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阿尔瓦罗的背影消失,管家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怒道:“先生,我刚刚真想上去杀了那家伙。”
“你杀了他,今晚死的就是我了。”坎迪斯翻了个白眼。
管家哀叹一声,泄气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真的已经山穷水尽了吗?”
“并没有,我们还有机会!”
坎迪斯家和阿涅利家族的矛盾,在几十年前就已经有了。
那个时候双方都在进军汽车行业,坎迪斯的爷爷就坑了阿涅利家族多次,后来坎迪斯的父亲也和阿涅利家族斗得有来有回。
不过,坎迪斯的家族都是一脉单传,没有阿涅利家族那么庞大的家族群体,所以在坎迪斯父亲那一代,实际上阿涅利家族的财富,就已经积累到了一个十分庞大的地步。
后来,坎迪斯的父亲死于一场车祸,那时候的坎迪斯只有十八岁,他继承了父亲留下的产业。
开始几年他不善经营,只能不断抛弃掉一些产业,包括汽车行业,向其他的集团和家族换取友谊,以此保住基本产业。
随着年龄的增长,坎迪斯的野心也慢慢地滋生了出来,时间证明了他,的确是有一颗发达的商业头脑,截止目前,他所掌控的财富超过了五百亿美元,尽管很多都是固定资产。
而阿涅利家族,是一个专营汽车行业的家族,同时也对欧洲的各大银行进行了控股,包括英国的汇丰银行和荷兰银行。
本来,坎迪斯之前放弃了汽车领域的产业,但是这家伙奋斗了几十年,觉得自己的实力够了,所以想重新进军汽车行业,拿回那些属于父辈的荣耀。
于是,他便在前几年,对阿涅利家族控制的法拉利汽车公司,进行了秘密的股份收购。
期间耍了一些小手段,糊弄了阿涅利家族的族人,最终把法拉利公司92的股份,都握在了他的手里。
但是不久,这事被阿涅利家族发现,他们自然怒火冲天,法拉利作为他们家族的产业,是不能不明不白地交给外人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坎迪斯,他还用了不齿的手段。
所以,他们立刻便商定了针对坎迪斯的行动,首先是在医药行业上打击,然后再是航空领域的排挤。
坎迪斯根本就没想到,阿涅利家族能把手伸到这两个行业,所以一时间,坎迪斯的产业受到了重创。
医药行业被抨击,还遭到了欧盟的制裁,不仅如此,连他在空中客车的地位也直线下降,许多原本和他要好的朋友,都和他绝交了。
这时候,坎迪斯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按照他对阿涅利家族的了解,他们是没这个本事的,那么结果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出手了。
一想到面临这个巨无霸的家族,坎迪斯心里就泛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不过好在,罗斯柴尔德家族欠了阿涅利家族的人情,之前的出手只是为了还人情,没有对他进行后续的打击,否则早在一个月前,坎迪斯的资产,就要缩水几倍了。
而现在,他所面临的困境,就是荷兰银行的催债。
他在几年前,向荷兰银行贷款过两百亿美元,在前阵子,贷款的期限正好到期,而他现在也拿不出那么多的流动资金还给荷兰银行,所以面对荷兰银行的催债,他只能用他的固定资产去抵债。
一般来说,坎迪斯这种级别的富豪,就算贷了款时间到期,一家银行都不可能这么紧急地向他催债的,但现实表明,荷兰银行的确像是催命一般在催坎迪斯,没给他任何逃逸的机会。
后来,坎迪斯通过小道消息,才知道原来阿涅利家族就是荷兰银行的一大股东,所以荷兰银行才会不断向坎迪斯施压。
其实要说到抵债,坎迪斯现在手里的法拉利公司,便是一个烫手的山芋,现在法拉利公司的管理层,根本都不在他的掌控中,全被阿涅利家族的人买通了,所以他这次进军汽车行业,算是又失败了,他现在巴不得把法拉利公司,抵押给荷兰银行。
但是,人家荷兰银行表示,对法拉利公司无爱,只要两百亿美元的现金,或者他医药公司的股份。
而坎迪斯的医药公司,他控股了100。
这家医药公司,有着天大的秘密,就算把其余所有的固定资产都拿出去抵债,他都不会心疼,唯独医药公司的股份,让他难以抉择。
到了现在这般境地,坎迪斯自然是清楚,阿涅利家族肯定得知了他医药公司的秘密,想通过荷兰银行,把这个秘密拿到手,或者说是分一杯羹。
经过各方面的施压,坎迪斯现在的确是被逼到了绝境,如果有两百亿美元,他的困难便会迎刃而解,但关键是他并没有那么多流动资金啊。
当然,坎迪斯也可以选择妥协,把医药公司的股份交出去,和阿涅利家族达成协议。
但显然,此前因为他秘密购买法拉利公司股份的时候,弄死了一个阿涅利家族的子弟,现在双方的矛盾已经到达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所以,坎迪斯现在没有妥协的路可走。
但现在事情还没糟糕到他会身无分文的地步,他还有反击的机会。
而这个机会,就在会客厅中,某个人的身上。
“希望,他能给我带来惊喜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坎迪斯来到了会客厅里,发现所有人都走了,顿时心里一凉。
“咦,坎迪斯先生,原来你在这里啊。”侧面一个通道里响起的声音,让坎迪斯心头稍定。
“苏先生抱歉,让你久等了。”坎迪斯连忙走上去,笑着对苏诚道。
苏诚摆手道:“没事,我看你那边的两幅挂画很不错,都是毕加索的真迹吗?”
苏诚刚刚在走廊那边,瞄见了两幅画,一副是《拿烟斗的男孩》,另一副是《双臂抱胸的妇女》。
“不,只有一副是毕加索的真迹,是我当初在拍卖会上拿下的,怎么,苏先生你也对画有研究吗?”坎迪斯笑道。
“算是吧。”苏诚对画只懂皮毛,那两幅画的名字,还是电一告诉苏诚的,“你不是说有事情找我谈吗,我想现在,已经可以开始了。”
“嗯,这里说话不方便,苏先生,请!”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