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的名字叫《暗夜》,卿卫在里边饰演的刺客许卓,刺杀了敌国的君王,但是最终也死在了大殿之上,结局很虐。
卿卫的歌声低沉浑厚,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惆怅、一丝沧桑,伴奏中,琴声悠扬婉转,笛声清脆嘹亮,鼓声高亢激越。
很有画面感,听者仿佛能看见战场上士兵们浴血奋战,抛头颅洒热血的情景。
录音结束后,当卿卫走出来时,张一阳顿时竖起了大拇指。
其他的工作人员也纷纷表示,“现在演而优则唱的明星很多,但是像卿老师唱功这么好的却屈指可数。”
卿卫温和的笑笑。
洛萝在卿卫离开排练厅后为了巩固一下,又练习了一阵。
看了看时间已经差不多7点了,于是她收拾东西离开。
大厦附近就有公交车站点,洛萝走过来的时候眼睁睁的看着一辆她要坐的234路开走,嘴里嘀咕道:“靠!”
然后这一等便是近20分钟,车子还是没有过来,对于中都拥堵的交通,洛萝已经无奈了,有时恨不得长双翅膀去哪用飞的。
这个时候,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缓缓停在了洛萝眼前。
洛萝抬眸一看,副驾驶的车窗落下,露出张一阳那张斯文的脸,“洛萝,你是回学校吗?”
闻言,洛萝点了点头。
张一阳爽快的说道:“上车,带你一程。”
洛萝一想到车里坐着的人,心里的小人在不停的做着斗争,最终摆了摆手,“谢谢张哥,不用麻烦了,我坐公交就成,一会就来了。”
对于很多女孩来说,能接触到卿卫对她们来说是求之不得,但是洛萝却拒绝了,张一阳看的出眼前的人并不是做做样子,觉得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孩,人不错。
张一阳想到刚才是卿卫示意他停车的于是又继续:“卿老师家路过你们学校,上来吧。”
洛萝不好再拒绝,于是拉开后排车门,坐上后座,“卿老师好,谢谢你了。”
街边的灯光打他精致的脸上,留下了美丽的剪影。
洛萝在心里自夸了一下自己的眼光真好。
卿卫点了点头,“没事,举手之劳。”
洛萝正襟危坐,直视着前方。
张一阳嬉皮笑脸打开了话题聊到了学校生活,“洛萝你今年大一吧,在校参加什么协会了吗?”
洛萝脱口而出:“参加了啊,外貌协会。”
话音刚落,张一阳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突然想到第一次在电影院见到你的时候了,语出惊人啊。”
洛萝瞬间回想到了当时和夏栩的对话。
“每次看男神的戏,都把女主脑补成我自己。”
“吻戏也是?”
“那必须的呀。”
心里吐槽张一阳,“你这笑爽后,能不能给我找个地洞,先让我钻一下啊。”
她余光扫了扫身边的卿卫然后文绉绉道:“一时糊涂,信口开河,莫要见怪。”
卿卫看着洛萝唇角弯起神情柔和:“谢谢你喜欢。”
听到他的话,洛萝竟神游脑补了一个画面。她和卿卫面对面的站着,卿卫一脸深情的说着:“谢谢你喜欢,正好我也喜欢你。”
然后不知不觉傻笑了出来。
车里有一瞬的安静。
一向不太知道尴尬是为何物的洛萝,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耳根,神情微窘:“作为一个您的脑残粉,有点激动了。”
过了堵车的高峰期,车子一路疾驶,很快便要到中都电影学院了,洛萝侧头对卿卫说道:“谢谢卿老师,我在前边路口下就行,现在狗仔太猛了,就不给您惹麻烦了。”
洛萝下车后,张一阳回头对卿卫说道:“小姑娘挺逗,整个一开心果。”
卿卫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向上扬起。……
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树上小鸟叽叽喳喳的清脆鸣叫。
清晨街市上传来大人小孩的吵闹声,小吃的叫卖声,很是热闹。
夏栩来到一家早餐铺,点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两个素三鲜包子。
粥的口味顺滑,浓郁香气萦绕舌尖。
饭后,夏栩悠闲的走在校园内,到了教室找到座位,发现身侧的周琪有点魂不守舍,心事重重。
一向开朗乐观的她竟郁郁寡欢闷闷不乐。“你怎么了?”
周琪:“没事。”笑容有点勉强。
下课后到了午饭时间,周琪说她有个家教时间比较赶,路上随便吃点解决就行了。
夏栩看着周琪的背影若有所思。
回到宿舍她问章小北:“周琪什么情况?我觉得她有点不对劲。”
章小北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口:“她家里出事了,爸爸做生意失败,欠了很多钱,然后自己带着小三跑了丢下她妈妈,债主每天上门要债,她妈妈最终把房子卖了,可是还是不够。”
又义愤填膺道:“他爸爸太过分了,良心都被狗吃了,当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才无敌。”
话落,又意思到那么讲同学的爸爸终究是有些不好,神情微窘。
夏栩轻轻蹙眉:“还差多少钱?”
“好像是20万,现在周琪正拼命打工呢,可还是杯水车薪。”
凡是人多多少少会有一些自私,这无可厚非。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不懂得克制。作为一个丈夫,没有忠诚。作为一个父亲,没有责任。将一身债务留给妻女,自己却一走了之,这样的人是多么卑鄙可耻。
夏栩思索片刻,拿起手机。
正在做家教的周琪放在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信息。
夏栩10月25日12时17分向您尾号1690的□□账户转账存入收入华夏币200000元,活期余额202213.47元。[华夏银行]
周琪看到短信时,眼眶瞬间发红,让学生自己先做题,来到阳台给夏栩回了过去。
“夏栩,我……”
“周琪,我们是朋友,你先把眼前问题解决,至于钱我稿费还蛮多的,你慢慢还就行。”
想到总被骚扰的妈妈,以及那些势力的亲戚。
犹记得那日给大伯打电话,结果却是大伯母接的语气略带嘲讽:“哎呦!平日里你爸爸不是挺牛的嘛,这事也怪你妈,这男人一有钱就变坏,她也不长点心眼看着点。也别怪大伯母不近人情,现在你堂哥要结婚,我们家实在拿不出来钱……”
“琪琪,现在舅舅家也不宽裕,实在无能为力。”
周琪的眼泪落了下来,大颗大颗,滚烫炙热,声音哽咽道:“谢谢你,夏栩,你的心意我领了。钱我可能一时半会还不上你,回去我给你写张借条。”
挂了电话,终于忍不住痛痛快快的哭出了声。
她教的那个刚上初中的男孩,走了过来递给了她一包纸巾,正处在变声期有点公鸭嗓小心翼翼道:“小老师,你没事吧。”
周琪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清了清嗓子:“谢谢,我没事。”
然后她回到屋里拿起刚才留给学生的习题,指了指,“你这个地方不对,语法有问题,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