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姿画忍不住几步走过去,捏起她的下颚,目光直视向她,冷冷地告诫:“听着江语柔,你想要钓有钱男人,是你的自由!不过我今天格外友情提醒你一句,有钱男人各种变态的嗜好很多,你想要钓到一个有钱男人包养你,首先就应该问自己一句,自己能不能扛揍!如果你连唐聪珂这个级别的暴力,都接受不了,还要捅到媒体那里大肆宣扬,我只能说你根本不懂这个圈子里的规则,也不适合跟那些有钱人再继续玩下去。。0。信不信由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完,她跟蓝翎儿就离开了。
身后还传来江语柔濒临癫狂的吼声:“我不信,我不信,明姿画,你说的一个字我都不信!别以为只有你们这样的白富美,才有资格嫁入豪门,你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找到一个专一深情又爱我的有钱老公!我江语柔的未来,一定不会比你明姿画差!”
明姿画只是跟蓝翎儿互视一眼,对这样不知悔改的女人,深感无奈。
出了医院大门,司绝琛的司机又把车开到她面前,要送她回去。
明姿画刚见到那样癫狂的江语柔,又得知司绝琛跟林雪儿的过去,她现在真没那个心情去见司绝琛。
“你先回去吧,告诉司绝琛说,我这几天要在朋友家住,就不去陪他了。”
明姿画对司机交代一句,转身上了蓝翎儿的车。
“你真要去我那儿?”蓝翎儿边开车边问。
“送我回去吧。”明姿画靠在副驾驶上,目光望向车窗外。
“怎么了?知道你家阿琛,跟那个林雪儿的过去,吃醋了?”蓝翎儿饶有兴趣的问。
明姿画转过头来,笑着勾唇:“你看我为哪个男人吃醋过?”
蓝翎儿挑眉:“那倒是,你明姿画是什么级别的女人,怎么会为了男人吃醋?何况司绝琛跟林雪儿那都是过去式了,只有愚蠢的女人,才会追究男人的过去,耿耿于怀想不开,最后把自己也绕进去了,那样只会让男人厌烦!”
明姿画点点头:“这次若不是为了查林雪儿,我也没有兴趣去关心她跟司绝琛过去的那点破事。”
“那你刚才在想什么?”蓝翎儿很细心的注意到了,对于自己的好友她一向格外的关心。
“我只是在想,翎儿,你说我跟你,算不算女人中的另类?”明姿画突然感慨一声,反问道。
蓝翎儿开着车,目光直视着前方,她当然知道明姿画为什么会有这么一问。
说实话,刚才见到江语柔,听到她的那番话,她也怔住了。
她相信明姿画跟她一样没有想到,这世上怎么会有些女人终其一身的理想跟志愿,就是嫁给一个有钱的男人。
说实话,符合江语柔要求的那种所谓高富帅,她们身边真的很多。
可是她跟明姿画向来抱着玩玩的心态,绝对不会对那种男人认真,更加不会把他们的追求当一回事。
男人嘛,跟他们认真你就输了。
这世上的男人永远比女人想象的理智跟清醒。
在女人还陷入爱情的深渊里不可自拔的时候,他们早已抽身离去了。
有钱男人身边多的是美女环绕,没有几个是深情专一的。
她们从不认为嫁给一个所谓的有钱的男人,那样衣食无忧的婚姻,就能给女人带来多大的安全感。
也不愿意逆来顺受,遵从父母的命令完成家族联姻,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
她们不喜欢循规蹈矩的爱情,或者说她们根本不相信这世上竟然有爱情这样的稀奇玩意。
与其把自己的感情跟灵魂,出卖给一个男人,任由这个男人决定自己后半辈子的喜怒哀乐,她们更加宁愿乐此不疲地穿梭在男人中间,享受着各种男人的宠爱和性带来的刺激。
是的,她们是个极为自私、我行我素的女人!
只顾自己“个体生命的自由”,只顾自己的感受和感觉,只顾自己的快乐和休闲,只顾要自己的生活。
不会受任何男人的约束,更加不会被任何男人所俘虏,沦为他们相夫教子的工具,做婚姻的可怜牺牲品。
不管嫁的男人有钱没钱,本质都是一样的,女人结了婚就意味着妥协。
为丈夫,为家庭,为孩子,为父母,为公婆,各种妥协。
她们是不会妥协的女人!
崇尚自由,极度厌烦被束缚!
是敢于叛逆的女权主义者!
