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喝了酒,明姿画坐上了陆擎之的劳斯莱斯轿车里,让他的司机开车将她送回去。
她的车由陆擎之的人开回。
到了蔷薇山庄她的别墅门口,陆擎之倾身过来吻住了她。
明姿画起先没什么反应,后来被他吻的全身是火,也本能地开始回应他。
两人吻的难舍难分,车厢内顿时溢满了激情四射。
就在双方都要把持不住的那一刻,明姿画悄悄地推开了他,娇喘着说:“我该走了。”
“今晚到我那里好吗?”陆擎之恋恋不舍地抚着她的背脊,眼神炙热地紧盯着她。
明姿画迟疑了片刻,轻轻拉下他的手,摇头拒绝道:“给彼此留有一定的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好吗?”
霎时陆擎之的表情变得渐渐深沉,车内原本高涨的气温也逐渐的冷却下来,片刻后从唇缝里挤出了一个字:“好。”
明姿画讪笑着倾过身,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印下一吻之后说:“再见!”
“再见!”陆擎之的俊脸隐没在车内的暗影里,看不清楚表情,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
明姿画没有再多做停留,提起皮包径直下了车。
在路边昏暗灯光的照耀下,她转过身觑向陆擎之,他们两人就这样对视良久。
直到他的劳斯莱斯轿车已经和夜色融为了一体,明姿画才在闷得死人的溢静中缓缓地踱步回到了自己的别墅。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叮叮已经是休息模式,没有出来迎接她。
明姿画在一楼里猫屋里,看了自己的咪咕,正蜷缩在那里打瞌睡,安然无恙。
她这才在一片黑暗中上了楼,走进了自己的卧室。
刚一进门就被床上的一抹黑影吓得了!
待看清来人之时,顿时心头的惊讶简直难以形容。
明姿画惊讶地出声质问:“费思爵,你怎么进来的?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此时的费思爵正寐着双眼侧卧在她的大床上,半开的衬衫前襟下是大片结实的胸膛,仅着一条黑色子弹内裤的下身暴露出他线条分明的修长双腿,慵懒中夹杂着性感和蛊惑,却又透露出不容忽视的锐利!就像兽类狩候猎物般,在阴暗中无声无息地守侯着!
听到明姿画的嗓音后,费思爵蓦地睁开了眼,黑白分明的双眼骤然放出两道会噬人的光芒,直直觑向了她,仿佛要把她整个吞噬掉似的。
“我美丽的鸟儿终于舍得回巢了!”费思爵的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在黑暗中熠熠发亮。
明姿画倏然怔住,调整了下紊乱的呼吸,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自己的视线从他妖孽的身上抽离开!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进来的?你来我家干什么?”明姿画皱紧眉头,再一次的质问道。
她本该再凶恶一些的,可内心的惶恐却让她的语气中缺少了应有的理直气壮。
费思爵翻身赤脚着地,眼神直勾着她,一步步朝她逼近。
在他走动之间,半开的丝制衬衫变得若隐若现,质感极好的发丝在夜风吹拂下变得稍稍凌乱。
明姿画不断提醒着自己应该避开,但是却在他不经意流露的性感中失了神,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呆楞在原地任他把自己掳进了怀里。
“我真是想死你了,宝贝!”费思爵的唇贴近了她的耳际,声音像丝绒一般轻柔,但是却一种有无法言喻的魔力。
明姿画蓦然一惊,猛地抽气,冰凉的空气立刻被吸入肺里,忡怔之间回过神来。
“费思爵,你……”被他钳制住全身动弹不得,明姿画惟有死命地扯着脖子仰望,怒瞪着他尖声说:“你要干什么?我不是早就和你说清楚了?”
“那是你一厢情愿的认为!”费思爵的表情复杂,充斥着愤怒、嫉妒,还有不满和埋怨。
明姿画心里蓦地不安,两旁太阳穴充着血,全然不理会他突如其来的醋意,粗声粗气地瞪着他,口气恶劣地对他喊道:“谁管你怎么想,总之我们已经分手了!分手了!”
“我早就和你说过我们之间不会结束不是吗?为什么你这天真的小脑袋瓜总是那么自以为是呢?”费思爵冷笑着贴近她,略带酒精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像是想故意把她迷醉似的。
他半嘲弄半指责的话就象一把尖刀,凶猛地刺入她的心脏,让明姿画瞬间失去了招架之力!
