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的铁李拐的老道也不还嘴,只是气鼓鼓的不作声。
爷爷看他不作声,倒也不再刺激他了。接着挥了挥手,把我叫到身边,对着铁老道说道:“看看我这大孙子,张三。你还记不记得?,他小时候你还帮他遮过天眼的,现在他可了不起了,在大城市的警察部里当了大官。来小三,跟你铁爷爷打个招呼!”
我走上前去,连忙和铁老道握了握手,要不是他帮我遮了天眼,我可能也活不到今天。
刚客气了几句,一人影突然朝主席台跑来,远远地看着就眼熟,走近了才看清楚是我亲爹。
我已经摆了个笑脸,没想到他压根就没理我,而是直接跑到爷爷跟前:“爹,又死了一个,就刚才”
这句话说完,我爷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他瞪着眼睛对我爹说道:“这次是哪个?怎么死的?”
我亲爹苦着脸叹了口气:“是二愣那小子,傍晚吃饭的时候他喝多了。刚才戏看了一半,去上茅厕的时候,掉粪坑里淹死了,娘的,居然轮到咱们老张家的人出事了!”
爷爷苦笑着叹了口气:“哎!这都是命啊,报警了吗?”
我爹头点的跟拨浪鼓一样:“哪敢不报,老田他们一会就来,嗯!这两个谁啊?”
爷爷轻踹了我亲爹一脚:“好好看看,这是谁?”
“爹啊,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我已经无语了,他从我面前走过,愣是没认出我,虽然这几年,我没怎么叫他爹,可再怎么说,我也是他的亲儿子啊。
沐阳也感到气氛不对,站起身走了过来:“张处长,老爷子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额,有劳厅长关心了,我倒是没什么事!”
爷爷冲着沐阳笑了笑,说道:“就是有件事怕要麻烦领导你了!”
沐阳笑着摆了摆手:“什么领导,我和张处长是什么关系?你是他爷爷也就是我爷爷。您就叫我阳阳就好了!”
我爷爷呵呵笑了几声后,说道:“还是阳阳你会说话,比小三嘴巴甜,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看戏这会儿死了几个人!”
“死了几个人?”
沐阳的笑容忽然僵在脸上了,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要是闹鬼的话,我和沐阳倒是可以摆平。可现在死人了,属于刑事案件,我们两个假警察还是高层啥也不懂,能干什么?
看到沐阳有些犹豫的样子,我也不能干坐着了:“爷爷,您就别难为沐厅长了,他不是咱们省的警察,这种跨省的案件,不属于我们管辖范围内,还是等这边的警察到了再说吧!”
“哦你瞧我都老糊涂了!”
我爷爷好像明白了:“阳厅长不是咱们省的,小三啊,我记得你是警察部的什么什么处长,你是部里的,管这些个命案还是没问题的吧?”
“”
一时之间,我一顿语塞,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还好沐阳脑子转的快,给我解了围:“老爷子,你也知道,小三现在是在别的省当官的,现在他的家乡发生命案,而且他也在场,这种事是他是不好干涉的,如果他干涉了,难免有人会说风凉话,到时候说他包庇某某之类,那就解释不清楚了。就像小时候学校考试的时候,监考官不能监考本班的同学一样!”
沐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爷爷听了这才恍然大悟:“哦,为了避嫌!明白了。”
我们说了这么久,我老爹听得一头雾水,看我们说完,这才走了过来,扯了扯我的衣服:“你小子什么情况,该不会上学上傻了吧?”
我爷爷一瞪眼:“说啥呢!小三现在可出息了,人家被政府提前录取了,现在是正儿八经的警察厅的干部!”
“不是不是,你学的不是啥古生物嘛?怎么跟警察沾上边的?”
我爹挠了挠头,一脸疑惑的问道。
他自然知道我当初选的是古生物科,为这事,我还跟他吵了好久,闹别扭闹到现在都没和好。
就当我还要解释的时候,坐在旁边正喝着茶水的铁老道突然自言自语的来了一句:“别说了,这事他们俩是管不了的,因为作案的不是人!”
我爷爷瞪了他一眼:“铁老道,胡说八道什么?别什么事都往鬼神身上扯!”
铁老道耸了耸肩,慢悠悠的说道:“不信就算了!你想想,这都是第几个了?第四个了吧?别急,还不算完,一天一个,等着瞧吧!还要唱六天大戏,还要死六个!”
铁老道说着,斜着眼看了看我爷爷的表情。
我爷爷听完就沉默了,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他的心窝。
“咳咳!”
沐阳假装咳嗽了几声,我看向他时,他和我交换了一下眼神。
随后,我冲着爷爷说道:“爷爷,你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我和沐厅长先捋一捋,判断一下这四个人到底是死于意外还是被人蓄意谋杀,或者是什么”
爷爷点了点头,走到凳子前坐了下来,随后才缓缓开口。
三天前,也就是河戏正式开锣的那天。
当天,河戏一直唱到了后半夜一点多,不过能撑着直到散场的基本上都是本乡五六十岁的老爷们了。
散场之后,我爷爷回家已经躺在床上准备睡了,那时也是我老爹气喘嘘嘘的跑了过来:“出大事了,看戏台的老七掉河里淹死了!”
我爹口中的这个老七是个光棍,姓杨。村里人一直叫了他老七,叫了几十年,他本名叫什么村里基本已经没什么人知道了。
筹备河戏的时候,村长给村里每个人都分了活。
考虑老七是个光棍,家里没有老婆孩子,所以就给他分了个轻松但是比较熬人的差事,就是看好唱河戏用的戏船和道具之类的东西,别让哪家的熊孩子或者盗贼给弄了。
其实看戏船本来也没什么,可倒霉就倒霉在老七平时爱喝小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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