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不是个在人怀里嘤嘤嘤撒娇讨喜的小姑娘么?怎么画风转变的这么快?
永宁握住云画屏的手,皱眉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这一路上我看也没有什么坑啊什么的,怎么就踩空了呢?”
云画屏昨天从永宁院落里出来,没走多久,就感觉被人用小石子袭击了一下后背,他之前是练过些功夫的,身子一拧便站稳了,可又不知是谁从背后用木棍狠狠的打了他一下,他头一蒙,刚好下头是台阶,他便一脚踩空了。不止伤了腿,还伤了他最引以为傲的容貌。
这种情况他之前是想过的,但没想到来的这样快。大概是知道了他昨晚陪着公主一整晚有些人就坐不住了吧。但这些事他是不会告诉公主的,来做公主夫侍之前他就被好好教导过,如同女子宅院里那些破事儿,因为大梁有帝姬的存在,公主夫侍们之间也是会有拈酸吃醋,争权斗宠的事情发生的。他虽不屑,但他父亲只是个小小的五品道台,他又是青楼女子生的庶子,身份低微,若是能讨得公主欢心,他便不用再受之前那些气了。
等他找出来是谁,一定要好好算账。
他轻轻咳了两声,又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公主不必担心。”
永宁还傻乎乎一脸天真的时候,殊不知她的面首团团长已经准备在她的后院儿开撕了。虽然至今她还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后宫,她只是觉得收了一帮可以调戏的小弟。
永宁从云画屏院子里出来,就看见玉茗站在院门口,永宁上前说道,“你和云公子院落挨着,还要麻烦你多照顾照顾了,有什么事就来跟我说。”
玉茗温顺的点点头,“微臣记下了。”
永宁抬头看着玉茗小模小样的神情,有些别扭。她明明才到玉茗肩膀,看人都得仰视,玉茗这么大个儿的男人露出这种神情真的是好违和啊……
永宁伸出手拍了拍玉茗的肩膀,很有哥俩好的意思。
从云画屏院子里出来,永宁便决定遣人送上拜帖,往缇夫人那儿去一趟,一来谢谢她的‘好意’,二来问问她这驭男之术。
要知道开个男后宫简单,怎么管可是大问题。
大梁北楚交界之带,乃是一片草原,一碧如洗。北楚常年居于草原,对于草原的地势再熟悉不过,这点就比大梁的战士们要有优势的多,可大梁用兵诡诈,倒也没让北楚讨到什么好去。两方就这般成僵持之势,战事持续了一个多月。
在绿色的大草原上,有乌泱泱的一片墨黑色,仿佛是滴进了墨汁晕开一般,这便是大梁玄甲军的行军帐篷,在中央有一顶墨金色的帐篷最大,这便是主帅定安候的议事帐篷。
与副将们商议过后面的策略之后,陆晅一人站在沙盘前沉思,不时用皮质的小鞭推动沙盘上插着的旗帜,此时,从帐篷外躬身进来一人。
此人手里拿着一摞书信,在陆晅面前跪下说,“侯爷,这是臣整理好的密报。”
本还眉头紧锁的陆晅登时晴空万里,仿佛乌云散去,他微笑着接过那摞书信,随意的翻了翻,说道,“可还顺利?”
那人抱手,“探子们办事很隐蔽,未曾叫发现过。”
陆晅满意的点点头,“我有时会忙些,来不及处理的,你就直接回了,”陆晅放下书信抬眼看他,“你知道怎么做。”
那人擦擦头上的汗,“臣省得。”
“成槐,你做事,我向来是放心的。去吧,我批完了再叫你。”
那人称了声‘是’,便倒退着出去了。
成槐刚一出来,就碰到了左副将,“成贤弟这是又给将军送密报么,”左副将眉头皱了皱,“虽说这事儿咱不好多言语,但这几天一送的,莫不是京里出了什么事,皇上又要拿捏咱们将军?”
成槐有苦难言,只说了声‘没事没事且放心’,便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帐篷。
你道他们家侯爷这般隐蔽又上心,两天一小报三天一大报的是什么事,不是朝政也不是军事,竟是……
哎,说出来他都有些丢脸。他堂堂一介学富五车的谋士,竟被打发过去做这事儿,可怜他满腹经纶,竟都用到这风花雪月之事上了。
没错,他们侯爷,特地遣了随身的影卫去监视永宁公主去了。她每日里做了什么吃了什么,事无巨细,都要一一禀报,当然,洗澡睡觉什么的就不准看了。
而且,从京城到边疆,快马加鞭昼夜不歇也要三日,就这,定安侯爷都不嫌麻烦,还专门安排了人。每次京城里的密报过来,送密报的人都要歇他个两三天才恢复元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什么紧要的军情呢!
他虽然不知道永宁公主和他们主子有什么弯弯绕,但看自家主子这模样,应该是看上人家公主了,只是不知道这公主愿不愿意。嗨,要他说,他们主子这般权倾朝野,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个帝姬,跟皇上一‘请旨意’,求娶了不就完事儿。也不知道他们侯爷是怎么想的。
可这永宁公主呢,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竟收了十个良家子,十个,整整十个啊!这般浪荡的女子,怎么配得上他们侯爷呢!要知道,他们侯爷,可一个侍妾都没有啊!
说是良家子,其实就是面首,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可这个公主,竟然在领回面首的第一天,就召幸了其中一个面首,是叫什么云的。两人在园子里的花亭里,四面都围了厚厚的棉布帘,两人就在里头勾勾搭搭卿卿我我……
哎呀,真是不知廉耻!你说他们侯爷怎么就喜欢了这么个风骚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