他们之间不会结束?他这是用什么身份来跟她说这句话?
明明他已经要娶她的闺蜜蓝翎儿了不是吗?今天还带着她的另一个闺蜜季影倩出席宴会?
他还真是擅长在女人之间游走,而且乐此不疲!
明姿画张大眼睛和嘴巴瞪了他半晌,倏然嗤笑出声:“你以为我明姿画是那种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女人吗?”
费思爵黑亮的眼芒一动,似失神又似自嘲,但是速度太快,让人来不及看清!
下一秒他的目光又转到了明姿画微张的小嘴上,喉结上下滚动着,像是会突然毫无顾忌地印上来似的。
但是他却没有这么做,只是微微收敛起倨傲的桃花眼,表情凝着,嘴唇抿得紧出无奈的线条:“如果你是那样的女人就不会这么地折磨我了!”
他居然倒打一耙地说她折磨他?这恐怕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
明姿画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用要怒不怒的表情告诉他,她一点都不相信他说的鬼话。
费思爵略微忡怔地轻轻拧眉,说话的音调不觉提高了半分:“你不相信?你以为我在开玩笑?”
明姿画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口气冷淡得像在谈论别人的事,和自己一点也不相干似的:“你认为我应该相信一个背着未婚妻到处勾三搭四的花花公子?”
明姿画满不在乎的态度使费思爵的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表情,沉默不语的姿态在微暗的光线下显得尤为忧郁寡欢,挺直的肩膀徒然一沉,流露出淡淡的失落。
明姿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被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落寞而震惊住。
失神了几秒后,硬压下心底对他产生的些许心软,赶紧背过身,语气不带一丝温度:“你该回去了!”
她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主动驱赶他离开。
可是半响身后都没有动静。
明姿画不由地转过身去,歪着头看着他。
夜色下,费思爵俊美的脸颊微微扭曲着,浑身气的发抖:“你好无情!”
明姿画摇了摇头,表情十分漠然:“你从一开始不就知道我是什么女人吗?我冷清还顽固,而且从来不相信爱情!”
费思爵桃花眼中两股直透人心的利刃仿佛就要喷将出来,他已然失去了平常的冷静自持,变得焦躁和急切。
他猛地上前,将明姿画圈得更紧,一只大手驾轻就熟地伸进她贴身的礼服里肆意地摸索着,火热的唇移到她裸露的颈项上,嘴一张狠狠地吸吮着。
“不要!”明姿画下意识地闪躲,可是一双铁臂却把她的头固定住丝毫不容她退缩。
良久,费思爵才松开了嘴,看着明姿画白皙的脖子上那一抹醒目的嫣红,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是,我的确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是我还是阻止不了自己不去想你!”他眼神幽暗,低低地吼道。
“为什么阻止不了?”明姿画忘记了挣扎,怔怔地看着他,不能理解的问道。
费思爵倏地阴下脸,冷峻的神态隐隐着了愤怒的火,咬牙切齿:“你是故意装傻还是怎么地?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
他的心?他这种男人还有心吗?
明姿画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话中的意思,就听见‘嘶’地一声,她身上那件火红的礼服在刹那间变成了一块破布。
“你在干什么?这衣服很贵的!”明姿画不满地朝他大吼一声,瞪着地上那块价值不菲的破布,愤怒的情绪使她无法冷静下来。
“我不喜欢你的身上穿戴别人的东西!”费思爵妒意满腔地霸道宣告着,然后把手伸向了她脖子上的项链。
明姿画看出他的意图蓦地倒退一步,惊叫着双手死死地护住项链:“不行!这个不行!”
开玩笑,这条项链可是陆擎之给她戴的,太贵重了,她肯定要找个机会还给他。
要是被费思爵弄坏了,岂不是要她赔钱?!
“拿下来!”费思爵温和的语气中带着命令和威胁,冒火的眼神直直盯着她。
明姿画撇撇嘴,万分无奈地把项链摘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抽屉里,然后转过身恶声恶气地对他说道:“你凭什么管我?凭什么?!”
费思爵的脸上的愤怒更炙,一把攫住她的手,忿忿地说:“就凭我是你的男人!”
“那是过去!我们已经结束了,早就结束了!”明姿画抗拒地大吼。
“我们之间不会结束,永远都不会,你是我的,除非你结了婚!”费思爵意味深长地睨向她,咧着嘴角,一字一句清楚的说。
明姿画狠狠地震住,内心翻涌着波涛,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费思爵竟然这么说?!
