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不可以来?”司绝琛扬起剑眉,双手有力地撑在办公桌上,高大的身子微微前倾。
瞬间,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将明姿画紧紧地包裹。
“当然可以!”明姿画正好要离开,收拾着东西放进包包里,“我要回去了,你送我?”
她起身准备离开,司绝琛的手却直接摁住了她正在收拾东西的手,声音暗哑低沉:“别走!”
“嗯?”明姿画不解地看着他。
司绝琛深谙的眸子里掠过一丝的柔情,随即绕过办公桌,几步走到明姿画跟前,一把将她抱住,两人一同坐在了办公椅上。
“呃——”
明姿画坐在他的腿上,明艳的眸子回望着他:“你干什么?”
司绝琛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之间,坚挺的鼻尖探索着明姿画的柔颈带来的柔和感觉。
久违的清香再一次沁入他的鼻息之间,顺着呼吸也融进了他的心中。
明姿画试图去推开司绝琛的身子。
奈何,她已经被司绝琛的双臂紧紧环住,动弹不得,只能承受男人带给自己的那份战栗。
“你——不要这样!”
滚烫的唇落在了明姿画的耳际和柔项之上,司绝琛的一双黑眸也瞬间变得越来越深沉。
“我不可以这样吗?”
他低低的声音夹裹着炽热的男性气息,在她的耳畔响起,性感间却带着粗噶。
明姿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她微微扭过脸,纤手也抵住司绝琛不断欺上来的胸膛。
“你到底要怎样?”
司绝琛凝视着她,呼吸浑浊而急促,一双黑眸渐渐染上欲火的味道。
他凝视了她很久,才很慢但很坚定地说:“画儿,你是我的,你知道吗?”
明姿画对视上他惹火的眸子,突然心中一紧。
天哪,不要!
这里是她的办公室,她可不要自己的办公室里都沾染了这个男人的气味。
“我想回去了,唔……”
明姿画刚想要离开,突然唇被他封住。
司绝琛强势地磕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带着炙热的气息带着霸道的占有欲,向她宣布他的所有权。
他身上的气息那么强烈,强烈地在表达,她是他的,不容他人觊觎。
明姿画因为那强势的侵占而有些不适,蹙着秀眉想将他推开,可是他自然是不允许,怎么可能允许?
他的大手,紧紧地将她嵌在怀里。
明姿画被迫仰起头张开唇,承受他狂躁的吻。
终于一吻结束,明姿画的红唇因为刚才的蹂躏更加鲜亮红润,泛着水润的光泽,微微张开着,仿佛雨后的樱桃一样等待着他的采撷。
司绝琛的眸子越发黯沉,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于是两只大手扶住她的腰际,猛然将她抱起。
明姿画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等到她睁开的眸子的时候,司绝琛已经迅速地将她放倒在桌子上。
明姿画被迫趴在桌沿,前面是棱角分明的办公桌,后面是紧紧盯着自己的司绝琛。
她轻吸了口气,让自己的两手支撑在桌子上稳定住身形,低声开口叫他的名字:“司绝琛……”
司绝琛高大健硕的身子紧紧抵住她,上身俯靠在她腮边,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颊上,低低地在她耳边喃喃:“画儿,你是我的……”
明姿画撑着桌子,抿唇不说话,听到这句话后只不屑地“哼”了一声。
她明姿画从来都不是谁的谁。
司绝琛伸出大手抚摸上她的脸颊,感觉到她在自己怀里的柔软,心里却有一种颓然和无力。
这样的明姿画,并不是他能够掌控的。
他好像总是在她的世界之外徘徊,无论怎样努力,都走不进她的世界。
司绝琛痛苦地闭上眸子,让自己的坚毅的脸紧紧贴上她的面颊,低声喃喃着说:“画儿,你是我的,你知道吗……”
明姿画茫然地望着桌子,桌子是因为他们的动作散乱的文件,她听着他的低语,却无法听到心里去。
司绝琛原本紧紧贴着她脸颊的唇慢慢喃啯着她的脸颊,然后强迫她侧过脸来,亲吻她的唇,又沿着她的唇往下,她娇俏的下巴,再然后就是她白皙的颈项。
她犹如一只被捕获的天鹅,孤零零地立在天地之间,仰起颈项,任凭他的蹂躏。
司绝琛的吻越来越炙热,不着痕迹的点燃她的激情,迫使她同他一样涌起一股难言的渴望。
