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睡了很长的一觉,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光已经大亮了。
她在睡梦中嗅到了一丝异样的男性气息,于是梦中也梦见了哥哥——费思爵。
明姿画睁开眼睛,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梦境中,看着面前的一切不那么真切。
“哥哥……”她就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带着睡醒后些许的呢喃,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高大男人。
费思爵此时就靠在床尾的栏杆上,手插在宽松的白色休闲裤中,眸光灼灼,唇角弯弯的邪魅看着她。
他已经在那里站了一整夜。
即使是看过很多遍,咋一眼看到费思爵,明姿画还是会觉得惊艳。
昏暗奢侈的壁灯下,那是一张堪比电视新闻报纸上好看至少十倍以上的让人窒息的完美尊贵的脸庞,如雕如琢,英气的剑眉,狭长的桃花眼,唇角的微笑邪冷,好看得能在一瞬间夺去女人的呼吸。
他从头到脚,从亚麻色的头发,从深棕色的雾蒙蒙的眼,从精致的锁骨,从浑身上下任何一个地方诱惑你,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是贵族的气息!
可是看向明姿画,费思爵的眼睛却是分外的明亮,弯起的嘴角化成的笑并不温婉,带着邪气,带着点压抑。
“回来了啊。”他声音低的如同叹息。
“是啊,哥哥,好久不见!”明姿画缓了一下情绪,笑容满满的冲他打招呼。
费思爵薄唇轻挑,黑眸里顿时掀起一层浪,整个俊逸挺拔的身影朝她下倾了下来。
他抓着她的手腕,直接将明姿画压倒在公主大床上。
“宝贝,你好像已经忘记了,不要叫我哥哥!”费思爵幽深的眸子暗含犀利的光泽,沉着嗓子随着浑厚的气势直直逼了过来。
两人此时的距离很近。
明姿画可以清晰的看清楚费思爵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还是跟以前一样,他明明生气了,可是嘴角依然挂着邪笑,眼神中有太多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明姿画沉静地望着他,费思爵也同样在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两人目光对视着。
最后,还是明姿画率先别开脸去,将视线移开。
“你先起来!”
“很久没抱你了……不想起……”费思爵沉下身子,把脑袋埋在她的肩头,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沙哑的嗓音呢喃道。
“我饿了!”明姿画翻了个白眼,嗓音清冷。
“我也饿了!”费思爵看着她精致绝美的小脸,眸光渐渐地变暗了,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肌肤上,意味深长地笑。
“宝贝,你已经让我饿太久了!”他咬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作为惩罚。
明姿画浑身一震,像被巨大的食肉动物舔了一下。
她下意识的身子一躲,从他手臂下钻了出来。
“你干什么?”她眼神防备地看着他,微敞的礼服领口,露出了性感的沟壑。
牛奶般白皙的皮肤,让费思爵深沉的眸染上一丝情欲。
“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还是你以为陆擎之跟你求婚了,你就能摆脱我了?”费思爵一伸手臂,重新将她纳入自己身下,深棕色的漂亮眸子幽幽看着她,呼吸灼热地吻上了她的唇角。
明姿画一口咬上了他吻她的唇瓣,抗拒接受这个事实:“你监视我?”
“我只是查探我想知道的……”费思爵狭长的凤眸一挑,深邃的眸子渐趋加深,整个人身上的那种邪魅气息扑鼻而来。
明姿画冷哼:“那跟监视有什么区别?”