即使身边的男人爱她们爱到发狂,也必须要遵守她们的游戏规则。
是的,游戏规则必须由她们制定。
再优秀的男人,在她们眼里也不值一提。
“英国有句古话,说结婚仿佛金漆的鸟笼,笼子外面的鸟想进进去,笼子内的鸟想飞出来所以结而不离,离而结,没有了局。那些怀揣着灰姑娘梦想的女孩,多半也是这样的心理吧?她们不出身豪门,而媒体的宣传又总是渲染豪门里光鲜亮丽的一面,所以那些女孩总是幻想着自己能嫁入豪门,与有钱的王子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其实我们身在其中的人都知道,豪门不过是外表光鲜,其实内里丑陋不堪!那些所谓的豪门高富帅们,其实跟普通男人一样的渣,豪门婚姻多半都是不幸,女人最后的结局除了隐忍,就是被抛弃,没有任何好的结果。”蓝翎儿撇撇唇,感同身受道。
“是啊,男人不都是那样吗?有钱没钱都一个样!任何女人把自己的感情寄托于一个男人,就是出卖自己的开始,最后可能有好结局吗?”明姿画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其实她们并非无情,只是这一路走来,看到了太多无情的例子。
她母亲林女士,还有蓝翎儿的母亲,都是可悲的豪门婚姻的牺牲品。
女人在面对男女关系的时候,总是比男人容易心软,容易被动摇,容易被同化,而最终失去了原则。
而男人相对于女人,则更加的理性,冷静,心也更加的硬冷。
所以,她要做一个比男人还要理性的女人,即使跟男人有了亲密的关系,也要坚守住自己的阵地,绝不让自己受到半点伤害。
两人一路上聊着,直到蓝翎儿将明姿画送回了蔷薇山庄的别墅。
明姿画下车,跟蓝翎儿告别。
说实话,这一天下来
来她真的有些累了。
明姿画只想马上回到家里好好泡个澡,然后再美美地睡上一觉。
她打了个呵欠,眼角不经意地瞥到别墅大门口从黑暗处迸射出的一道高大的身影。
她心下一惊,差点惊叫出声。
但是黑暗中的那道高大身影,已经来到她面前。
明姿画下意识地想逃跑喊人,那人却一把搂住了他,他温热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熟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是我!”
陆擎之!
明姿画怔了怔,这个认知让她停止了挣扎。
她抬起头,果然看清了他的脸,真的是陆擎之!
“这么大晚上的,你怎么在我家门口?”明姿画问出心中疑惑。
“我刚结束一个应酬,回来正巧路过你家,刚想敲门你就已经回来了。”陆擎之黑眸深深地凝住她,淡淡地解释。
明姿画点点头,径直走到家门口,准备输入别墅的密码。
“你有什么事吗?没事就回去吧。”她边输入边说。
她家里现在还有杰森,不方便让陆擎之进去。
别墅的大门打开了,明姿画正要走进去,背后却伸出一只大掌扯住她的腰身。
紧接着,明姿画的身体便被陆擎之压在了大门上。
铺天盖地的吻,像狂风暴雨般席卷了她的红唇,吻的汹涌而疯狂。
明姿画的口腔里顿时充满了一股浓烈的酒味以及淡淡的烟草味。
陆擎之深邃而漆黑的目光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她脸上的神情,直到她颤粟的迷上了双眼,身子慢慢的瘫软起来。
陆擎之才满意的放开了他的唇,扣着她软软的身体,看着她涣散而迷乱的样子,唇角不由的勾起一抹弧度。
明姿画整个人晕乎乎的靠在他温暖的胸膛。
陆擎之低沉的嗓音,性感而喑哑的的贴在她的耳蜗处:“去我那里?”
说着不给她丝毫反抗的一把将柔软的身体抱了起来。
明姿画下意识地揽上他的脖子,红扑扑的俏脸,眨巴着迷离的眼瞳,娇嗲地声音问道:“你今晚喝了不少酒?”
“嗯,刚应酬的时候,多喝了几杯!”陆擎之双手紧搂着她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将她公主抱在自己的怀里,迈开修长挺拔的双腿,沉稳地面庞不露山水。
他的车就停在她别墅的不远处。
陆擎之抱着明姿画坐进他的车里,吩咐司机开车,将她带回了自己的山顶古堡。
明姿画一路都软绵绵的挂在陆擎之的身上。
陆擎之将她抱下车,直接上楼,来到他的房间。
“我去给你倒杯醒酒茶吧!”明姿画从他身上挣扎着下来,主动说。
“不用了!”陆擎之摇了摇头,眼神讳莫如深,像是覆盖上了一层令人探不到底的迷雾。
“还是喝点吧,不然你明早起来会头痛,还怎么上班呀?”明姿画红唇轻启,如情人般娇嗔道。
陆擎之漆黑深邃的眸子,定定看了她良久,终于还是他先败下阵来,“嗯。”
明姿画弯了湾唇角:“等着!”
