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马蹄声声声靠近,在空旷的大街上很大声,好似万马崩腾,路人皆尽数闪开,不敢靠近。
王骑护卫的道,何人敢拦着。
只见马上的人全都都身穿黑色铠甲,铮铮杀气,威风凛凛,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长剑,个个都绷紧面色。
而最前面,骑马的人,一袭墨色蟒袍。
面色冰冷慑人,绷着脸。
狭长的眸子带着丝丝担忧,马骑得极快,在街道上奔腾而过。
街上的百姓纷纷避让,仿若再慢一步,就要被撞到了一样。
楼月卿本来在马车上正在闭目养神,可倏然马蹄声传来,她还没反应过来,马车一个颠簸,好似拉车的马受到了惊吓。
整个人都往后考取,身体砸在了马车后壁。
莫离和听雪即刻扶好楼月卿。
外面一阵慌乱,马的嘶叫声和混乱的马蹄。
看着楼月卿重重的砸在马车壁上,脸色不太好,听雪即刻往外面喝斥,“怎么回事,你们不要命了,万一伤了郡主,你们十条命都赔不起!”
这马车可是檀木制作,车壁很厚很硬,郡主身体较弱,怕是很疼。
可外头却没有车夫的声音,而是一阵马的嘶叫声,听雪掀开帘子一看,随即面色一白。
转身对着楼月卿低声道,“郡主,是摄政王的王驾!”
方才正在勒着缰绳,稳住马的男子,可不就是当朝摄政王么?
楼月卿本来头一阵晕眩,她现在身体她很清楚,表面看起来无碍,可实则外强中干,这么一撞,后背疼不说,头也极晕。
莫离正在号脉,可听雪的话已传来,楼月卿即刻面色一怔,给莫离号脉的手也随之一握,随即,缓声开口,“下去见礼!”
“是!”
不管如何,当街遇到,又撞上了,她作为臣女,理当行个礼。
掀开帘子,果然看见容郅一身朝服,坐在马上位于前方,面色阴沉,而钟月月和楼琦琦已经下马车,正走来。
而原本驾车的车夫,却匍匐在地上,身形颤抖。
楼月卿下了马车,头没抬,而是行了个礼,盈盈一拜,“臣女参见王爷!”
钟月月和楼琦琦也都连忙行礼。
摄政王并非一般的王爷,而是几乎与天子同尊的摄政王。
周围遇见的百姓,也都即刻跪拜下来。
容郅薄唇紧抿,可当看到眼前的白衣女子之时,有些讶异,却又不解。
有些熟悉,仿若见过,可是,在哪见过?
正想让她抬起头来,还没开口,身旁的一玄衣男子说了句,“王爷,大长公主那边怕是等急了!”
大长公主方才派人传话,庆宁郡主身体又不好了,王爷连忙放下所有的政务,可不就是赶着去看庆宁郡主么?
容郅闻言,倒是没再开口,马鞭一挥,直接策马从眼前的马车旁边往前奔去。
没叫平身,也无一句话留下。
马蹄声回荡在街道上,渐行渐远。
楼月卿屈膝的身形缓缓站直,转身,看着黑压压的王骑护卫远去,眉头紧锁。
钟月月输了口气,瞅着楼月卿,问道,“方才好似妹妹的马车颠了下,不知妹妹可有事?”
“无碍,回府吧!”
上了马车,马车车轮轱辘轱辘的在街道上继续前行,街道上的百姓也都起身,都在议论这是谁家的马车,发方才那女子是何人。
竟如此出尘绝色!
一上马车,莫离继续为她把脉。
半响,收回手,松了口气,“还好无事,等会儿回到府中,奴婢再帮主子看看身后可有撞伤!”
楼月卿含笑点头,“也好!”
含着淡淡笑意的脸上,划过一丝沉思。
他应该没认出自己吧?
那天晚上,他蛊毒发作,虽然见过,可应当没认出来。
回到府中,宁国夫人已经在揽月楼等她了。
容郅策马五里,终于到了邙山别院。
邙山别院位于楚京五里外的邙山,乃当朝大长公主的别院,邙山乃楚京胜景之地,遍地牡丹,争奇斗艳,乃三十年前先帝长姐大长公主容玉玲出嫁时,先帝赐予的皇家别院,后来驸马去世,大长公主为其守寡,不再过问外界之事。
随着她一起居住于此的,是当朝坤王爷的嫡女庆宁郡主,这位郡主也是一位奇人,当年先帝对她极其喜爱,坤王爷与先帝和长公主一母同胞,先帝甚至有意封其为公主,可她当场拒绝,连先帝赐婚也都以此生决不嫁人为由,拒绝了先帝美意。
如今这位皇室郡主芳龄二十有六,却依旧是个未嫁之人。
身体一直不好,对外传言是在养病,可是许多人想要来探视却被拒之门外。
听闻郡主出生之时,坤王妃去世,她是坤王爷膝下唯一的孩子,三岁之时,坤王爷闭门不再过问外界之事,这位郡主便被大长公主养在膝下,不知情之人,还以为她是大长公主的女儿。
容郅翻身下马,大步走进邙山别院,门口守着大量的铠甲士兵,可见这位年轻守寡将近三十年的大长公主此时在皇室的地位不凡。
入目即视的,并非如同别的府邸一般的楼宇,而是遍地牡丹争奇斗艳。
牡丹园中央,一座亭子拔地而起,此时,立着一个一袭白色黑边长袍的妇人,一身素雅,一头墨发只有一根簪子固定,仿若戴孝一般。
此人便是当朝大长公主,容玉玲。
只是静立于此,看着满园花色,身旁竟无一人候着。
容郅走过花园小径,踏上亭子,站在大长公主身后。
语气虽然淡漠却含着一丝敬意,“姑母!”
大长公主转身过来,素雅的面庞带着一丝威仪,带着一抹淡笑,“郅儿来了?”
容郅没吭声。
大长公主打量了容郅一下,随即道了句,“听说元蓉派人去刺杀你,看来是没事了!”
容郅颔首,随即淡声问道,“她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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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宁郡主和摄政王关系可不一般,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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