“如果你乖乖听话,不到处去勾搭男人,我至于要派人一直监视你吗?”费思爵眸子里的暗涌波动,性感的唇瓣瞬间绷紧了,不悦地开腔道。
“这么说,你承认你一直都在监视着我的生活了?”明姿画眼眸幽幽地看着他,挑眉道。
“我说了,我只是查探我想知道的。”费思爵眸光深深眯起,低沉地嗓音泛着迷人的磁性,像是醇厚的红酒一般耐人寻味。
“你想知道什么?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跟几个男人上过床?”明姿画媚态横生地一笑,将费思爵推在了床边,直接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欺近他。
费思爵眼神一凝暗光波动,那张完美绝伦的俊脸顿时变得更加深邃迷离起来。
明姿画红唇凑近他的耳边,声音柔软而撩人:“其实你不必浪费心思去查探,我的好哥哥,你这么想知道我跟他们做没做过,我都可以告诉你,包括我们喜欢用的姿势。”
“你真的跟他们上过了?”费思爵眼瞳骤然一紧缩,眸底掀起了一波暗涌,如刀似剑地刮向她。
明姿画笑了笑,故意刺激他:“是啊,我跟他们每个人都做过了。”
“明,姿,画!”费思爵的俊脸瞬间阴沉的吓人,眼底渗出森森的寒意,双大手攥地死死地,青筋毕露。
明姿画伸手抚上他的脸,故作惊讶的表情,好笑地问:“哥哥,你脸色很难看啊?那么生气干什么?你不是也跟很多女人做过了吗?别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都清心寡欲,为我守身如玉啊。”
她才不会那么傻乎乎的相信,费思爵这种人会为了她,压抑自己的生理欲望。
他向来风流,换女人如衣服,她也不过是他众多的玩物中,比较有趣的那一个。
“怎么,你吃醋了?所以故意跟陆擎之和司绝琛上床,来报复我?”费思爵扬了扬眉,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阴沉着脸,薄唇轻启。
“吃醋?报复你?呵呵,我有这个必要吗?”明姿画没心没肺的笑,“你是不知道,陆擎之跟司绝琛,他们比你可厉害多了,我差一点就真的打算嫁给他们当中的一个,不回来了!”
“你敢!”费思爵细长的桃花眼危险一眯,那神袛一般俊美的脸庞,只剩下了让人触目惊心的阴翳。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信不信……唔……”明姿画来不及说完,红唇已经被他堵住了。
这是一场狂风骤雨般可怕的吻。
费思爵掠夺过她的樱唇,直接撬开了她的贝齿,蛮狠地缠上她。
啃咬似吻住了她,整整一个小时不松开。
明姿画像一只快要窒息的鱼,几乎溺死在他绵长疯狂的吻中。
“……唔……放开……”
口里有腥甜散开。
她的舌尖破了。
费思爵放开了她早已有厮磨得格外红润的唇畔,将她压在身下,便要解开她的衣物。
明姿画皱起眉头,抗拒跟他亲密:“不要,你放开我!”
“宝贝,我已经想你很久了!”费思爵呼吸紧促,低沉沙哑的声音里散发着濒临爆发的男性荷尔蒙,强健的手臂将她锁在身前。
作势又要撕开她的衣服。
这个女人一定是罂粟变成的小妖精,要不他怎么对她食髓知味,要了还想要。
别的女人,他都只是上了一两次就厌倦了。
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份特别,她是他的妹妹啊。
越是禁忌,他就越喜欢挑衅。
“你是想我呢,还是想我的身体?”明姿画咬住他的唇,吐气呵兰,唇瓣在他的唇上厮磨。
费思爵整个身子都抵着她,唇角边的笑意愈肆意,俯身暧昧咬了咬她耳垂:“都想。”
他伸手去解裤头,再次吻上她的唇,贪婪的与她纠缠着。
被子跌落床下,明姿画身上微凉,已经被他褪的一丝不挂。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细微的脚步声,紧接着便听到有人的敲门声:“画画?”
费思爵动作一怔,喘息粗野的趴在明姿画身上,浑身热血沸腾的欲望,却无法一下子平静下来。
明姿画立即伸手去推他:“我妈来了,你快起来。”
费思爵一个翻身躺在了她的身旁,明姿画慌忙从床上下来,看着衣衫尽落的自己,连忙找到自己的睡衣披上。
费思爵看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幽暗的目光泛着绿幽幽的光泽,恨不得下一秒,化身为狼一下子将她扑倒!
