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红喜庆的舞台上,苏子晴等人跳起了小苹果舞蹈,那气势仿佛回到了广场大妈大扭腰肢的时刻,一举手,一投足,干净利落,歌词更是朗朗上口,刚才还不看好的人们,渐渐哼起了这调调。
舞台下,站在百里冥身旁的元叔,嘴里也哼哼轻吟这首小苹果词曲,看他双眼微眯,脑袋轻轻晃动,那模样十分愉悦。
只是他的主人不为所动,百里冥端起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香在他嘴里打了个转,一松口又轻吐了出来,他那双墨色眼睛始终盯着舞台上的苏子晴。
台上苏子晴轻轻摆动双手扭起细腰,目光同样时不时的扫向百里冥,这人刚才还没在,如今自己上台表演,就在下面宴席上坐着了,还有他那是什么眼神啊?她一个转身,收回了目光,在心里撇了撇嘴,这一曲也完美落幕。
小苹果这首歌新颖,歌词大胆,又朗朗上口,瞬间俘获了皇上,使得百里胥龙颜大悦道:“爱妃和苏小姐表演的舞蹈和歌曲甚得朕心,不知你们要何奖赏?”
他此话一出,瞬息把身旁两位气得牙痒痒,一个紧紧用手捏着茶杯,另一个使命搅着手中的帕子,不过,苏子晴可不想要什么奖赏,她转头看向身旁脸色苍白,后背舞衣湿透冷汗泠泠而下的花嫔妃,用眼神示意好像在问:娘娘要何奖赏?
虽然花嫔妃看起来不太好,但是她还是拉着苏子晴的手,在对方的手掌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目光深情似水遥望上首的皇上。
见她这般,苏子晴内心是满满的心酸,帮花嫔妃转达道:“启禀皇上,花娘娘的喉咙有些不舒服,便让我代劳,她说:只要皇上开心、快乐的生活下去,就是对娘娘最大的奖赏。”
这话深得皇上的心,百里胥高兴地呵呵一笑,刚想开口奖赏她们二人,不料御前侍卫统领,带着一群人匆匆走来,其中还听到女子的求饶声。
“大人,求求你放过我们吧,误会……这是误会……”
小朵被两名御兵架着走路边说道,她两眼红肿,看来是刚才哭的很凶。
而她身后的吴芝倩,没有说话,脸上也无表情,任由两名御兵拉着往前走,像是失了魂魄一般。
舞台上,苏子晴看到她们二人被人抓过来,心跳如惊兔,完了,这下完了,不是叫她们快点出宫吗,怎么被人逮到了,不应该啊?她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不为所动,想来个随机应变。
“何事喧哗?”
皇上皱起他那双老花眼,向来人看去,众人都十分疑惑,这到底是放了什么罪呀,还把人带到皇上的寿宴,宴会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往来人看去,冥王除外,他正悠闲的啜饮茗茶,好像所有东西都无法入他眼一般傲然天成。
那御兵头领,来到御前单膝下跪,向皇上行礼说道:“臣等在宫门口抓到打入冷宫的吴贵人,若不是臣等把她抓住,她早就出逃脱出宫,那场大火她根本就没有死,臣认为那火可能是她金蝉脱壳之计。”
“什么?咳咳……”
闻言,皇上大发雷霆,他猛的拍桌子起身,随后气得猛烈咳嗽,半响后,他脸上布满冰霜,用微微颤抖的手,指向跪在地上的吴芝倩,怒吼道:“快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问的吴芝倩低着头,用母指轻轻抚摸手上的小木人,那木头人真的好小,只有橄榄核一般大小,不过却分外精致,它的外观油光黑亮,似乎被人无数次抚摸,才会变成这幅模样。
等不到回答,皇上气得差点仰倒,两位娘娘同时上前安慰。
“皇上别气,不就是个疯子嘛,你何必跟她置气,小心气坏龙体,臣妾会心疼死的。”
娇媚的贵妃,上前一步扶着百里胥,轻轻顺帮他气,看那模样比她的心肝宝贝还要重要万分。
一旁的皇后,见她这般做作,嫌弃的瞪了她一眼,虽然她也想像贵妃一样上前去表明心意,不过她可没忘记自己是皇后,她可拉不下这脸来做狐媚妖精才会做的事。
“台下宫婢唤谁,在哪宫做活?”
皇后仪态万千对下首的小朵问道。
跪在地上的小朵,飞快的往苏子晴这边看了一眼,随后又垂下脑袋,这时明公公站了出来,尖着嗓子说道:“这丫头不是我派去给苏小姐的吗?”
小朵抬头惊慌的看着明公公,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苏子晴抢先一步。
“公公所言极是,这丫头的确是伺候我的。”
说罢,她转头看向皇上,向他盈盈下拜行了一礼:“启禀皇上,这人是我昨天晚上捡回来的,我不知道她是谁,因为问她什么都不说,还望皇上明察。”
闻言,皇上双目精光闪烁,他慢慢平复刚才的闷气:“既然是你捡的,干嘛要带让人她出宫?”
同一时间,一名御兵把一块令牌递给明公公,然后由他转交给皇上,皇上话音刚落看到这块令牌,目光飞快的看向舞台上的花嫔妃。
“好,很好,你们一个个都在欺骗朕……”皇上气得把手中刻着‘花’字样的令牌重重砸下台去,那令牌砸在地上断成两截,溅得好高又落到不远处。
苏子晴看到皇上拿着那令牌,想死的心都有了,如今她的心就像掉在地上的那两块残令牌,心已经不成心形了。
她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皇上说道:“皇上这不关娘娘的事,是我威胁她把令牌拿出来的,您要责罚的话,就责罚我吧!”苏子晴目光灼灼看着皇上,嘴里振振有词的为花嫔妃脱罪。
皇上怒极反而平静了下来,他向御兵统领招了招手,又指向苏子晴说道:“好,很好,来人,丞相之女拐带朕的妃子,快把她押入天牢听候发落。”
皇上的话一出,跪在地上的吴芝倩整个人轻不可见的抖了抖,这边苏子晴一直注意她的动静,这才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这吴贵人快忍不住了,看来自己要说点什么来,阻止她才行,不然她的话一出口,就是欺君之罪,比我现在这样的拐带妃子罪还要重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