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那个禽兽,应该就是马国邦吧?
那么马静猴的母亲极有可能就是面前的女人。
坐在地上的女人,一个动作都没有。就在我以为她会选择做什么事的时候,她却微微笑了。
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她的目光慢慢转移出来,直直落在我身上。里面有怨恨,有歹毒,更有浓浓的杀意。
我似乎听见了她心里所想,她的心在说:去死吧,所有人,都一起下地狱去吧!
闻人倾墨伸手盖住我的眼,“莫看,将死之人的怨气会残留。”
“她就快死了吗?可是明明,她的命运已经够坎坷了。”
“世间事大多不如人所愿。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得到所谓的公平对待。”
“可是,至少应该是好人有好报,恶人有恶报吧?”我往后退了一步,离开闻人倾墨的手,紧紧盯着他幽深漂亮的墨瞳问道。
他的墨瞳如同万年古井,幽深冰凉,而捉摸不透。
“安安,太执着不好。”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我们曾为此努力了几百年,仍一无所获。
场景一换,竟然来到了一间眼熟的医院。
70年代的仁和医院还很新,没有半点陈旧的痕迹。当然,规模也还很小。
而成风大学是88年才成立的,那里的位置现在还是一片荒芜之地,未曾经过开发。
可以看出这家医院的生意也行,我们在外面站了一早上,都没发现有什么病人进出。
直到一辆通身漆黑的车急速刹停在医院门口。
一个男人心急如焚地从车里将一个女人抱了下车,女人下体全是血。
“医生呢?!赶紧过来!我妻子要生孩子了!”
是马国邦,还有那个女人。
一堆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将女人放在担架上抬了进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一晃,已经可以听见孩子的哭声了。而且是两个婴孩的哭声。
按照马家别墅里面的那只怨灵所说的话,马静猴真的是他的亲生哥哥。那么事情后面又是怎样转变的呢?
既然已经平安无事地生下了两个孩子,为什么其中有一个会横死?
女人的手脚因常年被铁链锁着,已经疤痕满满,在异常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无比触目惊心。
马国邦拿过一旁的白色绳子,准备将她又捆起来。她的身子瑟瑟了一下,没有血色的淡樱色嘴唇微张,“别,别锁着我了。”
眸里有莹莹的泪光闪烁,配上她娇弱的脸,楚楚可怜,让人下不了手去。
估计这也是她第一次跟马国邦说话,他眼里闪过一丝光亮,“玲玲,你……你终于愿意跟我说话了?”
他激动得手足无措。
“好好好,我不捆你,不捆你。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让你受罪?其实我也不想的,你懂么?我怕你跑掉……你原本就是不属于我的,我只能将你变成我的……”
这畸形变态的爱情啊。
人们总是以爱之名,将心爱之人的自由束之高阁。
女人没有再回应,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得逞的笑容。