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螃蟹怎么这么大?还遍地都是?”李乐诧异道。
“这螃蟹啊,叫大蔗蟹,最喜欢晚上出来溜达觅食了。”小妹露依莎笑道。
“那怎么这么多?能吃吗?好吃吗?”李乐到底还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无论死的活的,只要是个生物,管它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先问能不能吃,再问好不好吃。
“能吃,味道也还不错,就是啊,太多了。”冯老一脸嫌弃道……
“是啊,晚上的时候想到沙滩散散步都怕不小心踩到他们。”小妹露依莎赞同道。
“太多了?”李乐仿佛听到了前所未闻的爆炸消息,世界之大,真是无所不有,作为一个魔都人,每到秋天都有吃螃蟹的传统,那价格,我勒个去,那叫一个贵啊,最普通的都要五、六十元一只,稍微好一点的就上百了,如果档次再上一头,价格估摸着就得五、六百了。您啊,还别嫌贵,有的年份卖的量少了,想买还买不到,大清早的要是不去那海鲜市场候着,别说日上三杆,您哪怕大早上的多喝了一口凉水,再等你屁颠屁颠地提着菜篮子赶着去,好点的货都被抢光了。
“是啊,确实太多了,咱们金银岛遍地都是,每到晚上,这群大蔗蟹就会跑上来吃杂草和甘蔗残渣。”冯老解释道。
“甘蔗残渣?”李乐不解道。
“对,甘蔗残渣,这大蔗蟹就是一个吃货,白天在海里吃,晚上到陆地上吃,每日的休息时间很短,新陈代谢高,所以啊,生长速度极快,一个月不到就能长大成熟。最为奇怪的是,这大蔗蟹不吃甘蔗,只吃甘蔗的残渣,您要是切一块完整的甘蔗丢给他,他半眼都不会多瞧,但如果是残渣的话,他闻着味都会跑来啃。”冯老解释道。
“噢,还有这么一回事。”李乐点了点头。
“姐夫,你跟我来。”露依莎的小手牵着李乐朝外走去,只见这一路上遍地的大蔗蟹跟没事人一样,完全不在乎两人从一旁走过,只顾着啃食着沙滩旁的杂草、树叶。
“要不,烤两只来尝尝鲜?”即使饱腹一餐,看着这些诱人的大螃蟹,李乐还是不免口中生津。
“好办”一旁的冯老笑道,在不远处捡拾了几个废木头,劈哩啪啦砍成小枝,火柴一点,沙滩篝火便是造了起来,随手收拾了一只大蔗蟹,便是插了几根铁签子,放在火上烤了起来。
晚上的金银岛海风胡乱地刮着,寒意渐浓,再加上这大蔗蟹都是平常吃腻了的食材,伊莲娜与露依莎两人便是早早地与李乐、冯老两人道了晚安,牵着手,笑嘻嘻地便是奔回别墅睡觉去了。
冯老将那烤好的螃蟹取出,将那晶莹饱满蟹肉放在干净的碗中,佐上几味甘椒、香草后,配着些许的粗海盐和海鲜辣酱,一碗诱人无比,肉香四溢的海鲜烧烤大餐便是呈现在了李乐的眼前。
“我的天呐”李乐开心地仿佛穿上了相声大褂,化身成为唱五环的小胖子,美滋滋地乐呵道。
还没来得及吃上一口,打小便尊老爱幼的李乐自然是首先请冯老来上一口。
“别,少爷,这螃蟹啊,咱吃了好几年,实在是吃不下了,还是您吃吧。”冯老摆了摆手。
“好的!冯老!”李乐哪还等地下去,手都来不及洗,捻起一块巨大的蟹螯肉便是塞入了口中,那焦香的肉味,那四溢的蟹汁,那无处不在的鲜辣酱,一口下去,满齿留香,把李乐这下给美的,仿佛畅游在爱的海洋,这烧烤别说什么三星米其林大厨,哪怕是十个中华小当家从天而降,李乐也会微微一笑,绝对不换。
狼吞虎咽一番,李乐如同难民进了面包店,强盗进了大金库,出狱的囚犯进了春满楼,分分钟不到,这一大碗的蟹肉便是被李乐一扫而光,半点残渣不慎。
又将碗底舔了一遍,李乐终于是心满意足,打了个威震八方扫清**席卷天下舍我其谁的超级饱嗝。
“少爷,要不再来只?”看着李乐满足的模样,冯老笑道。
李乐摇了摇手,念念有词道:“冯老,北宋哲学家程颢曾经说过,寡欲者心自清西汉经学家刘向曾说过,嗜欲者,逐祸之马也就连那爱尔兰的剧作家萧伯纳也曾说过,自我控制是最强者的本能。”
“少爷,您能不能说人话……”
“冯老,我吃不下了……”
古人常言,酒足饭饱思in欲可是李乐佳酿也喝了,美食也吃了,却怎么也乐不起来,陪着冯老坐在沙滩的木椅上,为小岛的建设发展犯着愁。
突然,一阵邪风吹过,李乐瞬间便是如同一休哥在世,爱因斯坦附体,诸葛孔明阵前饶舌,惊道:“冯老!我有个发财的点子了!!!”
“啥?少爷您说。”冯老认真地望着李乐,期待道。
“咱岛上的甘蔗不是太多了吗?咱们就把他们全部酿成朗姆酒!朗姆酒的残渣就用来饲养大蔗蟹!咱用航运把朗姆酒和大蔗蟹卖到世界各地去!!!”
“可是,少爷……”冯老并没有说下去,只是让大拇指和食指、中指摩擦着。
“oo唉”李乐刚打起点的精神便是被冯老一盆冷水浇了下去,“没钱的日子好难呀”
一想到还欠了王铁柱十万美元,又欠了私人银行一百万美元,李乐真是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眼角有翔划过,忧伤到蛋都要碎了,唉这叫一个穷啊恨不得把屁股都卖了
“少爷,钱的话,方法倒还是有的,只不过……”
“说!说!说!”李乐急忙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