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呜哇……
一辆救护车呼啸而去!
“怎么没接上病人,车就开走了?”
一个老大妈不解的问。
这时从楼道走出一个小媳妇。
“人都死了,血流了一地,人家救护车可不管殡葬。”
“啊?”
老大妈听的有点呆,咋还死人了呢?
威武……威武……
数辆警车呼啸而至!
嗒嗒嗒!
在一个美貌警官的带领下,十多个警察快步跑进了楼道。
“大吴,死者死因是什么?”
温子曦在现场转了一圈,最后来到浴室问验尸官。
“初步判断,是腕动脉破裂,失血过多而死,死亡时间大概是七八个之前,也就是昨晚十一点到凌晨一点之间。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有更准确的死亡时间,要等回去仔细检验之后才知道。”
验尸官回答之后,放下手里的工具,开始处理尸体。
“我知道了,你忙。”
温子曦转身出了浴室,问那些警员。
“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没有?”
“头儿,发现一封遗书。”
一个女警把套在塑料袋中的遗书递给她。
连遗书都有了,这是自杀?
温子曦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内容很简单,因挪用公司财务资金炒股,被发现之后,还不上亏空,怕被捉去坐牢,于是选择一死了之。
字迹有些潦草,还出现了错字,看来死前情绪很不稳定。
“拿去做笔迹鉴定。”
“好的。”
女警接过来,把那份遗书放到一个金属箱子里。
温子曦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到门口沉思。
屋里的整洁程度,以及冰箱里满满的食物,无不说明了,死者死的很“匆忙”,就好像上一秒听到坏消息,下一秒就决定去死一样,没有犹豫没有挣扎,痛快的不像话。
关键他又是长风集团的员工……
从昨天傍晚到现在,算上他,已经有三个长风的员工死于非命。
一个遭遇车祸,被失控的卡车,连人带车撞个稀烂。另一个因为女友被小混混摸了屁股,争执的时候被一个小混混失手捅死,嫌疑犯在逃……
虽然这些事情,看上去都像是意外,每天都会发生几起,可死者都是一个公司的员工,就由不得她多想一下。
虽然一切到最后都要看证据,可身为一个合格的警察,是不可以忽略任何疑点的。
龙海怎么就静不下来呢?
在温子曦发愁的时候,李青衫正在钓鱼。
你没看错,就是在钓鱼!
拿根鱼竿,搬个板凳,坐一小池塘边钓鱼。
他身边坐着古鸣风,和他一样,也在悠然垂钓。
“我说,你整这么个小池塘,就是为了钓鱼?”
李青衫是享受不到钓鱼的乐趣的,除非怀里坐个女人,不然他根本坐不住,让他在这里钓鱼简直就是受罪。
他觉得蛊门的人,个个都是变态,炼蛊的时候就不说了,把现代化小别墅整成三层茅草房,把泳池改成池塘,也就他们这种人能做的出来。
“我本来想养鸭子的,结果邻居投诉,不但嫌它们吵,还嫌它们飞过去拉屎,你见过能飞过两米高院墙的鸭子吗?妈的,坑我!”
古鸣风愤愤不平,最后还开了骂腔。
李青衫四下看了看,能把别墅院墙修到两米高,看上去跟监狱一样的,也就这变态了。
不过你不能光顾着修院墙,那推拉门是不是也该堵严实点?鸵鸟都钻的出去,更别说鸭子了。
不过李青衫没打算提醒他,省的下次他下次进不来,而是问他。
“你的鸭子呢?”
“炖汤了。”
物业过来人,强行宰杀拔毛,他费了好大劲,才把鸭尸留下。
不炖汤,难道还火化厚葬?
他哪有闲钱买墓地……
“有这好事你怎么不说叫我一声?”
鲜鸭汤啊,李青衫可是好久没有喝过了。
“我自己就够吃一顿,喊你来做什么?难道要我饿肚子?”
古鸣风瞥他一眼,对这种占便宜没够的家伙,就该敬而远之。
“我发现,你是越来越抠门了。咱不提这鸭汤,我不过问你几个问题,你怎么还憋着不说呢?”
李青衫忍不住抱怨,他不过来打听点事情,结果却被拉着钓鱼,上哪儿说理去。
“不都说好了嘛,你什么时候钓上鱼来,我什么时候告诉你答案。”
古鸣风稳坐钓鱼凳,悠哉悠哉,还真有那么股子隐者贤士的味道。
“你确定这里面有鱼?”
李青衫持着怀疑的态度问他。
都坐半个多小时了,别说咬勾了,除了风吹,鱼标就没动过。
“当然,前天我才洒了四百尾鱼苗下去,怎么可能没鱼。”
关于这点,古鸣风很是肯定。
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净整些虚的假的!
……
我靠!
鱼苗!
你真会玩儿!
李青衫猛地把鱼竿挑起,仔细看了一眼鱼钩,气急败坏的问古鸣风。
“你给我一钓鲨鱼的钩子,让我去钓鱼苗,是不是想让我在这儿钓一辈子,等它们长大?”