说完她就离开了房间。
等到明姿画吩咐佣人准好醒酒茶,亲自端上来给他,陆擎之刚好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
明姿画走到他面前,递过手中的茶水杯,“喝完醒酒茶再睡吧。”
陆擎之漆黑地眼瞳又看向她,格外的幽远而莫测。
明姿画不懂他这样盯着她看代表着什么,于是又巧笑倩兮地说:“赶紧喝了吧,不然不好睡觉,我去洗澡了。”
说完拿了换洗的睡袍,去了浴室里。
半个小时后,明姿画吹干了头发,穿这一身白色性感蕾丝半透的睡袍出来。
陆擎之正穿着一件灰色浴袍,站在窗边。
倨傲挺拔的身姿,犹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他面朝着窗外面,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单单一个背影,就有种俯瞰的孤傲感。
明姿画视线从他身上收回,落在床头柜上的醒酒茶上,居然还是她临走前那样,他根本没有喝。
“你怎么还不喝?”明姿画皱起眉头说。
“洗完了?”陆擎之走到她面前,目光充斥着不言而喻的温柔,声音醇厚而迷人。
“嗯,你快过来喝了,现在刚好凉了,不烫了。”明姿画将醒酒茶杯再次递到他面前。
陆擎之深黑的眼眸一瞬不瞬注视她,棱角分明的脸庞,淡淡的辩不出情绪。
无奈抚抚眉心,在她疑似期盼的目光下,终于是轻抿了几口。
明姿画一直盯着他,看他喝得差不多,赶紧又伸手接过茶杯,“我拿去放好。”
陆擎之却没有把茶水杯交给她,反而是放在床头柜上。
他粗粝大掌从身后搂住她。
明姿画想要回身过来,他却低声道,“别动。”
他清清淡淡的嗓音就在耳边响起,吞吐出来的气息让她耳根酥酥痒痒的,感知得到隔着睡衣他身体的热度,明姿画没有再动。
陆擎之的吻从她天鹅般的脖颈,一点点地落了下来。
大手隔着薄纱蕾丝睡袍,在她身上游走,似要挑起她的热情。
明姿画轻哼一声,主动握上他的手,带着他一起游弋。
空气中的温度持续攀升。
下一秒,陆擎之将她抱起,放下床上,高大的身子随时覆压上来。
明姿画乌黑长发凌乱的散开着,雪白的肌肤和她妩媚娇艳的面颊顿时形成了一副鲜明的对比。
陆擎之漆黑的目光燃起了腾升的火苗,幽幽的欣赏着明姿画的美,整个人像只脱缰的野马一样。
两人缠缠绵绵,室内春光一片。
明姿画感到自己的身体仿佛都不是自己的,整个人轻飘飘。
直到一切平静下来,明姿画也晕睡了过去。
陆擎之清理完后,心情愉悦的将她拥在怀里。
第二天,明姿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她懒洋洋的起床,伸了个懒腰。
看了看时间,反正也迟到了,今天就干脆不去公司了。
浑身酸痛的感觉,让她一动
不想动,却又想去洗手间。
最后明姿画还是下床来洗簌,换了套衣服,走下楼去。
陆擎之知道明姿画习惯睡懒觉,向来起的晚,何况昨晚他们又卖力运动过,早就吩咐好佣人给她提前准备好餐点。
明姿画下楼后,就在餐厅里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管家关婆婆路过餐厅,看着明姿画不雅的吃相,不禁忍不住皱眉。
他们主人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呢?真是一点都不淑女。
难道男人都喜欢离经叛道的妖女?