他要拉着她一起跳进激情的漩涡,让她沉醉在自己制造的火焰中,让她在自己怀里不能自己。
明姿画纤细的手伸过来紧紧攥住他坚实的胳膊,仿佛要拒绝。
司绝琛当然没有停下,他只是低低地在她耳边呵气:“我想要你……”
明姿画嫣红的唇微微张开,看着光洁冰冷的办公桌里倒映着迷离的自己,喘息着气。
一场办公室激情如火如荼地激烈上演。
她的办公室一直是一尘不染干净利索,在这个办公室里,素净整齐是唯一可以形容的字眼,桌子上堆放着整齐但繁杂的各种文件。
她的下属们来到办公室后,总是会在她的凝视下不由自主地感到吸气困难。
可是所有的人都不会想到,就连明姿画自己也不会想到,在这么一间充满了工作气息的办公室里,她会被司绝琛摆弄。
可是如今就是在这个办公室里,回响着的不是冰冷的键盘鼠标声以及电话声,而是男女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不和谐的音符打破了这个旖旎的场景,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明姿画挣扎着抬起手,伸手挂掉了电话,而身后的司绝琛显然不满她的分心,动作更加地捉弄。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那电话铃声重新响起,颇有锲而不舍之势,而且固定电话响完又换了手机,一直轮番地响。
司绝琛俯首在她耳边嘶哑地问:“是谁找你这么急……嗯?”那个嗯声发出时,明显带着不满。
他的问话倒是提醒了明姿画,她蓦然想起,自己的秘书琳达应该还没有离开公司的,难道她找自己有事?
如此接连不断的电话,如果自己再不接起恐怕琳达会过来办公室,到时候这场面就太难看了。
于是明姿画细喘着说:“司绝琛,先让我接电话……不然我的秘书她……会过来的……”
司绝琛身形停下,转首看了看已经上锁的办公室门,停顿了下说:“好,你接吧。”
明姿画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可是他根本不让她挣脱,她只好提醒他:“你先出去,等我打个电话。”
司绝琛却根本不动:“你打吧,我不动就是了。”
明姿画蹙眉,但无奈,只好接起电话。
电话接通,令明姿画意外的是,根本不是她的秘书琳达,而是黎向聪。
黎向聪焦急地问:“你怎么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已经离开公司了呢。”
明姿画紧抓着桌沿掌握着身体平衡,同时另一只手支起身子以便自己不要那样紧靠在冰冷的桌面上,她克制出细喘,尽量平静地说:“我还在公司,正要离开。”
黎向聪一听这话,马上说:“那好,我也正好要离开,我们一起走吧。”
司绝琛听到这话,不满地皱起了眉头,低声在她耳后问:“这男人是谁?追你的?是不是那个姓黎的小白脸?”
明姿画唯恐电话那头的黎向聪听到司绝琛的声音,连忙罩住了话筒对他说:“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而且我可能还要再等一会再出去。”
黎向聪听到这话停顿了下,仿佛犹豫了番问:“你是在刻意躲避我吗?”
明姿画怎么也没想到黎向聪此时此刻竟然问起这话,只能胡乱说道:“你误会了,我们是朋友,我为什么要躲避你?”
黎向聪显然还有疑虑,但只是在电话那头沉默着,没有说什么。
此时司绝琛已经是极其的不满,他迫切需要向电话那边的男人,证明自己的所有权。
他一口咬住明姿画的耳垂。
明姿画情不自禁地抽了一口气,咬牙说:“司绝琛,你别过分了!”
司绝琛在她身后冷笑:“过分?有你过分吗,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调情!”
明姿画无奈,但身后男人自己此时无法推拒的,于是只能潦草地对黎向聪说:“先这样,我还有事,挂了。”
说完不等黎向聪反应,她已经匆匆挂了电话。
“这下你满意了?”明姿画挑眉,嘴角弯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
“想让我满意?你可要全身心投入才行!”司绝琛镌刻的脸上扬起邪恶般的笑容。
说完狂热地吻住她,忘情的品尝着她的香甜。
又开始了下一轮的激烈缠绵。
结束之后,明姿画脱力地趴伏在桌沿,回味着今晚的一切,身子无力的瘫软在司绝琛的怀中。
司绝琛大手眷恋地替她拭去额头上的细汗,深邃的黑眸中有着别样的疼惜:“累吗?”