他竟然说除非她结婚,否则她就一直是他的,他不会跟她结束!
该死的男人!
他明知道她的弱点,明知道她怕的就是结婚,她根本不可能结婚,那种把自己的后半生交托到某一个男人手里的生活,她根本就做不到。
可是她做不到,他就会一直纠缠她下去?
他怎么会这么的无赖?
明姿画心里抓狂着,眉头皱的很紧。
费思爵抬起她的脸,异常温柔地吻着她,温热的气息在她脸上的每一处徘徊,而后他身体紧贴着她,封住她的嘴,似在安抚着她的情绪。
他紊乱的气息吹拂着明姿画的脸,明姿画被动地承受他狂风般的吻,心里被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涨满了。
等到她回过神来,身上仅剩的衣服也已经被费思爵脱光了。
他把她抱到床上,轻柔地压在身下,火热的唇也跟着落了下来。
费思爵熟练的逗弄使明姿画的心里一阵哆嗦,意志力也逐渐模糊,身体的那种火热感觉苏醒,全身的机能和感官都被燃烧着。
“不要!”明姿画趁着自己意识还清醒的时候,娇喘着抵抗。
“画画,你拒绝不了我的!”费思爵用满是欲望的狂乱眼神盯着她,加重了手跟唇的力道。
“你不要这样!”明姿画推拒着他,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迎合,根本抗拒不了。
“画画,我要被你逼疯了!”费思爵挑眉露出一贯邪恶的笑容,发出野兽般的吼叫。
房间里一片火热的疯狂,缠绵不止。
激情持续燃烧着。
或许是太久没有得到她了,费思爵这次反反复复,一直折腾她快天亮了,才搂着她一起睡去。
第二天明姿画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将近中午了。
她睁开眼坐起身,发现自己平日定的闹钟,已经被某人关掉了,难怪她没有按时起床。
房间里布满了欢爱后的情欲气息,昨晚她跟费思爵的疯狂袭上脑海。
明姿画烦躁的揉了揉凌乱的头发,不知道该不该后悔自己的一时心软,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费思爵是真的爱上她了!
总之她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费思爵,没想到从昨夜开始竟然又跟他扯上了关系。
明姿画暗叹一口气,发现床头柜上有一张字条。
她拿到面前来一看,笔迹是费思爵留下来的。
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晚上,等我!
明姿画更加头疼,这家伙到底要怎么样?
该不会真像他昨晚说的那样,她不结婚,他就一直纠缠他吧。
这要她怎么是好?
明姿画忍着下身的酸痛,下床进浴室里洗簌。
叮叮在楼下已经准备好了午餐。
明姿画下楼用了餐,又跟咪咕玩了一会儿,这才开车去“伊语”上班。
公司里还是像往常一样,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这个老板一个上午没到。
事实上,明姿画以前经常隔个好几天才来一次,象征性的露露面,其他事情基本上交给萧之琳打理。
“伊语”的人早就见怪不怪了。
要说她现在已经比之前来公司的次数勤多了。
下午,明姿画在几个部门主管的陪同下,视察下面的厂房。
她一边走一边问:“对了,你们问了那个叫余天赐的,他条件那么优秀,为什么要来我们‘伊语’吗?”
明姿画本来只是突然想到那个综合素质各方面都非常好的应聘者,随口一问,没想到她问出口后,那几名主管突然都噤了声。
“怎么了?”明姿画感觉到气氛不对。
其中一位主管,向后侧了侧身子:“明总,您还是亲自问他吧。”
他话音刚落,身后的一个一直跟着他们的大男生,向前几步,走到了明姿画的面前。
“明总,你好,我就是余天赐!”他朝明姿画露出一抹笑容,主动向她伸出了手。
明姿画诧异地望着他,没想到这个余天赐竟然这么年轻,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干干净净地大男生,笑的很明亮,让人忍不住想起树林里漏下的阳光。
年轻,朝气,阳光!
这是明姿画对余天赐的第一印象!
