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赵伯的身体瞬间便被杨帆踏成了一滩血雾,这让对面的韩川顿时便瞪大了眼睛,随即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丝暴怒。
“浑‘蛋’!你刚才莫非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我已经让你住手了的!”
“让我住手?”
杨帆脸上忽而浮现起一丝嘲讽,他转向对面的韩川,语气充满戏谑地道:“你让我住手我就住手,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你……!”
韩川完全没有想到杨帆竟会有这样的回答,闻言整个人不由都先是一呆,旋即这才眼眸喷火地道:
“小子,你在耍我!”
“耍你又怎么样?”
这次杨帆不等韩川说完,便再次将其打断道:“真以为自己是东洲大家族的人,我就不敢动你们了不成?简直天真!”
“轰!”
随着杨帆话落,他之前踩住赵伯的那只脚,忽地便腾起了熊熊的紫色火焰!
“啊!”空中立时响起了一阵赵伯那近乎撕心裂肺般的惨叫。
只见赵伯的元神,在杨帆这紫莲天火的熊熊燃烧下,整个身体立马便开始了融化。
仅仅只是片刻时间,赵伯的元婴便已然是被紫莲天火化为了一堆灰烬。
这一幕,顿时便看得韩川遍体生寒,眼中也首次浮现出了一抹恐惧。
他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不知来历的小子,下手竟会如此的果决与狠辣。
最重要的是,对方那肆无忌惮的态度,自己东洲韩家少主的身份,在他面前,似乎根本就没有半点的作用。
这才是让如今韩川心中最为惊恐的,要知道,他韩川身为东洲韩家少主,还有大把美好的未来在等着他,还有数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生活在等着他去享受,他怎么甘心就这么平白折在这里?
“你……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若敢在这对我动手,届时我东洲韩家,那是绝不可能会放过你的!
别以为今天这里的事情能瞒过所有人,瞒过我韩家,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我韩家身为万年修真世家,究竟有着何等恐怖的底蕴。
我劝你最好还是赶紧放我离开,今天的事情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要不然的话,你包括与你有关的所有人,都将万劫不复!”
韩川这时不停的倒退。
他看着一步步正朝他走来的杨帆,心中在恐惧之余,也没忘出言威胁杨帆。
杨帆嘴角渐渐泛起一丝讥笑,他目光饶有兴趣地看着韩川,语气不无玩味地道:
“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这种话,你自己会相信吗?还是说,你以为自己手中有那么一枚中品天符在,就能够用它威胁到我了?”
韩川脸色骤然一变,他目光充满震惊地看着杨帆,怎么都没想通,杨帆他这究竟是如何发现自己身上那一枚中品天符的。
“呵呵,看来是被我说中了。”
杨帆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转而浮现出一抹冰寒的冷酷,语带一丝杀机道: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是时候送你下去和你的那位老仆见面了。”
话落,杨帆手中忽然便出现了一把灰白色的宝剑。
宝剑通体呈现暗尘之色,并没有像其他宝剑那般,流转着什么锋锐或者璀璨的光晕,反而是显得灰扑扑,看上去并没有丝毫出彩的地方。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一把宝剑,当它被杨帆握在手中之后,却流转出了一股仿若岁月长河般的意境,使人会不自觉沉‘迷’进去。
韩川在听闻杨帆刚才那些话后,眼中忽然便浮现起了一丝疯狂,身上的那一枚中品天符,也被他适时握在了掌心。
不过就在他企图全力激发天符,想借此全力一搏的时候,杨帆手中的那把灰白色宝剑,忽然便对他轻轻一斩。
“刷!”
仿若河水流淌一般的剑光,瞬间倒映入韩川的瞳孔之中,立马便让他的手,他的真元,乃至他的意识,都出现了那么一瞬短暂的迟滞。
可就是这么一瞬短暂的迟滞,却是让韩川的整个人,从头到脚,刹那化为了两半,手中的那枚中品天符,以及他手指间所戴着的储物戒指,也是被杨帆的剑光一卷,直接拿到了自己手中。
“光阴的力量,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掌握了光阴的力量!”
韩川的元婴从被分作两半的尸体中一掠而出。
他目光惊恐地看着杨帆,脑中几乎是一片空白,怎么都没想到,眼前这被自己招惹到的家伙,手中居然掌握有光阴的力量,自己这运气到底得有多背啊。
几乎是下意识的,韩川心中泛起一丝悔意。
只不过他的这一丝悔意,显然是来得晚了一些。
就见天空中忽然出现一座盘旋着道道龙影的巨大宝塔,宝塔之上,赫然还缭绕着熊熊火焰,猛地便向着韩川的元婴笼罩了下来!
“黄天玄火!”
韩川眼中再度闪过一丝震惊,只不过他的这一丝震惊,很快便被无穷无尽的黄天玄火所吞没。
“轰隆”一声,韩川的整个元神,已然是彻底被黄天玄龙塔吞噬了进去,化作滚滚灵源,彻底消失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刷!”
光芒一闪,杨帆的身影,已是重新回到了那一枚表面泛有黑白两色的蛋旁。
“咚咚咚——”
仿佛是觉察到了杨帆的靠近,这枚蛋顿时便自主蹦跳起来,并且是围绕着杨帆,透出一股亲切以及一丝急迫的情绪。
杨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转念一想,他很快便像是意识到了什么。
没有过多的迟疑,他的手顺势便按在了这枚蛋的表面,随即体内人皇经迅速运转,一波波人皇之气,很快便注入到了这枚蛋内。
“咕咚咕咚——”
蛋内忽然传出一连串类似吞咽液体般的轻响,一股畅快中夹杂着亲切的情绪,再度传递到杨帆的心底,顿时便让杨帆的脸上,浮现起了一丝欣喜的笑意。
看来之前他猜测得果然没错,眼前这枚蛋对他之所以会有这般的依赖和亲切,最主要的原因,恐怕并非是其他什么原因,而是他体内人皇之气的原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