“嗯。”明姿画绵软地点点头,刚想叫司绝琛抱她回去休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伴随的是一个关切而焦急的声音:“姿画,你在吗?”
明姿画心里一怔,这声音是黎向聪的?
他怎么知道她在总裁办公室里?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毕竟她现在的样子如此旖旎是万万不能给黎向聪看到的。
司绝琛感觉到她的惊慌,眉头深深的皱起:“怎么,你怕被那个男人知道,你刚才跟我在办公室里做了什么?”
明姿画在开始一阵慌乱后,也迅速冷静下来,挑眉反问司绝琛:“你想让其他男人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吗?”
果然,司绝琛一听这话,脸色立即阴沉了下来。
此时的明姿画无疑是极其性感美丽的,她的长发凌乱地在办公桌上散开,浑身上下不着寸缕,凝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再映衬上她红润的唇,迷蒙的眸子,泛红的脸颊,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她此时的模样都会知道刚才她是怎么样的被对待。
司绝琛自然不会愿意让别的男人看到这样的明姿画。
这样的明姿画,应该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司绝琛迅速为她拾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并将她小心地抱起来,坐在桌边上,准备亲自帮她把衣裙穿上。
明姿画见他弄了半天,也不知道如何穿戴女装,估计他不常伺候女人,也不想再浪费时间。
她干脆拒绝了司绝琛帮自己穿衣的动作,自己重新换上,然后对着光可鉴人的桌子迅速整理了下头发,冷着眼对着司绝琛说:“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我不想让人知道,你躲起来吧。”
司绝琛一怔,皱眉惊诧:“躲?”躲哪里?
明姿画环视办公室,基本上无处可躲,于是最后眼睛落到了那个宽大的办公桌上,指了指后面说:“你先躲在桌子后面吧。”
司绝琛顿时冷哼一声,望着她的眸子里是坚决的拒绝。
开玩笑,他是谁,他是司绝琛,让他偷偷摸摸的躲到桌子后面?直接让他去死还差不多!
这时候黎向聪又在敲门,声音更加焦急:“姿画,你到底在不在?”说话间,似乎还有要撞门而入的趋势。
明姿画精亮的眸子带着寒意盯着司绝琛,一把将他往办公桌后面推:“不行,你这样出现在这里他一定会怀疑的,我可不想我在员工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你还是躲起来吧!快点!”
明姿画语气虽然急促且带着命令,但不知道怎么司绝琛却在那强势中听到了一点羞涩和无奈的撒娇。那撒娇的成分极少极少,但司绝琛还是感到了,于是他那心里,仿佛有一滴蜜慢慢散开,那甜味微弱但清晰可见。
见他迟迟不肯行动,明姿画黛眉皱起,盯着他无奈地说:“你要躲起来!”
司绝琛怔愣地凝视着她,胸臆间一股柔情在激荡,他觉得在这一刻为了她自己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他可以为了她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
所以司绝琛僵硬着身子,弯下自己高大的身躯,真躲到了那桌子后面去了。
明姿画也怔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这样的提议,司绝琛竟然也会配合,她还以为他绝对会强烈抗议,甚至根本不介意被别人知道他们刚才发生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这么做她总算可以应付过去,明姿画这才深吸了口气过去开门。
黎向聪简直要开始撞门或者叫保安过来了,见明姿画忽然开门,倒是怔住了,马上走上前问:“姿画,你还好吧,你怎么了?”说着大手已经紧紧握住了她的双臂。
明姿画刚刚经过欢爱的身子还相当敏感,如今被黎向聪这样一抓,不禁有些反感,便冷淡地摆脱了他问:“有事?”
黎向聪见她云淡风轻好像没什么事一样,不禁疑惑地问:“你刚才怎么了,我一直敲门你都没有开门。”
明姿画无奈耸肩:“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休息了一下。”
黎向聪再次皱眉:“可是我刚给你打过电话啊。”没道理刚接通电话这么快就要休息一下?而且她刚才还说马上要离开呢。
明姿画仿佛没事一样笑了下,无奈地说:“我刚才忽然觉得很累。”
黎向聪审视了她一番,看着她眼下带着点黑眼圈,不由叹了一口气:“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别太累了。”
明姿画点头:“谢谢你黎向聪,我知道的。”
黎向聪看了看她,提议:“你现在回家吗?我送你回去。”
明姿画闻言笑了下,再次拒绝:“不了,我有点累,想稍微休息一下,然后再回家。”
黎向聪还要再说什么的样子,明姿画唯恐夜长梦多被黎向聪发现什么,便赶紧说:“这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黎向聪见她有逐客之意,且看起来的确没有往常精神,连眸子都有些朦胧,便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但也就在他走到门口一转身间,眼睛不经意落到了那宽大的办公桌上。
那办公桌后面,有个男人的衣角,而办公桌上似乎还有些不明的痕迹。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还在办公室里藏了一个男人?
