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府内的静宛一如农家院,院内种满绿油油的小白菜。
苏子晴看着眼前的二姐久久无法回神,臃肿如胖子一般的女子,身穿灰扑扑的长裙,蓬头污面很是邋遢。
苏子晴这张脸虽然不是顶级美女,但也是百年一遇的美人胚子,她在来的路上还想,“二姐一定是位大美人,现在看来根本就不像亲生的……”
她还不知道自己并非苏丞相之女,才会有此想法。
猛然,苏子晴感觉背后袭来一股气流,她身子一歪偏了过去,回头发现那股气流是朝二姐而去的,心中一急,立马扑了上去,呼……一阵风从她背后险险吹过。
这会儿,苏子晴感觉背后一阵阴凉,就像寒冬腊月裸身掉进河里一样。
“快跑,快跑……”
苏子莹口中不停地呢喃道,神色慌张的她还用手推开身边的妹妹。
苏子晴被她这么一推连退两步,好不容易稳住脚跟,那阴冷的气流又袭了过来,这股气流比先前的更快更猛烈,快如闪电般让她无处可躲。
“啧……”那声音就像利剑刺入**一般,苏子晴感觉身体被冻僵了,她唯一的感知就是冷,非常冷,就像大冬天把冰块放在温暖的胸口一般,每个毛孔都染上冰霜。
“啊~”苏子莹尖叫一声,立马躲到小丸身后,她满脸惊恐的看着苏子晴,想来也是尝过这股气流的滋味,知道它的恐怖。
小丸从未遇过这种状况,她也是一脸害怕的护着夫人,偷偷向后挪去。
然而早些时间一屁股坐在地上的云香,不知何时已经昏倒在地。
同一时间,苏子晴腰间的羊脂玉佩缓缓发出暖流圈圈围绕着她的身体,泛出浅浅地金色流光。
苏子晴看见自己被袭击的胸部居然有一个小婴儿,吓得她想抬手拍打胸部,待看清楚小婴儿是在自己胸腔里,她顿时欲哭无泪。
那小婴儿的皮肤粉嫩粉嫩的好想让人捏上一把,看是不是如所见一般软糯,那粗短身体怎么看都觉得和他的大脑袋成正比。
突然,苏子晴轻声尖叫起来,她所看到的那张婴儿脸太恐怖了,一双如玻璃珠大小的圆眼,红色的瞳孔外布满黑色血丝,小巧的鼻子下是一张长满利齿的嘴巴,那嘴角还流出一丝殷红的鲜血,正嘻嘻对她邪笑。
“这这……五鬼锁魂阵”
苏子晴回头一看,假山里面同样有四个小婴儿,正对她龇牙咧嘴,是她大意了,这五个小鬼可能嗅出她会法术,这才隐藏行踪躲在背后偷袭她。
想到这里,苏子晴心中的愤怒瞬间达到顶点,“区区五鬼锁魂阵就想让她俯首称臣,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可是……”苏子晴原本想说,如茅山道士三十八代传人之类的,不过她认真想了想,教她相术的爷爷还真没说过他是什么门派的传人。
倏然她胸口升起一阵青烟:“哇,好臭啊!”
苏子晴用手做扇子在鼻子下挥动了几下。
“咦…我能动了”。
她惊讶的发现自己能动了,便抬手搓了搓两条起满鸡皮的胳膊。
“不过还是有些冷”。
说罢,低头一看,胸部的恐怖婴儿不见了。
她以为小婴儿跑到别处去了,赶紧对着身体一顿翻找,结果还真是不见了,就像什么事没发生过一样,如果不是她真真切切闻到那股臭味,当真以为自己做梦了。
“喂,我还没施展身手呢,这就不见了,多没趣呀,对了,还有四个呢”
暗道的她,连忙抬头,只见假山内的四个小婴儿如惊慌失措的小鹿,四个缩成一大团,还时不时地用恐怖的眼神偷瞄她。
看到这里,苏子晴心中不由好笑,“刚才你们那股狠劲到哪儿去了?”
“别躲了,我看到你了,快出来吧”
她说罢,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一副笃定的样子。
离她不远的小丸见苏子晴没事,胆子不由大了起来,她正歪着脑袋往假山后面看,见空无一物,朝苏子晴问道:“三小姐您跟谁说话呀”
“别……”
苏子晴刚要对小丸说‘别说话’,谁知那几个小鬼,趁着她说话的空荡逃了出来,朝苏子莹冲过去。
“不……”
苏子晴心中一急,厉声说道,也冲了上去,待她来到二姐身边时,苏子莹已经摔倒在地,浑身发紫的她正奄奄一息,似乎随时都能挂掉。
刚才还叫她快跑的二姐,就这样倒在她面前,苏子晴觉得自己很没用,在她身边还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以后她还能保护谁?
苏子晴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暗道:“苏子晴你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她现在不能去碰二姐,万一吓到那四个小鬼,二姐会真没命的,虽然不知道那个小鬼为什么会在自己身体内魂飞魄散,但是狗急跳墙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五鬼锁魂阵,乃是乱人心智的风水阵法,并不会伤人性命。
苏子晴的爷爷常教导她,守阵灵物宜解不宜结,一般那些守阵灵物都是被人所逼才会如此。
苏子晴看着躺在地上的二姐,叹了口气,暗道,“看来跟他们沟通这条路是行不通了,只能强行破阵了,希望二姐能挺住。”
她疾步走到假山前,刚才那四个小鬼就是在假山里面,他们的尸体应该被埋在假山下。
看着这块占据院内三分之一空间的假山,苏子晴讽刺的笑了笑,“还真是有心,弄这么大块假山来压住,怕它被挖出来吗?”
想到这里,她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就像火山内的熔浆,马上就要喷发似的。
苏子晴得到阴阳内经中的内力还没有用过,正好她想试试这个内力威力如何。
她根据内力口诀,开始运功把所有注意力放在右手拳头上,不一会儿,她便感觉拳头充满力量,就这样高高举起拳头砸在假山上。
“嘭……”的一声巨响,假山顿时四分五裂碎石横飞。
苏子晴感觉自己的拳头一阵发麻,就像被人压了很久血管不流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