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夜光往他怀里蹭,百里冥那张百年冰山脸终于露出浅笑,他用手摸了摸夜光的马脑袋,夜光见主人这么温柔,更加亲昵的把马头往他身上靠,它微眯着眼睛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好健壮的马儿,看它那健美的前腿和强而有力的后腿,此时苏子晴脑中形成这样一个画面。
她左手拿着几串肉,右手同样拿着肉串,在那里欢呼烧烤……
如果夜光知道她的想法肯定会躲得远远吧。
“咳咳……”
苏子晴把手放在嘴边,故意咳了咳,想引起在那里磨磨叽叽的一人一马的注意。
“那个……王爷我赶时间能否快点让我把马借走?”
她在一旁有些尴尬的说道。
苏子晴一开口,马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所有人齐刷刷的往她那里看去,百里冥抬眸,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他没有说话就连表情都没有变,直接把手中的马绳递到她面前。
苏子晴接过马绳,心里早已乐开了花,哈哈,有了夜光就不怕姓梅的耍阴招了。
夜光用它那骄傲的马眼警惕地望着苏子晴,好像对方有什么动静它就会不客气一般。
苏子晴微笑着上前,用手轻捋了捋它的鼻翼,她这举动让元管家和陆逸飞不由为她捏了把冷汗。
要知道,夜光刚到府上,可是一连踢伤好几个照顾它的家奴,久而久之冥王府的人都知道,宁愿摸凶巴巴的管事婆子,也不去碰夜光半根毫毛,当然它的主人冥王除外。
夜光同样呆愣了一下,它已经不记得除了主人之外,还有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摸它,等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苏子晴牵着走了一小段路。
清醒过来的夜光猛得停下,看着要把它牵走的苏子晴,眼中透着愤怒,它猛得一仰头想把对方甩上天空再掉下来,不料却把人甩上它的背,顿时急躁的狂跳起来。
掉在马背上的苏子晴紧紧抓住它的毛发,她现在脑袋还有些蒙圈,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起了狂?
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颠震,比坐现代的过山车还要恐怖,好几次她差点被抛出去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云香回神后就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对百里冥哀求道:“王爷,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小丫头已经急哭了,她的眼泪鼻涕交加却顾不上抹去,一遍遍哀求着。
陆逸飞也是整颗心被提了起来,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冥王,轻声唤道:“王爷……”
元管家也是一脸着急,不过却不敢开口。
百里冥理解他们的意思,不过他想看看,苏子晴的实力到底如何。
“再等等吧!”
他淡淡道,目光一直追随前面的一人一马。
苏子晴这边,夜光甩得更历害了,不行,再这样下去,不死也会落个残疾,她得赶紧想个办法。她在心中暗道。
有了,包包里好像还有帮二姐抓药的药单,都说异性相吸,那就试试看吧。
她在心中打定主意,在颠簸的马背上艰难的从挎肩包里掏出药单来。
没有朱砂公鸡血,苏子晴只能咬破手指,用鲜血来画符,符纸一画好,她忍不住在心中低骂。
她怎么这么倒霉呀,上次碰上百里冥要动用禁术,这次要自己咬破手指,还被颠的半死,她决定以后见到他一定绕道而行,她伤不起,总躲得起吧。
这一刻,容不得苏子晴有半点耽搁,符纸刚弄好立马催动起来,她嘴里念念有词:“以纸幻物,立现……”
说完她往纸马上喷了一口真气。
那纸片被她这么一吹飘在空中,突然,狂奔飞驰的夜光感觉眼前一花,待看清楚后,只见不远处,居然有一匹漂亮的白色母马,正对它搔首弄姿时不时的向它抛媚眼。
这时的夜光已经忘了它在上一秒如何野蛮狂跳,它完全沉醉在幻象中的异性撩拨内,正呆呆地停在原地。
其实苏子晴这幻影就是把它内心的梦中异性,呈现在它眼前。
她见机会来了快速滑下马背,双脚稳稳站在地上,她终于放心地呼了口气,刚才真的好险,自己差点就像摔瓷碗一样,碎成渣了。
她抬眼一看,刚好看见那符纸自动燃烧起来,瞬间灰飞烟灭。
糟糕,这符纸是有时间限制的,最多两分钟左右,苏子晴眼见要坏事,连忙说道:“你想见雪儿的话,就得跟我去跑场比赛,赢了的话,我立马让你们见面。”
她内心有些忐忑,不知道这样说,夜光能不能听懂,再说雪儿这名字是她瞎叫的,真希望能蒙混过去。
夜光在幻影消失的那一刻,冲上前去在刚才纸马表演的地方左顾右盼,一遍遍来回寻找。
可能知道真的消失了,夜光又跑回苏子晴身边,冲她打了个响鼻,它那眼神好像在说:“快把它的梦中母马交出来。”
苏子晴摇了摇头,她又重复刚才去比赛的话,夜光用不情愿的小眼神看她,没有回应。
苏子晴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夜光见她离开急忙跟了上去,它用马嘴叼着她的衣领,不让她走。
苏子晴回头怒视着它,被她这么一瞪,夜光不好意思的左瞄右瞄,终于点了点头,答应她的要求。
苏子晴觉得有些傲娇的夜光好可爱,立马上前去摸它的马脑袋,它一愣刚想跳开,不过接触到对方威胁的眼神后,瞬时鸣鼓息兵。
云香见小姐没事,从地上爬起朝苏子晴飞奔而去。
“小姐,太好了你没事!”
她边跑边喊道。
“你这丫头怎么又哭上了?我没事,乖不哭了。”
苏子晴皱了皱眉头安慰道。
云香连忙把眼泪抹干净,点了点头:“嗯~奴婢不哭。”
陆逸飞也走了过来,一脸关心的看着苏子晴道:“苏小姐没受伤吧?要不要让在下帮你把把脉……”
苏子晴朝他福身,柔声道:“子晴谢陆公子的关心,不过子晴没受伤,让陆公子费心了。”
她边说边悄悄把染血的手指往袖子里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