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凛,江南首富长子,武林盟主,还是雪月楼背后的主人,每一个名头听起来都响当当的。可实际上呢,不好意思啊人家上位靠的是人格魅力,武功比莫长歌还要差上几分。真要给个定位,那就是韦小宝这种人生赢家,躺着都能上位的人品超好型男主。
而如今,这位人生赢家,正饱受着来自黑恶势力的摧残。
事情的缘由说来其实也简单,不过是苏亭晚认定了莫长歌不安好心,极力阻挠他和宁书尧两人单独见面的机会,“欲求不满”的莫长歌又不能对苏亭晚下手,于是就逮着南宫凛,美其名曰为切磋,实则是进行着单方面碾压泄愤的举动。
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南宫凛边摸着嘴角火辣辣的伤口,边捧着破碎的心灵碎碎念,他拿起镜子看了看镜中,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自己,顿时火从心起,无声地痛斥道:“打人不打脸啊!”
蓦地,窗户里丢进来了一瓶药,不偏不倚,恰好丢进他的怀里。
苏亭晚在窗外说道:“给你的,能让伤口愈合得快一些。”
“qaq……”南宫凛热泪盈眶地接下药瓶,心底有种被猛然击中的心悸感。
多么善良又温柔的人啊。
然而其实苏亭晚想的是,南宫凛伤口好的快,就能多和莫长歌缠斗一会,这样她的师父就能不被后者缠着了。
美妙的误会持续着,鸡飞狗跳的快乐日子却总是结束的很快。
莫长歌接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
殷贵妃怀孕了。
这么多年来,殷贵妃的肚子都没有动静。然而却在老皇帝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快要撒手归西的时候怀上了,这个时机也着实是耐人寻味。
老来得子,实在是一件能令老皇帝开心的事。如果这一胎是男孩,那么凭殷贵妃的宠爱程度,坐上那至尊的位子,简直轻而易举。
他必须得回去了。
莫长歌想着。
南宫凛也猜到了对方肯定要离开了,思索了一番,他叫来两个擅长易容的下属。对莫长歌道:“你会用到的。”
“多谢。”莫长歌说道。
“行了,说谢多生分。”南宫凛摇摇扇子道:“等你坐上了那个位子,多给我些钱就行。”
“我也去。”宁书尧忽然出声道。
一听这话,苏亭晚立刻出声附和道:“那我也去。”
南宫凛轻笑了声,说道:“就算你们不想去,我想皇帝陛下也一定会很想见见药王谷的人。”
事实也确实如此,回到京城没多久,莫长歌就收到了老皇帝的命令,带着苏亭晚进宫。所幸关于药君的消息还没有传开,所以老皇帝没有指明要见宁书尧。
只是,殷贵妃的弟弟刚死,而且所有矛头都指向莫长歌和药王谷,这个时候提出要见他们,恐怕来者不善。
南宫凛带来的两个易容高手在这种时候就能体现出价值了,他们一个画成了莫长歌,一个画成了苏亭晚,且将两人的姿态言谈学了个惟妙惟肖。
第二天,他们就代替苏亭晚和莫长歌进了宫。
而正主则在雪月楼中等着消息,到了晚上,宫里就传来消息了,说是妖女苏亭晚迷惑四皇子,企图迫害贵妃之子,陛下大怒,已经将两个罪魁祸首逮捕入狱了。
“啧啧啧,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南宫凛听到这个消息后连连咂舌,顿了顿,他又像有些惋惜与嘲讽地说道:“只是,蠢了些,被人当棋子使了也不自知。”
“棋子?你是说她背后还有别的人?”苏亭晚忍不住出声问道。
“这你就要问你的师父了。”南宫凛笑着朝苏亭晚抛了个媚眼。
苏亭晚直接忽视了他,转头问道:“师父能告诉我吗?”
“这对于药王谷来说,并不是件光彩的事情。”沉默半晌,宁书尧如此说道。
他简略地将当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事情其实并不复杂,上一代药君,也就是宁书尧的师父,有一个师弟,醉心于研究掌控人体的秘术,如今四处冒起的尸人,以虫蛊操纵尸体,便是他当年研究出来的。
只是,早在许多年前,他应该就被施了重刑,并被逐出了药王谷。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不仅没死,甚至还潜藏在净天教里,化名鬼医,成了幕后的推手。
后续的资料,都是从雪月楼这边得来,加上宁书尧的记忆,其实已经猜了七七八八。
殷贵妃根本就没有怀孕,那只是鬼医利用虫蛊制造的假象,只是虫蛊太过霸道,一旦在人体内孕育而生,就会疯狂吸取母体的生命,直到母体死亡。
鬼医显然没有将这一切告诉殷贵妃,后者也许还沉浸在即将成为人母的美梦里。
不过,这一切也是她咎由自取。宁书尧不会可怜她,只是觉得有些痛惜。
“我在查净天教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更有意思的事。”南宫凛摇着扇子半眯起眼睛说道:“他们的主人,姓姬。”
“前朝皇室的姓。”莫长歌出声说道。
“正是。”南宫凛合上扇子,眼底满是兴味:“一个小小的贵妃,后面居然牵扯出这么大的势力,当真是有趣,十分有趣。”
“接下来呢?你想怎么做。”莫长歌瞟了南宫凛一眼。
“接下来嘛,自然是要靠我们的杀手锏,当代药君江流影了。”南宫凛拍了拍手,门被打开,有人拉着一个铁笼子走了进来。
“你下去吧。”南宫凛说道。
“是。”
笼子上面蒙着曾黑布,看不清里面的东西,但是仍有粗重的低吼声,以及像是尖锐的指甲划过铁笼时的声音传出来。
顿时,所有人都有了个不好的猜想。
南宫凛一把掀开黑布,里面的尸人见了光亮立刻发出嘶吼声,尖锐的指甲透过铁笼就想往离他最近地南宫凛身上抓去。后者往后退开两步,接着看向宁书尧问道:“江药君,这个,你能治吗?”
“能。”关于这一点,宁书尧回答地没有半分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