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怕了么?”吴宇脸上露着冷笑,看着那群忍不住开始后退的人,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既然怕了,那就滚吧,一群懦弱的人,不配呆在这里。”
他回过头去,心中的恶魔被一点点压了下去,他也想杀戮,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如果再继续下去,他或许真的会被魔鬼吞噬。
身上斑驳的伤口,每一道都深可见骨,但是那些伤口对他并没有什么大影响,虽然浑身上下都是暗红色的血液,但却一点都没有掩盖这个男人的魅力,反而还有种隐隐增加的趋势。一个男人,不就应该在战场上拼搏,拼搏到最后一滴血流尽么?
袁榕拿着他的衣服,迈开步子跑了过来。身后的众人也急忙上去,生怕吴宇一头栽到,大量的消耗,对于他来说已经到了极限。
但是他不会倒下,因为身后的那些魔鬼,他很了解他们的想法,只要自己一倒下,那些魔鬼必定会发疯一样涌上来,就好像行军蚁一样,所到之处绝不会留下一点食物的残渣。
袁榕首先扶住了他,紧张的看着那些血肉翻开的伤口,眼眶开始微微发红,撕下衣服的下角,将那些伤口小心地包裹在内。
“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么。”吴宇露着灿烂的笑容,揉着袁榕的脑袋,“可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不好看就不喜欢你了。”
他用力抱住了那个女孩,脸上露着满足的笑容,丝毫没有在意胳膊上的伤口,再次崩裂,血水又一次淌了下来。
“不喜欢就不喜欢,谁还赖着你了?”袁榕瞪了他一眼,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黛眉紧紧的皱在一起,帮他将崩裂的伤口重新包扎起来。
“嘿嘿…“吴宇揉了揉头发,似乎也有点不好意思。他看着面前那个认真的女孩,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柔色,不管嘴上如何说,但是她的行动却永远都会暴露心中的想法。
那些小魔鬼,还围在周围,看着中心的男孩和女孩,眼眸里爬满了挣扎。他们很怕,尤其是那个现在一脸笑容的男人,他们是从心底里感觉到了害怕,但是他们却还是不忍心放弃,因为这或许是他们能够逃出去的唯一机会。
守株待兔么?可是除此之外,他们根本没有别的办法,他们想要等着吴宇自己坚持不住,但是已经完全洞悉他们想法的吴宇,却根本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摸着女孩的头发,还有自己的头发,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周围那些想要将他活吞的目光。正如他的话,一群懦弱的人类,哪有资格让他去正视。
可就在众人僵持不下时,一道刺耳的笑声,却打破了这份寂静。
“桀桀,这里好热闹啊,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活动?”声音从人群的后方传了出来,异常的沙哑,就好像是一只被强奸了的公鸭子。
这声音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吴宇回过头,不知道为什么,这突入传出来的声音让他非常不舒服,而且还带着强烈的危机敢。
吴宇将袁榕挡在身后,看着那大片的人群中,出现了一条小路,一个披着黑袍的人,缓缓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他一身漆黑,就和之前看过的地图一样,整个身体都被宽大的黑袍罩在里面,身后的天空和大地同样漆黑的一片,他就好像一块墨,放在这个巨大的砚台里,却怎么也化不开。
“呦,死了好多人啊。”那个声音说着,脚掌毫不在意的踩在尸体上,骨头发出断裂的清脆响声。
这个突兀的身影,似乎震住了所以人,那群小鬼虽然还围在周围,但是却都忍不住的瑟瑟发抖。就好像一只闯入了羊群的狼,他看着周围的羊,但是它吃饱了,对于那群肥美的羊,似乎并没有太多的想法。
但是羊却不同,这种来自于血脉里的恐怖,甚至让他们挪不动脚步。
他似乎是抬了抬头,看着****着上身的吴宇,眉头不经意的皱了皱,因为在这个不算很起眼的年轻人身上,他隐约尝到了危险的味道。
这种味道好多年没有出现过了,现在想想甚至还有些陌生。目光跳过吴宇,看向了吴宇的身后,袁榕小心地露出了脑袋,瞪着一双眼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那个奇怪的人。
这就是传说中的神么,可他怎么会出现这种地方?难道那些所谓的神,都是这么闲么?
那个古井不波的眼神里露出了**,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似乎好久没有出现过了吧,又或者是出现了,但却很快就会被这群废物撕碎,留下的只是满地的残渣。
“真是漂亮的女孩啊,这是你准备的门票么?”黑衣人歪了歪脑袋,看着吴宇。这个简单的动作,让它看起来更像个孩子,但是吴宇却并不这么认为,那股冷飕飕的气息,止不住的朝着他的方向飘过来,甚至连身上的伤口都被冻住。
“当然不是。”吴宇也笑了,“相比较于走后门,我更倾向与走正规途径,二十点生命值换取一张门票不是么?虽然有点麻烦,但我觉着还不错。”
“哦,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啊。”那个声音似乎有些惋惜,但很快,那渗人的笑声再次传了出来,“可是如果那样的话,你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呢。”
“但那又怎样。”吴宇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看着那个完全笼罩在阴影里的人,“我想出去便出去了,难道你认为你能挡的住我么,守门人!”
“呵呵,这样的话我听多了,所以还是不要做那无谓的英雄了。”黑袍人并没有被吴宇的话所震住,反而是继续轻飘飘的说着,“而且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留下那两个女人,我可以放你们走,不然…你们马上就和变成这地面上的尸体了。”
“呵呵,既然如此,我倒是想要试试了。”吴宇双眼微微眯起,就好像一只愤怒的狮子,紧紧地盯着黑袍人,“你是如何,让我变成一具尸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