“画画?你睡醒了吗?”林女士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明姿画此时已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凌乱的床上躺着的男人,走过去开了门。
“妈,我刚醒!”明姿画打了个哈欠,半拉开房门,头发微乱的依在房门口。
从林女士站着的这个角度,并不能看见房间里的大床,更加看不见她床上的费思爵。
这已经不是明姿画第一次跟费思爵做这样的事情,隐瞒母亲了。
以前每次母亲突然来敲门的时候,她跟费思爵总是不得不中途停止,她下床去开门,应付林女士。
林女士跟以前一样,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嘱咐她:“八点吃早餐,你收拾一下,记得下来吃。”
“知道了,妈。”明姿画看起来很乖,轻快的回答。
从某个程度上来说,林女士是跟陆擎之一样的人。
出身豪门,教养良好,无任何不良嗜好,作息极其的规律。
林女士是晚上十点钟必须要上床睡美容觉,早晨六点半必须要起床晨练的人。
八点的早餐时间,也是她定下来的规矩。
凡是住在她家的人,必须八点起床吃早餐,不管昨天睡的有多晚。
明姿画曾经一度很受不了林女士的规律作息,搬出去在费思爵的私人别墅里住过一段时间。
这也是她为什么把陆擎之规律的作息,定义为中老年作息时间。
因为陆擎之的生活作息,简直可以跟她妈林女士媲美了。
林女士并没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明姿画关上房门,轻舒一口气。
抬起头来,发现费思爵还是那样慵懒的躺在她的公主大床上,动都没有动一下。
他也不怕被她妈林女士发现,他在她的房间里。
他们两人这算是怎么回事,挑战禁忌的兄妹关系,实际上是偷欢的情人。
这样的危险关系,既刺激,又恐慌别人。
而刚刚他们两人就差一点擦枪走火。
想到刚才尴尬的场面,明姿画愤愤然地摆了他一眼:“还赖在那儿干嘛?起来!”
费思爵淡定非常,不禁勾唇笑道:“不就是刚才没能满足你,至于这么大火气吗?要不我们再继续?”
“谁要跟你继续,你赶紧的,从我的床上滚下来!”明姿画走过去,命令他。
费思爵邪气的眸光扫过她气愤的脸颊,突然伸手拉过她的手腕,一下子将她带入怀里。
明姿画又气又恼地挣扎:“费思爵,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你怕什么?”费思爵眯起眼眸,漂亮的桃花眼底折射出一抹锋利的暗芒。
“谁怕了?”明姿画撇了撇唇,目光深幽:“我只是还不想让我妈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好吧,我知道了。”费思爵微眯了下眼俭,轻轻笑了一下,颇为无奈的口吻。
“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在你爸跟我妈面前掩饰?”明姿画皱眉反问。
费思爵神情慵懒而魅惑,勾唇淡淡地道:“其实如果你无所谓,我是很乐意公开我们的关系的!”
明姿画一脸不信:“你就不怕你爸杀了你?没准费伯伯一气之下,就不把家产分给你了呢。”
“那还不是被你这个小妖精勾引的?”费思爵眸光幽幽,眼底泛着丝丝缕缕的涟漪,凑近她的脸颊,轻启薄唇一字一顿道。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明姿画故作无辜,眨动着明媚的眸子。
费思爵不禁将她再次压在床上,啃咬上了她嫣红的唇……
直到她不再挣扎,柔软而乖巧的躺在那里,费思爵这才餍中的,缓缓地松开了她。
一个人热血沸腾人走进浴室,冲冷水澡。
明姿画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既气又恼。
可恶的费思爵,明知道她不想让父母发现他们的禁忌关系,他还故意咬她。
她下床来到梳妆台前查看,幸好没留下什么痕迹,要不然她跟他没完。
*
吃早餐的时候,明姿画终于在餐厅里见到了她的继父,林女士现任的丈夫,费思爵的父亲——费明德。
费明德跟明姿画的生父不同,长得确实是太帅了,即便已经老了,浑身上下还是有股成熟男人的韵味,五官的底子深邃刀雕一般,轮廓分明。
也难怪他年轻的时候,能够把林女士迷惑的晕头转向的,为了他,林女士不惜离家出走,跟身在高位的父母断绝了关系,也要跟费明德在一起。
费明德确实有迷惑女人的资本,就跟他儿子费思爵一样,都是女人的克星。
这样的男人是妖孽,不管年轻还是年老,他们身边总会围绕着无数的女人,而他们也绝不会为了某一个女人停止猎艳。
林女士肯定是爱过费明德的,只是经过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经变质了。
虽然明姿画不喜欢费明德,不过费明德却对她不错,他一直很好的扮演着他继父的角色,继而也要求自己儿子费思爵,要做个疼爱哥哥的好妹妹。
费思爵也确实照着他爸的要求做了,只不过是在床上格外疼她。
“画画,你终于回来了!”费明德看见她,俊脸上立即扬起一抹笑容,和蔼亲切地招呼她过去。
“费伯伯!”明姿画礼貌而疏离的朝他点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神出了问题,她竟然看见费明德眼里一闪而逝一抹黯淡。
她不就是叫了他一声“费伯伯”吗?
难不成他还指望她跟费思爵一样叫他“爸”?
