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擎之一双深邃的眸子,泛着迷人的幽离,嘴角却是不自觉的微微翘起,弧度恰到好处,为他俊美立体而淡漠的五官,增添了一丝难得的柔系色泽。
“我想,我是喜欢你的!”他认真的思考一下,淡淡的笑了。
明姿画却是瞬间怔住了。
他说什么?喜欢她?
这还真是新鲜了,他们这种男人也懂得什么叫喜欢?
冷笑了一下,明姿画意味深长的看着他,调侃道:“我也喜欢你啊,喜欢你的身体!”
陆擎之面色沉了沉,犀利的目光盯在她的身上,透出满满地不快,无奈,“我是认真的!”
明姿画玩味的笑,再次勾上他的脖子,假正经道:“我也是认真的啊,我就喜欢跟你上床,你在床上的表现朝man了,很符合我的口味!”
她吐气呵兰,越靠越近,故意引诱。
明姿画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有多诱人,她浑身湿透,内衣贴着身体,曲线完全暴露出来,极其的引人犯罪。
陆擎之不是圣人,自然受不了这样的蛊惑,他紧紧地将她纳入胸膛,低头吻上她的唇。
他在她的唇间斯磨着,一遍一遍细细*,温柔里带着不可抗拒的霸道。
他紧扣着明姿画的纤腰,快要将她融进身体里。
明姿画感受着他如火般的热情,放纵自己去配合他。
“我想要你!”陆擎之啃噬着她的脖子锁骨,沙哑的嗓音呢喃着。
温热的水落在他的吻间,别样的感觉让她忍不住颤抖。
“我也想要你!”明姿画笑着回应着他,这样的浴室,带着朦胧的水蒸气,她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沉迷。
她的回答似乎鼓舞了陆擎之,他更加的疯狂的轻吻着她的肌肤,扯开她的衣领吻着肩膀。
“嗯!”明姿画轻呤一声,闭眼感受着他的热情。
本以为他下一步的动作,就是狂野的得到她,跟她来一段难忘的浴室激情。
没有想到陆擎之却突然隐忍着停住了动作,半天都没有反应。
明姿画诧异的睁开眼,撞进了他猩红的眸子里。
“你愿意吗?”他突然隐忍着自己的*,声音沙哑,喘着粗气问道。
明姿画眨巴着眼眸,睁大眼睛对上了他的视线,假装羞涩的点头。
这不是废话吗?她不愿意早就推开他了好不好?
喂,大哥,你要做就快点,这关键时候可等不了啊。
明姿画在心里哀嚎。
没想到陆擎之突然激动的看着她,俊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你真的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什么?女朋友?
明姿画瞬间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激情退却,她不得不从迷离的*中回到现实。
“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我一直强调我们只是炮友,我喜欢的是你的身体,你没明白吗?”明姿画翻了个白眼,一副不可理喻的样子。
陆擎之深暗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她,俊脸一瞬间变得很难看,眉头紧锁着,仿佛有一团驱之不散的阴霾,心情也倏尔被这种阴沉沉的感觉覆盖。
“*!”他怒斥一声,黑色的眼瞳骤然骇人地收缩凝聚到一起,那一刻陆擎之整个人仿佛处于了凌乱而浑身充满了戾气的状态,周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危险气息。
明姿画靠在背后的瓷砖上,难以理解他此时的状态,也不敢再轻易的惹怒他。
她从未见过这般生气的陆擎之!更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惹怒了他?!
她不愿意做他女朋友,但愿意交付身体,做他的炮友。他作为男人,难道不希望这样?好像占便宜的人是他吧?他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所认识的有钱有地位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身边美女如云,像司绝琛、费明德,她老爹,包括费思爵,哪一个不美女环绕,左拥右抱,逢场作戏,但又不想负责。
她若是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才是破坏了规矩吧,毕竟像他们这样的男人,从来就不需要什么真感情,他们只需要刺激的激情亦或是偷情而已。
他们做炮友,维系着身体的关系,互相没有负担,又不需要对彼此承担责任,有什么不好的?何必非要上升到男女朋友交往的层面,那么复杂呢?
“明姿画,你真是个没心没肺,没有良心的女人!可我陆擎之也就对你上了心!”陆擎之居高临下地俯瞰她,双眼通红怒气铮铮,顿然沉入谷底,迸裂出了犀利晦暗的阴沉光泽。
明姿画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咬牙切齿,一副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的模样,她心里顿时有些后怕,担心她这样明白的拒绝他,他一怒之下会不会将她暴打一顿。
结果他只是一记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她身后的墙上。
墙上的瓷砖瞬间龟裂,他的拳头上飞溅出血迹,顺着雪白的瓷砖流下来。
明姿画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脑子里一瞬间的空白。
浴室里升腾的雾气在眼前环绕,她好半响才回过神来。
“陆总,你不要这样!”明姿画伸手过去拉他,见不得他这样子伤害自己,想要看看他的手需不需要包扎。
在她的印象里,陆擎之是个理智冷静的男人,没有想到他突然会如此的极端。
“不要碰我!”陆擎之生气地拂开了她,眼神是晦涩如深的复杂,轮廓分明的五官遍布萧条挫败之色,自身体深处爆出野兽般受伤的气息。
明姿画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整个人都凌乱了。
她看着陆擎之踉跄的离开浴室,徒留她一堵落寞的背影,双脚却像是生了根一样,没有去追他。
看到那墙上斑驳的血迹,她的心抽搐了一下,该是伤的多深,才会留下这样血迹。
他说她没心没肺,是个没有良心的女人!
或许他是对的,她的心早就被狗吃了。
面对陆擎之这样完美的男人,竟然也丝毫动摇不了她的心。
或许她这辈子注定单身吧,她这样的女人是没办法让自己定下心来好好地和一个男人相处一生一世的。
她不是对男人没信心,而是对自己没信心,怕自己一旦厌倦了以后会更加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