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蜷缩在床脚,轻轻啜泣,虽未放声大哭,可眼泪却没有断过。
刚刚在她身上逞尽威风的男人坐在床边,擦擦身上的汗,一脸不耐的大吼。
“你男人呢?怎么还不回来?”
“这几天他是不会过来的。”
女人虽然觉得委屈,可对他的话却不敢不回。
那男人拿眼瞪她。
“少骗我,你是他老婆,他怎么可能不过来看你!”
“我不是他老婆!”
女人满腹怨气的大声宣告。
“又骗我!信不信我让虫子吃了你!”
那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狠无比。
“你是不是傻,我要是他老婆,他怎么舍得让你糟蹋。”
女人豁出去了,与其屈辱的活着,还不如求个痛快。
那男人楞了一下,除了阿婆还没人敢这么说他,不过他倒也没生气,而是问她。
“难道现在小老婆都不算老婆了?”
“小老婆?没有那张证,都是小三情妇,哪里来的小老婆?我比那些还不如,只是他养的玩物工具而已……我自己贱……呜呜……”
女人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痛哭失声。
“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相信你不是他老婆了还不行?”
她这动静一大,那男人也有些受不了了。
只是这动静响起来容易,再想静下去可就难了,就算那男人再不满意,在几次恐吓无果之后,也没了脾气。
他连吓人的虫子都掏出来了,可人家除了雷声更大,水涌更急之外,就没其他反应了,他还能怎样?
耐着性子听了半个多小时的哭声,等雷声渐稀时,男人才问她。
“他不来你这儿,难道是回大老婆哪儿去了?你知不知道他家住哪儿?”
“这两天公司很忙,他大概不会回家,而是住在公司。”
女人抽泣着回答。
在这种关键时刻,对那个人来说,无论住在哪里,都不可能睡的踏实,所以还不如待在公司里等结果,反正又不是没有休息室。
“有病,放着好好的家不住,漂亮的老婆不睡,偏要睡公司。”
男人忍不住吐槽。
“他们那些人追求的是什么,你是不会懂的。”
女人知道眼前这个变态虽然凶狠厉害,可和那些人一比,智商肯定差上许多,什么权谋阴谋,告诉他根本没用。
“不就是权力金钱和地位,两腿一蹬那些还有屁用。”
男人对那些东西不屑一顾,撇撇嘴站起身来。
“我去找他算账,也算帮你出一口气。”
男人说完就离开了,留下女人有些发傻的待在原地。
叮咚!
过了没多久,门铃又响了,刚刚换了一件衣服的女人身子一抖,难道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提心吊胆的走到门口,从门镜中向外看了一眼,她瞬间把心放下,将门拉开。
“你来啦。”
“你这是怎么了?”
年轻帅气的男人问。
刚刚那男人留下的痕迹还在,根本瞒不住人,女人只能如实回答。
“那个变态又来了。”
“他还没死?”
帅气男人眉头皱的老高。
“他活的好好的,你怎么会以为他死了?”
女人不解的问。
“那是因为……算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他现在去哪儿了?”
帅气男人似乎不想她知道太多。
“看他的意思,好像是想找你父亲。”
女人不知道为了什么,并没有说那男人已经去公司找人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得去通知父亲一声。”
帅气男人想要离开。
“打个电话不就好了?”
女人小声提议。
“有些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还是亲自跑一趟的好。”帅气男人说到这里,伸手想抚摸她的头发,但手伸一半却落到了她的肩头,轻轻拍了一下,“乖,我明天再来看你。”
帅气男人说完,微笑转身离去,女人眼里是不舍,心里是凄苦……
他开始嫌弃我了……
有些时候,女人的心是很敏感的……
“老爷子,大半夜的,您把我叫这儿来干什么?”
李青衫瞅瞅远处那一排排墓碑,不解的问。
关海诚老爷子瞅了其中一块墓碑一眼。
“这里清净。”
……
是清净!
除了咱俩一个喘气的都没有!
您就不觉得瘆得慌?
“小牛怎么没跟来?”
李青衫还是挺想念老兄弟的,总比这老爷子有趣多了。
“想叙旧,自己找他去,我没义务给你们提供方便。”
关老爷子似乎不想孙子和某人多接触,也对,谁希望自己家孩子被带坏。
“那咱们换个地儿赏月行不?”