她虽然擅长演戏,可面对一个强势收购她家公司,逼死她生父的男人,真的做不出来违心的叫他一声“爸”。
她现在能够心平气和的回家,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假装和乐融融的跟他们一家三口人团聚,这已经是她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费明德眼里的黯淡也是一闪而逝,很快他就恢复了常色,俊脸上是威严又温和的表情,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蛋。
“这次回来打算待几天啊?”
明姿画不动声色地眨眼:“我想留下来,多陪陪妈,暂时还没有离开的打算。”
“好,留下来好啊。”费明姿凝望着她的目光始终温柔宠溺,像个慈爱的父亲一样,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明姿画有些厌恶的皱眉,下意识后退一步,跟他拉开距离。
费明德的一只手,尴尬地僵在了半空中,脸色微滞。
他轻咳一声,并没有出声责怪她,也没有表现出不悦,而是言归正传地开口道:“既然回来了,过几天就去公司里看看,爸爸给你留了一个职位,你看看喜不喜欢。”
明姿画微微一怔,那双秋水一般地明眸里划过一丝的惊讶。
费明德会这么好心,主动在公司里给她留了职位?不会是陷阱吧?
她还没来得及多问什么,林女士已经抢先开口打断道:“明德,画画才刚回来,你就不能让她多休息几天,这么急的让她去公司干什么?”
林女士一发话,通常家里人没有人不敢不遵从,包括费明德。
在某种程度上,费明德还是相当给林女士面子,无论对内对外,林女士都是精干的一把手。
除了他外面的那些个女人。
费明德是个非常帅的老男人,再加上富可敌国,精明冷静的头脑,又极其尊重妻子,不知道他有一大堆情人的外人,往往会被他外表的痴情形象所骗。
以为他真是个好男人,好丈夫!
其实他不过是做惯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家里哄好了妻子,在外面安抚好了情人,游走在妻子跟情人之间。
真正是做到了“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也给他儿子费思爵树立了一个非常“好”的榜样。
所以费思爵那花心风流的性格,绝对是遗传了费明德的“优良”基因。
果然,林女士一发话,费明德立即改口,面上仍带着笑,语气宠溺道:“那就让孩子多休息个几天,画画,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想要去公司,随时跟爸爸说。”
尽管明姿画从来不认为他是自己的爸爸,但是费明德从强娶了她母亲林女士开始,就自诩为她的父亲,每次跟她说话的时候,都“爸爸”来,“爸爸”去的,搞得明姿画极其想吐。
这老男人在外面养那么多情人,又纵容儿子把她也变成了他儿子的情人,算她哪门子爸爸?!
“好啊。”明姿画撑起一抹可掬的笑容,假意的敷衍。
就在这时候,费思爵也从旋转楼梯上走了下来,还没走到餐厅,已经听到里面传来父亲难得的笑声。
他目光立即幽暗了一下,一张妖孽邪气的俊脸上掠过一丝复杂。
“爸,林姨。”
双手插在裤袋里步入餐厅,费思爵嘴角扬起邪气的笑,礼貌而疏离的一一跟长辈打招呼。
不同于刚才对明姿画的态度,费明德只是淡淡扫了儿子一眼,面色波澜不惊,甚至是有些冷淡的开口:“吃饭吧。”
林女士也只是高高在上的点了一下头,连应他一声都多余,直接命令佣人上早餐。
费思爵敛了敛幽眸,一个人悻悻地在明姿画的身边坐下,似乎早已习惯了两个大人对他的冷淡。
“画画,多吃一点!”费明德主动给明姿画夹菜,看她的目光里都是慈父一般地笑意。
明姿画嘴角抽搐,却也硬着头皮接下。
过了一会,费明德又给她夹了一道菜:“你太瘦了,这次回来,怎么瘦了一圈?”
明姿画表情不耐,不想回答,心里更是觉得他很假。
明明自己儿子就坐在旁边,费明德至于这么急于在林女士面前表忠心吗?
一个劲地殷勤地给她夹菜,却理都不理会自己的亲生儿子?
接下来,费明德又继续当着她母亲林女士和自己儿子费思爵的面,给她这个继女继续夹菜,表示深刻的关怀。
明姿画淡淡的敷衍。
终于,她妈林女士也看不下去了,脸色一沉,直视费明德:“画画又不是小孩子,知道吃什么,你别老碍事,夹这个夹那个的,女孩子吃那么多,长胖了以后怎么嫁人?”
“我费明德的女儿,还怕找不到婆家?”费明德不以为意,向来对明姿画充满了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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