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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我们来到了客栈不远处的一家会所里来,‘门’口的迎宾都认识这位雪峰未来主,赶忙上前来迎接,卫木应该是很少有来这儿,问了一下,说最好的房间有没有?
那人说已经被蒺藜公主给定了,不过天海阁还在,要不然就去那里?
卫木倒也没有什么纨绔气质,显得很随和,说好。
一行人来到了所谓的天海阁,却是位于会所主楼的顶楼处一包间,这儿的楼层并不高,只有五楼,不过在一派古典风格的城区里来说,已经算是地标‘性’的建筑了,我们进了房间里,我走到了窗边,扶着水晶一般的窗檐往外望,瞧见神池宫外城一派辉煌景‘色’,灯火与这些水晶‘交’映成辉,颇有几分仙家气派。
卫木瞧我有些出神,在旁边说道:“平日里倒没有这么多的人气,只不过最近‘交’易会即将到来,各路行商抵达,方才会如此。”
我回到圆桌之前坐下,有些意外,说天山神池宫虚无缥缈,常人罕有得知,怎么还会有各路行商这说法呢?
卫木含笑不语,而这个时候过来服务的会所领班则在旁边笑了起来。
这个颇有风韵的年轻‘女’子一边指挥人员服务,一边在旁边笑着说道:“客人你真是说笑了,不管怎么说,神池宫终究是一处城池,人员聚集之地,有那么多的人,自然也就有各种各样的物资需求,倘若是闭关锁国,可没有多少人愿意过那苦行僧一般的日子。”
她说罢,转过身来,笑‘吟’‘吟’地对卫木说道:“木王子,您看吃些什么?我们这儿有日本的料理,土耳其的烤‘肉’,和中华料理,对了,刚刚来了一个专攻法国大餐的主厨,姓陆,他可是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主厨呢……”
呃?
听到人家的介绍,我顿时就有些懵住了。
我靠,我还以为人天山神池宫是如何高大山的修行圣地,在外界又少有踪迹,只以为封闭得很,没想到人这儿连米其林三星餐厅的主厨都有。
相比之下,我们反而是更像土包子。
卫木想了一下,征求我们的意见,说各位有什么特别的偏好么?
杂‘毛’小道说日本的料理生冷不忌,土耳其烤‘肉’上火,法国人的胃口咱都受不了,要不然还是中华料理吧?
‘女’子忍不住推荐道:“客人真的不考虑一下我们新到的厨师么,他做的惠灵顿牛排可是一绝……”
杂‘毛’小道摆了摆手,说我可吃不惯带血的牛‘肉’。
‘女’子听见,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一丝轻蔑,不过很快又被那笑容给遮掩了去,然后点头说道:“好,我现在立刻去安排,一定让客人满意……”
她离去之后,卫木笑了笑,说别介意啊,安琪老板这人对美食有超出常人的偏执。
我一愣,说刚才那‘女’孩儿是这里的老板?
卫木说对呀,她们家是神池宫外城里最为出名的美食世家,这饕餮会所就是她祖上传下来的。
杂‘毛’小道说怎么还取一外国名?
卫木笑了,说她叫容安琪,倒不是外国的名字,不过说起来神池宫地处西北‘交’界,这么多年来倒是陆陆续续收留了一下外国的修行者在里面——我们很多的行商,其实都是俄罗斯、中亚和中东的,国内的倒是不多。
我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心里吐槽——天下三圣地,除了苗疆万毒窟之外,东海蓬莱岛在日本、东南亚和北美一带都有贸易往来,跟国内没倒是少有‘交’流。
没想到这天山神池宫也一样如此。
而且瞧人家这称呼,王子、公主的,倒是自成一国。
我心中是这么想着,不过却没有说出口,而作为神池宫的美食圣地,这饕餮会所的上菜进度倒也是蛮快的,没一会儿便陆续有菜上了来,卫木热情地邀请我们品尝,并且还开了一瓶酒液碧绿的酒。
他告诉我们,说这酒叫做瑶池‘玉’液,是古法炮制的好酒,喝了不但能够感受到醇美的口感和后劲,对修行者也是蛮好的。
美酒佳肴,这接风宴倒也‘挺’不错的,我们赶了两天路,颇有些疲惫,也没有吃什么热食,倒也没多客气。
我和陆左、杂‘毛’小道还算矜持,屈胖三那家伙则就跟牢里面刚刚放出来的饥荒贼一般,简直有横扫一切的气势,让人侧目。
我瞧见卫木那有些惊讶的眼神,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这小子,太给我丢脸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卫木开始跟我们聊起了正事来,他告诉我们,说明天早上,他便找他母亲谈一下,看看能否见一面,‘交’流一番,如果我们能够说服他母亲,回头再去找他外婆,一一说服——他回去的路上,也仔细想过了,这件事情的确是神池宫心头的大患,如果能够与陶真人搭上线,对神池宫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我们对卫木表达了感谢,然后不断劝酒。
卫木这年轻人显然喝酒的机会不多,几杯之后,人就有些发飘了,慌忙拦住,说各位,我从小家教甚言,今天已经是破例喝了,不能再喝,否则就真的醉了,会坏事儿的。
他不肯再喝,我们也不强求,杂‘毛’小道‘挺’喜欢这一口的,频频举杯而饮。
一席‘交’谈下来,众人都已熟悉,饭后,卫木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钱袋来,‘交’到了陆左手中,然后说道:“神池宫一如外面,吃饭住店都需要钱,我这里有五百贝币,这几日的开销应该是够了的,各位还望不要推辞。”
杂‘毛’小道有些诧异,说你是神池宫的主人,也需要‘花’钱?
卫木尴尬地笑了笑,说商品经济嘛,呵呵……
陆左人很爽快,也不推辞,将钱袋给拿着,然后对卫木说道:“钱我先拿着,算我们借你的,回头还你。”
卫木笑了笑,没有多说。
吃过饭,我们出来的时候碰见一个打扮火热的‘女’孩儿,她瞧见了卫木一眼,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然后离开,我们一问,才知道是定了最好包厢的蒺藜公主。
卫木没有多做解释,我们也不好问为什么这‘女’孩对他如此态度。
双方分别,我们回到客栈,陆左拿着钱袋,有些发愁,说我们得想办法赚点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