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信？
沈慕山挑了挑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但愿如此。”
因为公司的假只放到年初二，初三就要上班，吃过了早饭，沈慕山开车送了许嘉玥下山。
“下雪了！”
下山的时候，天气有些阴沉，许嘉玥还担心是要下雨了。
可走到了半路，她却忽然惊呼出声。
车窗外，星星点点落在草地上的，是许嘉玥从来没有见过的雪。
“喜欢下雪？”
沈慕山淡淡地开口，“这里应该有十几年没下过雪了。”
“我从来没亲眼看见过雪的样子！”
许嘉玥显得有些激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说，我要是回家了，是不是还能堆个雪人？”
“天啊，居然下雪了。俗话说得好，瑞雪兆丰年，看来，我今年肯定能大丰收。”
“诶，你说，我们要是晚点下山，会不会正好能看见第一朵雪花落下来的样子啊？”
“真是太可惜了……”
她扒着车窗，努力地看着外面，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子一样。
车子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
许嘉玥终于回过神来，问了一句身边的沈慕山。
“下车。”
沈慕山的脸色有些不好。
浓眉深深地蹙起，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但是看起来绝对没有早上的高兴。
许嘉玥有些忐忑。
她说了什么话，让他觉得生气吗？
思绪纷乱间，见沈慕山已经下了车，她也连忙下车。
“怎么了？”
许嘉玥问了一句。
扫了一眼，车子是停在半山腰上。
这条道上并没有多余的人，显得有些冷清。
再加上沈慕山此刻的脸色不好，许嘉玥不由得有些担心。
雪花落到了他的睫毛上，他微微一眨眼，脸上旋开了一个浅浅的笑。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寒风吹起他深棕色的大衣，干净的手工皮鞋，踩在枯了的枝丫上，轻轻地响了一声。
他走近了几步。
许嘉玥听得清晰，他声音低沉，宛若小提琴般，“下车，你就能看得更清楚了。”
她一愣，心底里有块软软的地方被触碰到。
快速地转过身去，她仰起头，眨了眨眼睛，让眼底的热流倒回去。
“嗯。”
雪不是很大，差不多半个小时就没了踪迹。
许嘉玥有些遗憾地看了看地上的水迹，对他微微一笑，“慕山，我们走吧。”
声音轻快柔和，带着一丝丝的感激。
她笑得甜美，轻轻地把脸颊旁的发丝别在耳后，“雪很美，谢谢。”
沈慕山扬了扬眉，把车门打开。
许嘉玥坐到车上，暖意一下子袭来。
冷热交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沈慕山坐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皱了皱眉头，把脱下来的大衣盖在她的膝盖上。
“安全带系好。”
他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语气轻淡，但是许嘉玥却听出了他的关心。
“嗯。”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系好安全带，把手放在大衣下面。
暖暖的，带着他的体温。
- - - 题外话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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