古鸣风侧头看他一眼,又回头去看鱼标。
“姜太公直钩都能钓到鱼,你好歹还有个钩呢,有什么好抱怨的。”
滚蛋!
他还有打神鞭呢!
我连打狗棍都没有!
“那老头想钓的是周文王,是功名,我为什么要和他比?”
目的不一样,有什么可比性?
“你要钓的也不是鱼,而是我肚子里的知识。”
古鸣风抚着小腹,悠然道。
真稀罕!
你肚子里除了大便,居然还有知识了!
咻!
李青衫懒得和他啰嗦,甩手一枚硬币出去,打进水
中,随即钻出水面,打了一个弧,又回到他手里。
只是硬币上多了一条一指多长的小鱼……
“咦?”
一个好听的女声传来,似乎感觉很是惊奇。
“谁!”
李青衫向一个方向看去。
随他目光而动的,是一枚硬币。
“哎呦!”
一声痛呼过后,一个女人从一片草丛中滚出来,委坐在地上,恶狠狠的向李青衫瞪去。
李青衫看她一眼,转头问古鸣风。
“模样还挺俊,你养的小老婆?”
“少胡说八道。”古鸣风一下跳了起来,“我连老婆都没有,哪里来的小老婆。”
“如果不是,你急什么?看你那心虚的模样,怎么看都像是有事情的。”
有机会调侃他,李青衫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那你随便说,我不拦你行了吧?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她可是北边来的。”
古鸣风随即换上一副满不在乎的嘴脸。
北边来的?
就比南边的横了?
嘁!
李青衫不屑的撇撇嘴,看向那挣扎起身的女人。
“小丫头,我问你,你是不是看上这家伙了?所以才来偷窥他?”
我看上你个大头鬼!
那女人踉跄站起,瞪他一眼,缓步走到墙边,就要往上翻。
“哎,你先别走,话都还没说清楚呢。”
李青衫抬手就要甩硬币,却被古鸣风拉住了。
“让她走吧,反正以后还会再来的。”
那女人回头看他们一眼,翻墙走了。
“下次让她直接走门,别老翻墙头,整的跟偷情一样。”
李青衫好心好意的提醒一下。
但给翻出墙外的女人听到,却害人家咬碎了一口小银牙,两个臭混蛋,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古鸣风也很无语的看着某人。
“你这张嘴就不能积点德?”
“我帮你保媒拉纤,不想你孤独终老,难道还错了?”
李青衫犀利的反问。
……
有你这么保媒的?
多少姑娘气不跑!
我都一把年纪了……
放我一马行不行?
“你不知道她哪儿来的?”
“北边嘛,特科那帮家伙呗,没想到他们这次行动还挺快,把你都揪出来了。”
李青衫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
……
知道她哪儿来的,你还这么闹,不坑死我不算完,是不是?
“我在他们哪儿有备案,他们能找到我,有什么稀奇的?倒是你,明知道他们一个比一个小心眼,还敢乱开玩笑,嫌麻烦不够多是不是?”
古鸣风真恨不得把他丢池塘里喂鱼,太能惹事了。
“那帮家伙,我还真没怕过,别担心,他们找过来我给你撑腰。”李青衫说着,拎着一条小鱼在他眼前晃晃,“现在人也走了,鱼也有了,是不是该你回答问题了。”
“你想问九百九十九个男人阳精能炼什么蛊对吧?”
见某人点头如捣蒜,古鸣风又问他。
“现在有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
少玩这一套!
没劲!
“坏消息是不是你也不知道?”
李青衫斜着眼看他,他要敢回答是,就揍他个山花烂漫。
古鸣风摇摇头。
“当然不是,这么有名的东西,我怎会不知道。”
“那就先听坏消息。”
先坏后好,对保护心脏有益。
毕竟别管多坏的消息,要是事先知道后面还跟着好的,心脏的承受能力,就会被无限放大。
“这世上必有一只千裂蛊,而且十有**在阿苏娜手里。”
古鸣风说出了坏消息。
日!
别吓人!
“你说的千裂蛊,是那只据说可上破九天,下裂九幽,无可不破,无可不裂的三大蛊王之一?”
“世上没有第二种千裂蛊。”
古鸣风肯定了某人的猜测。
哔了狗了!
这真是坏消息!
坏的不能再坏了!
李青衫郁闷的不行。
“那好消息是什么?”
“药蛊门在炼乾阳蛊,世间唯一能困住千裂蛊一刻的宝贝。”
古鸣风把好消息也告诉了他。
……
一年时间……
掏空九百九十九个男人……
就为了困一只虫子十五分钟?
怎么想怎么不合算!
“你确定没有猜错?”
这么大的事情,由不得李青衫不慎重。
“这么特殊的材料,也就只能炼乾阳蛊,而乾阳蛊除了能困千裂蛊,没有其他用处,你觉得药蛊门费心巴力的炼这东西是为了什么?好玩?”
对他的怀疑,古鸣风很是生气,这是对其专业的不信任。
结果他这话一落地,就发现某人已经窜出老远,比窜天猴窜的还快。
“我靠,你跑那么快要干嘛?”
“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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