李青衫提了一个小要求,可以没有小牛,当然也可以没有坟地。
“你小子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嘛,怎么还怕了这些不会说话的石碑。”
关老爷子一脸鄙夷的忽略了他的要求。
“不是怕,只是这里边儿一个熟人没有,待着怪没意思的。”
这里不是烈士陵园,又没葬着熟悉的人,李青衫一点都不想多待。
“你在这儿没熟人,可这里却埋着我的一个老伙计,他要是没干蠢事,现在应该比我风光。”
关老爷子有些感慨的看了其中一个墓碑一眼。
“他做了什么蠢事?”
顺着他的目光扫过去,李青衫隐隐能看清上面的名字,只是上面的名字他从未听过,也就没法猜其背后的故事。
“一时糊涂,犯了纪律。”
关老爷子用八个字就把他打发了。
“我就算下半辈子都犯糊涂,也谈不上犯什么纪律了。”
李青衫有点明白老爷子叫他来这里的意思了,多半想借着死人,让他警醒。
“
合同已经签了,我们并没有占到便宜,也希望你们将来不要占国家便宜,不然我第一个不饶你!”
关老爷子把话说的很重。
“做生意都是要赚钱的,我让他们不要太过分就是了。”
“占便宜”的标准是什么,老爷子没有明说,李青衫只能这样回答。
“要是他们拿残次品来糊弄呢?”
关老爷子问他一句。
“谁做的谁死。”
李青衫郑重承诺,这种事情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提供给军方的东西,若是有一点闪失,就不知道害多少条性命,对带待这种情况,李青衫只有一个标准——零容忍!
“臭小子,当着我的面,你也敢提杀人。”
关老爷子话虽重,可是神情却透着一股欣喜。
“若是死有余辜,就是当您面杀了,也没什么不敢的。”
李青衫对这位老爷子的脾气,还是很了解的。
“那我就记下了,你也要记住你刚刚说的话。”
关老爷子没在这事儿上多做纠缠。
李青衫重重点头,表示他记下了。
“除了这件事,还有我上次提过的事情,你可准备好了?”
关老爷子盯着他问。
“我什么都没准备……”李青衫刚说一句,就见老爷子的眼睛瞪的堪比牛眼了,赶紧道,“您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儿吧?”
上次那闹剧似得演习,就把他折腾的够呛了,所以李青衫可不敢冒冒失失的答应他什么,不然被坑了,都没地说理去。
“自己看。”
关老爷子把一个手机递给他。
李青衫接过来,仔细看了看,事儿不大,就是暗中保护一个人,可让他不解的是。
“国家养了那么多人,总不能干吃饭不干活儿吧?”
要是事事都找他们这些编外人员,还养他们做什么?
老爷子看他一眼,跟他解释原因。
“特情保卫科的人,三年死了十一个,上一个死在七天前。还剩最后一年了,而他们实在抽不出人来了,四处求援,连特别罪案调查科都派人支援了,我们怎么能落在后面。”
……
能不能把那个“们”字去掉?
这事儿怎么听……
都和我没关系吧?
“老爷子,不是我怕事儿,可现在做什么都要讲规矩,我一个编外的忌讳太多,根本放不开手脚,您去特战处调几个人怎么样?”
“少给我耍滑头,你只管放手去做,出了事我给你兜着。”
对某人,关老爷子再了解不过,想让他办事,不看着不行,不然不定给你捅什么篓子,戴紧箍咒也不行,不然就什么事都干不成了。
要不是这次事件特殊,要对付的都是外边来的,他才不敢这么放权,不然真怕手纸不够,擦不了某人的大屁股。
“这可是您说的,我也记下了。”
李青衫有样学样的来了一句。
“少说这些没用的,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过,你当都是你哪。”
关老爷子却不喜欢听他说这些。
“切,欠我的茅台至今没给。”
李青衫还真不是无的放矢。
……
喝酒误事懂不懂!
都是为了你好!
关老爷子瞪他一眼。
“事儿办好了,酒少不了你的。”
“每次都这么说。”
李青衫都听腻了,关键没一次能兑现的,谁能受得了啊。
“少废话,赶紧把手头上的事儿了了,去给我干正事。”
谁喜欢被人揭疮疤,关老爷子一下就不乐意了。
“咳咳,了事也容易,您也帮我个小忙。”
李青衫说着,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
关老爷子看过之后告诉他。
“我托人帮你说说话吧,毕竟军人不能过问地方上的事。”
“那我就等信了。”
李青衫最信任的还是这位老爷子,最起码他就没说,有些东西就当他没看到。
老爷子又看了远处的墓碑一眼。
“臭小子,别让我在这里看见你。”
……
咱能不能说点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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