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真想一把掀了桌,再特么尊贵吃饭也得自己动手啊!你怎么不说你替我睡觉替我出恭呢!
咳咳咳我是淑女怎么可以说这样粗鲁的话呢真是的。
总之她今天是耗上了,往常多少次,她都屈服了,今天她要起义!要崛起!
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
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满腔的热血已经沸腾~要为自己吃饭而斗争~!
澎拜的国际歌在她脑海中响起,永宁低头看看,仿佛觉得自己胸前的红领巾更鲜艳了。
陆晅的勺子在那儿支了半天,直到汤都凉掉了。
陆晅微微一笑,说,“既然公主不喝,那我只好……”说着,将那勺乌鸡汤送进了嘴里。
永宁的脑子突然就炸掉了,想起那晚吻着她的唇,心里小鹿乱跳着想:卧槽他不会这么狗血要亲自用嘴喂我吧!这么玛丽苏的事情不适合我啊!
可陆晅喉头一动,将那口汤咽了下去。
永宁就傻了。
陆晅旁若无人的吃着,好像没看到永宁快要瞪出来的眼。
碗筷汤勺,只有一份,被陆晅纤纤玉手拿在手里上下翻飞大快朵颐。
永宁想要起身,却被陆晅像猫摁耗子那样一爪子给摁住了。
“公主干什么去。”
“我去要筷子。”
“这里就有啊。”
“那是你用过的。”
“之前一直是这样用的。”
“……”
永宁看着陆晅,陆晅看着永宁。
是哦,永宁回想一番才发现,之前陆晅喂她的时候,好像桌上从来就只有一副碗筷……陆晅从来都是喂她一口,然后自己吃一口……
卧槽……原来早在那么早的时候,她就跟陆晅间接接吻过了。她这个二百五,居然一直都没注意。
永宁的太阳穴疯狂的跳着,奈何陆晅那厮还夹起一块龙井虾仁在她眼前晃悠,“公主饿了吧,来张嘴,啊——”然后放进了自己嘴里。
永宁忍,再忍,继续忍。最后权衡一番利弊之后,突然站起来,两手唰的捧起桌上那盆乌鸡汤,咕咚咕咚一口气给干了。义薄云天,风卷云残。
永宁重重的把盆往桌上一放,袖子一撸抹了一把嘴,呲着牙笑了,“侯爷,我吃饱了,您慢用。”
趴在门口透过门缝偷窥的菱角和荷叶点了点头,“小姐真是高……高啊!”
永宁这一下子直到傍晚都没饿,看来她的做法是对的。满桌子的菜,唯有那盆乌鸡汤营养又高又不用下手了。
不知道傍晚的时候陆晅那货会不会还把人打发出去自己来舔着脸要当奶妈子。
于是永宁一直拉着菱角和荷叶在房里聊天,不给陆晅截胡的机会。
到了饭点,陆晅果然端着饭菜进来了。
“小姐,吃饭了。”
永宁优哉游哉的踱着方步,做到了桌子前,叫住了两个蹑手蹑脚要出去回避的人,“菱角,荷叶,不过来给我布菜,你们俩上哪儿去?”
菱角尴尬的回头,说,“额……奴婢们吃饭去……”
啪!
永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不成想拍在桌角的凸起上,登时疼的她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不过为了她的威严,还是柳眉倒竖着娇喝,“放肆!主子吃饭,你们怎么能下去歇着!还不过来给我布菜!”
两人自从服侍永宁以来,从未见过她发脾气,但见永宁这幅样子,心里都吓了一跳。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的时候,却见某个白衣人阴测测的飞过来一眼,登时两人便决定还是紧抱陆公子的大腿,讨了饶就逃之夭夭了。
还贴心的把门碰上了。
永宁傻站在原地,有些难以置信。
她往常只要在宫里稍稍瞪一瞪眼睛,登时呼呼啦啦的就能跪下一大片,她虽然长了一双笑眼,但威严还是很足的。但今天,怎么……怎么不好使了?
陆晅又是那副老妈子的贤惠样子,盛了一碗玉米羹,吹了吹,舀了一勺,“来,公主,张嘴。”
永宁咽了口口水,玉米羹啊……有点烫啊……这可不好一口气干啊……
又看了看其他的菜,唔,有一盘烧鸡,但她也不好意思下手啊……
陆晅的勺子往前送了送,抵着她的唇,“公主,喝汤。”
永宁有些不甘心,闭着嘴不吭声。
陆晅突然笑了,歪着头说道,“公主不喝?”慢慢逼近她,看尽她眼里,“公主非要……我用其他方式喂你么?”
永宁紧张的咽了咽口水。陆晅说的那个其他方式……不会就是她想的那个方式吧……哈哈哈……她是色女,这个某些方面的想象力与羞耻度自然高了一点,但陆晅怎么会真这么做呢……
再说了,那天的事,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陆晅自那以后都很正常,也没再提过两人接吻的事情,说不定真的是她喝醉了然后做了春梦才这样的吧……
哈哈哈,一定是这样。
永宁在心里邦邦邦撞墙,妈蛋这说辞老娘自己都不信啊!
陆晅却四两拨千斤的帮她下了判决书,“还是公主……喜欢秦淮河画舫上那种方式?”
他说了他说了他说了他说了他说了他说了他说了他说了他说了!
永宁的脸哄的一下就红了,她想装疯卖傻,“侯爷说什么,我不明……”
可陆晅不让,离她又近了一步,“公主不明白?那要不要试试?毕竟就像公主说的,实践出真知。”
永宁的心狂跳着唱着摇滚,在嗓子眼儿一突一突的,噢麦贝贝你让我心碎~!
那勺玉米羹悬在她下颌,陆晅不放过她似的盯着她。
永宁眼一闭,心一横,算了,认怂这种事情她向来做得心应手。头一低,就要去喝那勺玉米羹。
“哎……这汤已经凉了,”陆晅将那勺玉米羹送进嘴里,又舀了一勺,“来,公主,张嘴。”
永宁看着那被陆晅用过的勺子,欲哭无泪的张嘴。
永宁vs陆晅,永宁,卒。并且卒的很彻底。
永宁气愤菱角和荷叶的脱逃行为,直到出发那天都没理她们。
菱角和荷叶一左一右的坐在她旁边,永宁盘着腿交叉着手臂坐在中间,恩,气压很低。
马车被陆晅换了新的,比原来从三清镇出来那辆更宽敞。菱角讨好的往永宁身后塞了个软垫,好叫她坐的舒服些,“小姐……您就别生气了……奴婢,奴婢们知道错了。”
------题外话------
二更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