明姿画看到关婆婆,明知道她不喜欢自己,还是笑容可掬的跟她打招呼。
“关婆婆,你们家主人呢?”明姿画随意找着话题问。
关婆婆冷沉着脸,“主人要上班,不像某些人成天赖在家里,就知道以色侍人。”
明姿画知道关婆婆这句话是有意识的讽刺自己,就知道勾引陆擎之,平日里也没有一个正经事做,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女人。
“那是,谁让你们家主人就是喜欢我这副身体呢,我晚上还得卖力伺候呢。”明姿画满不在乎的挑眉,薄唇一挑,勾出一股玩味的笑意。
关婆婆眉头一皱,忍不住提醒:“明小姐,那种事做多了,对身体不好,你应该时常多劝劝主人。”
明姿画水眸轻眨,俏脸上依然笑意盈盈,“关婆婆,你这就不明白了,男人到了嘴边的肉,哪有不一次性吃个够的,若是他吃只个半饱,反而会憋出病来。”
“你!”关婆婆脸色一阵子青白。
明姿画懒得理会她,无辜地耸耸肩,继续她的美食。
等到她吃饱喝足了,又感到一阵子食晕。
这段时间她也确实是累了。
明姿画直接上楼,回房继续补眠。
等到她一觉醒来,外面的天早已经黑了。
有佣人敲门,叫她用晚餐。
明姿画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都快八点了。
“陆擎之呢?他回来没有?”明姿画拉开门就问。
那佣人摇摇头:“主人最近都回来的很晚,明小姐您还是别等他了,先用晚餐吧。”
“他都回来的很晚?为什么?他最近很忙吗?”明姿画不禁疑惑的问道。
那佣人回答:“主人最近一直都是忙到凌晨,好像是公司那边有个新项目,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明姿画还以为昨天那么晚了,遇到陆擎只是个巧合,没想到他最近每天都这么忙,还忙到这么晚。
她跟着佣人下楼,用了晚餐,又出门散步,在绿荫丛中逛了一会儿。
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半了。
明姿画拿起手机,给陆擎之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那头响了好几声,明姿画估计他这时候正在忙工作,没时间接她的电话,正想挂断电话时,电话却偏巧在这时被接通,里面却灌来陆擎之低沉磁性的声音,“有事?”
明姿画没有想到突然就传来他的声音,一时愣了愣,隔了一会儿才出声:“你还在忙吗?”
“我在开会,有事吗?”陆擎之低哑地嗓音,磁性而性感。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明姿画懒洋洋地开口询问。
陆擎之闻言,神色不禁温软了起来,薄凉的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会议室内的所有人,像发现新大陆般看着自己高冷而威严的总裁,没想他笑起来,竟是如此的炫眼。
“再给我半个小时。”陆擎之温柔地嗓音,轻哄她,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是难得的宠溺。
“好,我挂了,你忙吧,么么!”明姿画对着手机给了他一个撩人的热吻。
听着里传来的嘟嘟提示声,陆擎之回想起刚才明姿画的那个临别吻,一张冷峻轮廓分明的脸,沉静在难得的喜悦中,耳根奇异地有点红了。
好半响,他才回过神来,抬起头面色冷淡地朝会议室里众人道,“继续。”
就在他身边的助理郑天成可没放过他红了的耳根,咋舌,不可思议的目光,内心里暗暗惊奇万分。
奇迹啊!他们陆总竟然耳根红了?!
会议刚说继续没多久,放在桌上的滴滴响起短信声,会议室内的众人顿时闭嘴噤声,目光无一不是盯在陆擎之的身上,探究的,严肃的,好奇的,各种各样的目光齐刷刷盯着他。
陆擎之宠辱不惊的拿起,在众人赤果果的目光下,面色沉稳,眼神却犀利而淡漠的扫过众人。
顿时所有人又齐刷刷的收回视线,低头找事做,找不到事做的就故意找事做。
陆擎之这才敛回眼神,低眸点开短信。
“我在你家里等你。”明姿画又补充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看完这条短信,陆擎之冰冰冷冷的心里一角,仿佛登时被这句话撩拨得生了丝暖意,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乖巧的在家里等自己,耳根又莫名的红了。
会议室里的众人皆忍不住惊叹:这陆总是怎么了?竟然频频脸红?这还是他们那个威严的冰山老板吗?
张亚男也坐在这群人之中,今天这个会议恰好是讨论两家公司合作的欧洲金海岸合作开发计划,她作为科翔的女老板,对于这样庞大资金投入的合作项目,自然要亲自例会。
当看到这一幕时,她整个人不禁僵在了那里。
她可以笃定,刚才那个电话跟短信,肯定都是一个女人打来的,而且还是陆擎之喜欢的女人,否则像他这样清冷而内敛的男人,决对不会在开会时露出这样的宠溺的笑意。
她跟他合作以来,从来未看到他工作时有如此的温和的一面,想到此,张亚男握着笔杆的手不禁紧了紧。
会议准时在半个小时后结束了。
想到那个还在家里等着自己的女人,陆擎之拿起手机,站起身来便匆匆往外走去。
张亚男不禁抬脚追了上去:“陆总,我今天没开车过来,你回家能顺道捎我一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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