不是一支简单的军队,而是这东方八天!如果我真的在外面耽误久了,你们要把计划执行下去,直至把整个东方八天都收入囊中!”
“是!”所有人都高声说到。
……
最近的一段时间,已经没有谁见过钵利王了。是的,不是几乎没有,而是根本没有。
因为自从岳风云的宴会结束以后,钵利王就回到了府中,把自己关在了屋内。他不仅仅是不见外来的客人,就连自己府上的人,那也完全不见。
不少人说,钵利王在那一天晚上被吓得不行,所以做了缩头乌龟。不过更多的说法,则是钵利王选择了闭关修炼,好有朝一日为自己的儿子报仇。
然而,不管是外界的何种说法,其实都错了。钵利王本来是想要闭关的,可是那天晚上的一幕幕,以及烈般若的死,让他是既担心害怕,又悲痛不已。他虽在关中,可心却根本无法平静,又如何真正闭关修炼?
实际上,钵利王做得最多的事情,是不断的朝着金殿天传信,请自己的大哥出手帮忙。可是,无论他传信多少次,都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似乎他那做大天王的大哥,才是真的在闭关。
这一天,对于钵利王来说也是很平常的一天。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空把自己锁死关中,却无法真正潜心修炼的枯燥让得钵利王有些烦躁。
原本,钵利王今天也是没打算出关的。甚至或许再过个数月,他都打算这么憋着,憋到自己的大哥回信为止。可是就在这一天的正午时分,一朵粉色的牡丹花却是突兀的飘进了他的闭关之地。而在他看到这牡丹花的瞬间,他的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
“这……这是……这是她的信物!”钵利王有些不敢置信的自语。然后,他一把将那牡丹花抓在了手里,接着说到:“是了,也只有红儿的牡丹花才能飘得进来,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对她设防。可是……可是红儿从来都是不会主动找我的,怎么今天会……”
这样说着,钵利王直接在那牡丹花上轻轻一弹,顿时一股浓郁的芬芳散出,同时一个妩媚至极的声音说到:“大人,许久不见,可否到我园中一叙,以解思念之情。”
芬芳,正是钵利王最熟悉,也最迷恋的芬芳。而那声音,更是立马就让得钵利王的骨头都酥麻了。钵利王的呼吸略微急促起来,整个人也渐渐由低沉朝着亢奋发展。
外人都说牡丹王是钵利王的女人,可唯有钵利王自己清楚,虽然他是进过牡丹花园次数最多的人,也是目睹过牡丹王风姿最多的人,可其实,他从来都没有机会能够真正的一亲芳泽。甚至他都能隐隐感觉到,牡丹王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兴趣,因为牡丹王从来都没有主动邀约过他。
每一次去牡丹花园,都是钵利王自己主动去的。而他去的时候,至少有一大半时间是会被牡丹王直接拒绝。而还有一小半,就算牡丹王应允了,可就在二人之间的气氛渐渐到位的时候,牡丹王要么会托词让他离去,要么就是他自己不胜酒力,莫名其妙就到了第二天,已经出了那花园。
被一个青楼女子如此多番拒绝,那是很没面子的事情,钵利王自然从来没有跟谁说过。所以,外人还都以为他早就将牡丹王霸占了。
而钵利王借着自己的身份,想要用强本来不难。可他的性格偏偏奇怪,越是痴迷的女子,他就越是在乎对方的心,而不是肉体。如此,加上他又对牡丹王痴迷到了无法自拔的程度,所以他就一直异常的有耐心,一次一次的去拜访牡丹王,从不气馁。
“难不成红儿是被我的诚意所感化,所以……所以终于想通了?”钵利王开口,眼睛都已经红了。
半晌,他又自语到:“不对不对,她说……她说要以解思念之情啊。这……这说明她在思念我,她是在思念我了!她不是想通了这么简单,她……她这是真的要跟了我。今天这事儿,成了!”
说到这里,钵利王一下就站了起来,想也没想,直接就要破关而出。可是,就在他刚刚来到门口的时候,心底之中一股强烈的莫名危机感爆发,让他脚步一顿。
“不对,那黑衣人搞不好就在外面盯着我。若是我出去了,一旦被他盯上,我必死无疑!”再次自语的时候,钵利王面部开始出现挣扎。
许久以后,钵利王的后背都因为强烈的挣扎被浸透。最终,他狠狠一咬牙,开口到:“只要我一个人悄悄的出去,连自家人也不告诉,恐怕那黑衣人也不会就这么发现我。等我到了牡丹花园,只与红儿缠绵一晚。一晚以后,她就成了我的人,到时候,我就让她回府跟我住。那……那就没问题了!”
终于,钵利王一跺脚,化作一股青烟,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