黎向聪心里一沉,眸子顿时黯淡下去。
不过他什么都没问,只是深深地看了明姿画最后一眼,默默地转身离去。
黎向聪走后,明姿画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转身看向办公桌下躲藏的男人,柳眉一扬:“出来吧,他走了!”
司绝琛站起身,深沉的目光紧锁住她,像一池深邃的黑潭,仿佛随时能将人吞入,发出幽黯冷森的光,声音低沉:“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明姿画歪着头,斜睇着他:“你说黎向聪?”
“对,那小子跟你上过床了?”司绝琛眸子更深了,像是漩涡一样墨色翻腾,让人不寒而栗,语气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明姿画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不过他这次还真是冤枉她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动黎向聪,就被他扼杀了。
更何况她如今得知了黎向聪的身份,哪还能再对他下手啊?
“没有,我跟他是纯洁的友谊关系。”明姿画妩媚一笑,气定神闲地说。
司绝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英俊的脸庞覆盖上深邃冷峻之色,良久后,他再次严肃地出声:“如果你不想那小子有事,以后不要和他来往!”
他低沉地嗓音里,带着一丝摄人之气,寒戾叫人闪躲不及。
没有直接把黎向聪赶走,这已经是他的最大底线了。
明姿画微皱了一下眉头:“你——”
司绝琛微微眯起了眼睛,眼底深处迸裂出一抹危险地黑色气息:“画儿,不要总挑衅我的耐心,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明姿画心中一怔,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司绝琛对她强烈的占有欲,让她感到有些窒息。
“很晚了,我要回家了。”明姿画觑了他一眼,提起自己的皮包,自顾自地往外走,压根就不想理会他自以为是的霸道。
“我送你!”司绝琛没有丝毫犹豫的走上前,执意牵起她的手,将她带进电梯里。
“不用!”明姿画想也不想地拒绝:“我自己开车回去。”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司绝琛无视她的拒绝,直接将她拉进他的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你做什么?”明姿画皱眉抗议:“都说了,我不要你送!”
她的话音刚落,司绝琛已经吻上了她的唇。
他撬开了她的贝齿,伸进了她甜美芳香的口中,一阵疯狂地热吻。
不容她拒绝也不容她反抗!
司绝琛抱着她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一只手搂紧了她的纤腰,另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这期间火热的唇片刻也没有离开过她。
明姿画本来被他强行拉进车里,正在气头上,理智提醒她应该要推开他的,可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完全不听她的命令,嘴里开始发出了嘤咛声,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搂住他的脖子迎和他的吻。
车厢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等到这漫长的一吻结束,司绝琛终于放开她的时候,明姿画已经被他的热吻,吻的晕头转向。
她感觉到自己脸上的红润,被他亲吻过的红唇肿了起来,明姿画喘着粗气,鼻息里满是他浓郁的气息。
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恢复了些许的理智。
明姿画转头不经意地朝窗外瞄了一眼,顿时大惊。
这哪里是送她回家的去路?分明是回司宅的路!
可恶的司绝琛!
竟然将她诱拐回家!
明姿画生气地瞪着他,不禁用力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娇嗔着吼叫道:“混蛋,这哪里是送我回家的路?你想将我带去哪里?”
司绝琛毫不费力地用一只大掌抓住了她两只不安分的手,深深的盯着她,带着浓浓地笑意:“我说了带你回家,又没说回哪个家,再说了,我的家不就是你的家吗?”
明姿画不禁气结,脸色一阵的青白。
他的家怎么就是她的家了?她早就跟他没有关系了好不好!
她瞪着眼前这个心情大好的男人,半气他也半气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被他的男色迷惑,又怎么会被他吻的不知道东南西北,糊里糊涂地跟他上车,被他带回了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