这样的人才很符合她们“伊语”对新招聘的这一批员工的要求。
“你好!”明姿画打量着他,也跟他握手,心中多了几分的满意。
“明总,我很荣幸能加入您的‘伊语’。”余天赐冲着她点头,眼神真挚。
“欢迎你的加入,希望你以后在这里工作愉快。”明姿画也冲他点点头。
本来还想着亲自问问他,为什么会选择应聘她们“伊语”呢,没想到包包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
明姿画拿起来没听,竟然是上官燕打来的。
“画画,有空没?晚上请你吃饭。”
“这么好?晚上请我吃饭?”明姿画有些诧异,隐约觉得上官燕不可能无缘无故请她吃饭,她这次找她肯定有事。
没想到还真是被她猜对了。
上官燕也没有隐瞒她,直接开口告诉她道:“我怀孕又流产的事情,他知道了,他也知道你已经知道了我们的事,想要见见你。”
上官燕所说的他,自然就是陆九柬了。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想起陆九柬,明姿画脑海里就会下意识地浮现出他那不寒而栗的眼神。
心知陆九柬是个危险人物,明姿画并不想见他。
可是上官燕已经说了,这次是陆九柬想要见她,她不见又不行。
以她对陆九柬的了解,她这次找借口不去见他,陆九柬肯定会想其他办法,让他们再有机会见面。
明姿画可不想再像上次在宴会上那样,被陆九柬的人威胁了。
有上官燕在,陆九柬肯定会收敛一些。
“好,告诉我见面的时间地点。”明姿画深吸一口气,对上官燕说道。
上官燕很快说了一个晚上见面的地址跟时间。
明姿画发现,那是一个很隐秘的会所。
有些担心陆九柬会不会又使诈,明姿画挂上上官燕的电话后,又特意给少泽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询问他现在的情况。
邱少泽说他现在在医院里好喝好睡的快养成猪了,让她不用担心。
他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明姿画依然放心不下。
在视察完“伊语”的厂房之后,明姿画把事情向下属们依次交代完,就开车去了医院,看望邱少泽。
“你还亲自过来了?都跟你说了,我没事。”邱少泽看到她来了之后,摆了摆手说道。
明姿画挑眉:“怎么着,你还不想我过来了?”
“你出现,容易打扰我跟美丽的护士小姐培养感情。”邱少泽油嘴滑舌。
医院里的人都以为明姿画是邱少泽的女朋友。
明姿画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感慨道:“你说这从小到大,我确实是帮你挡了不少的桃花!”
“你知道就好,我可都记着呢。”邱少泽恨恨道。
明姿画白了他一眼:“大家彼此彼此好吧,那些暗恋我的男人,不也被你吓跑了?”
“我可是谨遵你妈的懿旨看着你。”邱少泽煞有介事地搬出林女士。
“你少拿我妈说事。”明姿画瞪他,提起林女士,她不禁就想到了陆擎之。
难怪之前林女士会频频反对她跟陆擎之往来,原来林女士早就知道了陆擎之是陆家的人。
陆家跟她外公可是政治上的死敌,陆擎之是陆家的人,他们双方的家长都不会赞同他们。
“画画?画画?”邱少泽见她又出神了,不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嗯,怎么了?”明姿画回过神来问他。
“是你怎么了?最近在想什么?怎么老走神?是不是还在想那个文件袋里的秘密、跟林雪儿的背景?要不要我继续帮你查探?”邱少泽疑惑的看着她,询问道。
闻言,明姿画立马紧张起来。
“我警告你邱少泽,你别乱来,昨晚还没被教训够吗?”明姿画神情严肃地看着他,生怕他再要查下去。
“什么啊?谁说我被教训了?这世上还有谁能教训我邱爷?”邱少泽怕她担心,连忙装起了大爷,语气轻快道。
“你没被教训?那这个青紫的痕迹是怎么回事?”明姿画忍不住伸手擢了一下他脸上的淤青。
“哎呀,痛死我了!你这个死女人,下手这么狠啊。”邱少泽吃痛的叫道。
“让你装!”明姿画嗔怒地扫了他一眼,在他病床边的沙发上坐下来,目光认真的问道:“说说,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少泽犹豫了一会,简单跟她说了,基本上是避重就轻,大概讲了一个经过。
“那些人也不知道是谁的人?竟然敢揍到我的头上来了,要是被爷查出来,肯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邱少泽说完,还恶狠狠的落下几句话。
明姿画眸色深沉的看着他,“你不用查了,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什么人?”邱少泽总感觉明姿画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不禁疑问。
“他们都是陆九柬的人,陆九柬就是林雪儿背后的大靠山。”明姿画看着他的眼,对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